方朝安掐着點進門的。方禹跟餘沉前腳剛到,他後腳也跟着進門了,方朝安狀若不經意道:“大哥跟餘沉都還沒回來嗎。”
主宅的管家溫和道:“大少爺剛上樓,餘少爺在客廳。”
方朝安走到沙發,占據着最大面積,他看向坐在一旁的餘沉,不客氣的吩咐道:“你去給我準備水果。”
餘沉撇嘴,懶得動彈,慢吞吞道:“我不是你家傭人吧。”
“你跟傭人有什麼區别。”方朝安頭也不擡道:“我的脾氣可沒你想象中的好。”
餘沉明白他是在借題發揮,但還是沒理會他。
方朝安沒得到回複,他擡眸,不冷不熱地看一眼餘沉,陰陽怪氣的說:“你在等着我親自請你才肯去廚房嗎?”
餘沉聳肩膀,視線越過沙發,鎮定道:“你媽下來了。”
方朝安臉一黑,正要發火,卻聽到身後傳來他母親故意冷嘲地聲音:“呵,小縣城出來的就是沒教養。”
那晚在别墅裡看到的貴婦人從樓梯走下來,她的打扮知性講究,穿着一身名牌,神色傲慢,眼神也像是沾着毒液的刺人,讓人看到就心裡不舒服。
餘沉垂着眼眸坐在沙發上,表情很自然,像是沒聽到對方故意挖苦的話。
幾人正說着,客廳内響起輪椅滾動在地闆的聲音,貴婦人意識到是誰後,神情也有些僵硬,沒再說刻薄的話。
方禹的聲音略帶沙啞的響起:“等朝安以後結婚的時候,我會嚴格把關的,保準讓陳姨滿意。”
聽到熟悉的聲音,餘沉不着痕迹的朝着方禹的方向走去,或許現在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餘沉對方禹的态度已經改變了許多,至少,比最初見面時好了很多。
方禹的母親去世後,他的父親沒多久新娶了一位,也就是眼前的這位貴婦人,她叫陳珊意,是方朝安的母親,方禹的後媽。
陳珊意有些害怕方禹的,即便是對方現在正坐在輪椅上,可她也還是不敢跟方禹正面争吵,隻敢背地裡诋毀對方,她連忙轉移話題道:“朝安的婚事我來操心,用不着方總費心。行了,大家都到齊了,走吧。”
說着,陳珊意率先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朝着屋後走去。
方朝安緊随其後。
保镖推着輪椅走,方禹的視線掃過身邊的餘沉,但是卻并不明顯,以至于,現場誰都沒有發現,包括餘沉本人。
餘沉正唉聲歎氣的糾結着他自己工作的事情,他知道他跟方禹結婚後,小心眼的方禹可能不準自己出去工作,但餘沉卻還是想争取一下,所以他正在準備措辭。
唉,該怎麼開口才好呢。
因為餘沉想的太入神的緣故,所以他并沒有發現其實對方也在注視他。
一行人先後朝着後院走去,最先抵達的是陳珊意。
第二十章
方家别墅的後門連接着一個四合院,裝修跟建築看着都很古舊,但是卻被打掃的很幹淨,推開門,餘沉才發現,裡面居然是供奉着方家列祖列宗的祠堂。
管家将點燃的香遞給餘沉,示意他跟着一起舉着香煙跪拜。
方朝安跟陳珊意都跪在蒲團上,兩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地淡漠,仿佛隻是在做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并不值得他們傷心的那種。
餘沉麻利的跪在蒲團,啪的雙手合十,出乎意料地誠心。
一旁的幾人被餘沉這格外虔誠的舉動給吓到了,心裡都在犯嘀咕,這家夥在幹什麼呢?
他們殊不知,餘沉其實就是在祈禱他今後跟方禹的婚姻能和諧相處……如果做不到友好共處的話,那就祈禱他們早點離婚吧,餘沉很不負責任的想着。
祠堂裡擺着的蒲團是分位置的,所以跪在第一排的餘沉并沒有發現,跪在第二排蒲團的方朝安跟陳珊意的臉色都像是吃屎的難看。
方禹強壓着他們一頭就算了,可餘沉這個被他們從貧民窟拉起來的人,居然也能越過他們……陳珊意低垂着眼眸,掩飾着眼底的異樣複雜跟恨意。
等結束拜祖宗後,幾人剛離開方家祠堂,餘沉的手機響起,他的手機忘記設置靜音,當來電鈴聲響起時,聲音有點大,陳珊意不悅地朝他掃一眼,眼裡盡是嫌棄,怎麼這麼沒規矩。
餘沉走到一旁:“有什麼事情?”
這通電話是段承複的,對方冷酷的詢問:“昨晚方朝安是不是沒有回方家。”
“你覺得我會閑着無聊去管方朝安的事情?”餘沉不客氣道。
段承複被噎。
餘沉清楚段承複不是真的關心方朝安,而是在關心昨晚跟方朝安在一起的人是不是曲喬。餘沉并不意外段承複會懷疑,畢竟曲喬腳踩兩條船的本事太低,遲早是要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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