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提醒下秦研,補個妝。”甯婉兮說。
一個小組的備采時間在20-30分鐘不等,房思源組排名第三,按順序在施奕辰組備采結束後就該輪到他們了。秦研現在哭了個大花臉,肯定上不了鏡,這一補妝就得花了二十來分鐘。
這時,歐陽翔宇提出了疑惑:“備采一般不都會提前半小時通知的嗎?怎麼沒人來通知我們?”
甯婉兮和他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剛開門,後腳房思源跟着進了屋。
秦研還把自己縮在沙發上,蜷着身體,埋着頭,但抽泣并沒那麼厲害了。
甯婉兮輕輕坐到她身邊,柔聲道:“不傷心了,咱補個妝,準備備采去了。”
秦研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衣角,緩緩擡起頭,哭紅的眼睛腫成了兩個大燈籠,她抽了下鼻子,輕輕問:“是我不好嗎?”
瞧她這副可憐的模樣,甯婉兮的鼻子也突然一酸,握住她的手,想要開口安慰,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她告訴她不是她的錯又如何?這姑娘依然會在心裡質疑自己。
她告訴她機會還有很多又如何?沒有自信的女孩該怎樣面對下次機會呢?
女主角一直是秦研心裡過不去的坎兒,好不容易拿到一個機會,結果卻與她期望得不一樣。導演一流、團隊一流,造成這個結果的隻能是她這個三流的女主角。在秦研的心裡已經形成了這麼一個認知,旁人如何用語言輕易改變呢?
甯婉兮隻能攬過她的肩,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要為一部戲負責的是導演,而不是任何一個演員。是我選擇的你們,是我寫的故事,是我拍的片子,最終的成績是我的責任。”
甯婉兮感覺到懷裡的秦研身體微微顫動,平緩的氣息再次變得急促。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來到了秦研的頭頂。
“我從沒有後悔選擇你,并且,你完成得很棒。”
堅定的肯定讓秦研的淚水再次決堤,她淚眼婆娑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仿佛在他身周看到了一圈神聖的光暈。
内心的情緒從内疚轉變為了不甘。
為什麼她都那麼努力了,他們都那麼努力了,卻輸了?
“寶,這才第一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輸要早輸,赢要晚赢。這節目還沒蓋棺定論,不能先哭沒了志氣。”
秦研擦幹眼淚,坐直身體,眼睛雖然還紅腫着,但精神稍微好些了。
“這燈咋回事?”這一通對話下來歐陽翔宇也不好再埋怨什麼,隻能把氣撒在門口那盞閃閃爍爍的燈管上,從他們進屋起就忽強忽弱的閃着,苟延殘喘着最後一口氣。
房思源瞄了眼燈管:“我去和負責人說一聲。”他前腳剛邁出一步,又忽然想到什麼折轉回來,對屋裡三位演員道,“備采,我們被安排在了最後。”交代完就出門去了。
歐陽翔宇狠狠砸了下牆壁,一屁股坐在化妝椅上,顧自生氣。
他們三個都知道,這個備采的安排是節目組傳遞給他們的明确信号——“故意輕視你們”。
甯婉兮看了看坐成金剛羅漢的歐陽翔宇,又看了看目光呆滞的秦研,心裡莫名的煩躁。她一言不發,往門外走去。
自從決定要和節目組杠,她就預想到前路會有多艱難,但當那個現實被擺在眼前時,很難有人能平靜接受。
甯婉兮一路腳下生風,直接奔着樓外的小超市而去,打算買杯咖啡吹吹冷風讓自己冷靜一下。剛走到門口就瞥見小超市的餐飲區裡一個熟悉的身影。
啧,冤家路窄。
她内心腹诽,裝作沒看到徑直往咖啡售賣處走去。
“婉兮。”
好死不死這家夥還自己湊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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