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乾隆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不過……在皇宮這樣的地方,道歉也是最奢侈的東西。
沒見嘉妃說完,乾隆看向她的眼神已經不帶一絲溫度了:“既然如此,吳書來,去長春宮宣皇後和和敬過來,讓她們也聽一聽嘉妃的訴求。”
皇後畢竟是皇後,若是等到養心殿派人來請才去,那她也不會穩坐皇後寶座了,吳書來剛走到養心殿外,就見皇後帶着和敬公主來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恭敬的将人請了進去。
乾隆對于皇後來的這般快,心下驚訝,但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隻擡了擡手,示意嘉妃将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皇後聽的眉頭微皺:“按理說,嘉妃所求本是應當,本宮并沒有拒絕的理由,但嘉妃,你如何就确定,當時四阿哥摔倒,就是和敬所為?”
和敬站在皇後身後,低着頭一聲不吭。
嘉妃張嘴就道:“那麼多奴才都看到了,皇後娘娘總不能說是臣妾誣陷和敬公主吧。”
皇後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四阿哥道:“永珹,你告訴皇額娘,你摔倒的時候,确實是你三姐姐推的嗎?”
四阿哥抿着嘴不說話,嘉妃一個眨眼就把四阿哥攬在懷裡:“皇後娘娘,您若是舍不得和敬公主向永珹道歉,直說便是,又何必去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皇後歎了口氣,也跪在乾隆身前:“皇上,此事并非臣妾偏袒和敬,隻是臣妾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也問過和敬,和敬說她并沒有碰到四阿哥,她是臣妾唯一的女兒,臣妾願意相信她,也不想逼迫她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而四阿哥受傷,雖是意外,也有和敬的緣故在裡面,臣妾願意替和敬道歉。”
和敬一看自己的皇額娘為了自己低聲下氣,甚至要給一個庶子道歉,眼淚頓時就出來了,正欲辯駁,卻被皇後及時的眼神警告了,隻好氣憤的扭頭。
柳清菡在一旁看的直搖頭,這叫什麼?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要知道,另一個當事人三阿哥可是沒被牽扯其中呢。
皇後和嘉妃一片慈母之心,可鬧到現今這地步,不是乾隆願意看到的,皇室中人,哪怕再是不和,也絕對不能鬧到明面上來,否則丢人的,也隻能是乾隆和皇室。
經過這麼久,乾隆早就沒了剛才的怒火,此刻聽了皇後的話,卻覺得有些荒唐:“你身為嫡母,如何能給小輩道歉?此事不必再提。”
皇後還在再說,就被乾隆擡手制止了,他瞧着站在一旁幾乎沒了存在感的柳清菡,忽然問她:“柔貴人,此事你怎麼看?”
正低頭看戲的柳清菡猛然被點名,頓時一個激靈,見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勉強笑了笑:“臣妾愚鈍……”
柳清菡剛說了四個字,準備敷衍一下,就見乾隆的視線有些莫名,吓得她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老老實實的道:“隻是覺得這件事不過是姐弟間的玩鬧罷了,實在不值當皇後娘娘與嘉妃娘娘如此。”
話音甫落,乾隆就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不過是姐弟間的玩鬧而已,也隻當皇後你和嘉妃跑到朕跟前來要說法?”
皇後看了柳清菡一眼,也跟着笑:“皇上說的是,是臣妾關心則亂,和敬,去看看你四弟,你是姐姐,理應多關心關心弟弟。”
和敬再怎麼任性,也看得清現在的局面,她伸手抹了眼淚,走到四阿哥面前拉着他的手:“四弟,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傷,你還疼不疼?”
四阿哥本也沒多大,見和敬對他态度轉變,當即也親熱的拉着和敬:“謝謝三姐,我不疼的。”
兩個當事人達成了和解,皇後和嘉妃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麼。
乾隆看的滿意,對着和敬和四阿哥一人誇了幾句就算過去了,但受傷的畢竟是四阿哥,乾隆和皇後也賞了不少補品。
事情了了,乾隆就借口乏了,讓皇後她們退下,獨獨留了柳清菡。
柳清菡被乾隆看的不自在,乾隆眼神過于深沉,她有些看不透:“皇上怎麼這樣看着臣妾?”
“過來。”
乾隆朝她招手,像是喊狗狗一樣。
柳清菡硬着頭皮過去,被拉着坐在乾隆身邊,耳邊就響起乾隆不經意的話:“愛妃常說自己愚鈍,可在朕看來,卻是難得的聰明。”
皇後與嘉妃掙了那麼久,也沒掙出個結果,偏偏柔貴人一句話,既合了他的心意,也解決了矛盾,這不得不讓乾隆多想。
乾隆的話雖然溫柔,柳清菡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她在心裡琢磨了又琢磨,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撒嬌:“臣妾就當皇上是在誇獎臣妾了。”
見柳清菡神色如常,乾隆不免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多心了,他抱着人,溫然道:“愛妃這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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