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念回過神來,她已經走到了一處宮殿。她走到玉鏡前,打量起裡面的自己。
鏡子裡的人穿了一身紅黑色的衣袍,袖口與衣擺上繡着金絲牡丹,面容比她要更為張揚美顔,這周身的氣質也是。
正當她思索着事情,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回過身來,看向一旁恭恭敬敬站立着的人。
“掌尊主,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她或者說是阮蓮,行了個禮,“另千骨長老過幾日便出關了,可要做好準備。”
言念按下心底的不安,坐在了案前,低頭看了眼散落在桌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冊子,指尖婆娑。
“一切如常。”
她擡起頭來看着有些陌生的阮蓮,“千骨長老……”她頓了頓,似乎是等着下面的人接下去。
“千骨長老如今已然到大乘期,掌尊主之前的猜想确實不錯。”
阮蓮看了眼台上今日難得平和的人,似乎是松了口氣。幾步走了上去。
“怎麼今日心情好了許多,難得見你這麼心平氣和的。”
言念看着一下子變了個氣息的人,心裡有些好笑,先前那副嚴肅的模樣瞬間消失了。她看着阮蓮,似乎有好些要問,但轉念一想又沉默了下來。
“哎,别這麼磨磨唧唧的。你放心,小師叔那邊不會有事的,你也沒太拘着他,他在磬雲峰好好待着,不會有事。”她拍了拍言念的肩膀,示意了下。
言念斟酌了半晌,她目光悠悠看向阮蓮,“我這掌尊主做的可有些年頭了,隻是……”
她回想了一下,到主殿時一路上的風景,靈氣荒蕪,連以前的那些學子也不見幾個熟悉的面孔。
“有些懷念罷了。”
阮蓮突然也沉默了下來,搭在言念肩上的手攥了起來,“自從修士遭了那一場巨災後,天嶽門凋敝,師尊與其他尊主都,如今留下小師叔一個人。”她歎了口氣,又冷笑了起來,“這便是如天命所言麼,無稽之談。”
“算了算了,不談這些了。我先走了,上次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
言念坐在主位上,有些怔怔的想起剛才她所說的話來。手上拿起那一本冊子,上面寫着的全是人名。
她往背後的椅子上一靠,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右手在扶手上輕輕敲着。
掌尊主,師尊,千骨長老,天命。
她如今怕是寄宿在了這位「言念」身上,隻是不曉得她是否知道自己的存在。
言念在心裡默默喚了幾聲并未有人應答,她直起身子來,拿起紙筆來,試圖給那一位留下些信息。隻不過,她書寫下的字像虛無一般,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她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過了會,言念掃視了這一處宮殿,細細的看起堆在桌上的冊子。
……
眼前霧氣缭繞,言念眼底波瀾不驚在一旁靜靜看着。她知道這怕是入了那個她的夢境。
四處火焰燃燒着,那處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别院裡,晃晃悠悠的女孩面上沾滿了灰燼,蓄滿淚水的眼裡模糊不清。她咬着牙沖出了院子,深深看了眼顯得異常甯靜的裡面。
她想叫喚,被熏着的嗓子早已發不出聲音來。她躲在角落裡,絕望的看着院子外面一排面無表情的人,顫抖着的手死死捂住了嘴。
春夏秋冬,那孩子不知道不知道流浪了多久,才遇見了那個風光霁月的青年。
那紅衣少女小心翼翼的抑制住自己的心思,在她好不容易認下的師尊面前分外乖巧,連一舉一動的闆正的不行。
這一切來的太過于夢幻,她珍惜的過着每一天,青年的溫柔已經成了支撐着她的一根最為堅固的線。
她如同披着羊皮的狼崽,向着自己的獵物露出最柔軟的一面。
畫面一轉,原本生氣盎然的地方,充斥着橫生的怨氣,已經長大的少女淩空而起,眼底盡是恨意,充斥着因憤怒而生的血絲,連耳垂處的蓮花印記都泛起了極其鮮豔的血色。
正當言念想要看清這周圍的環境時,似乎是有一道聲響傳了過來。她醒了過來,有些暈乎乎的睜開眼睛。
指尖按着脹痛的太陽穴,眯着眼睛看了下四周,有些不自然的繃緊了唇。
這個人莫不是還有夢遊症,怎麼跑到磬雲峰來了。言念有些别扭的急忙下了床,轉過身去不敢看那躺着的人。
一聲冷笑響起,床上傳來細碎的聲音,遂甯掀開了被子,赤腳走了下來站在了言念面前,擡了擡頭。
言念雖是有些迷茫,但身體下意識的抱起他,替他收拾起衣衫,穿起鞋子來。她不自覺皺起眉來,“都說了,不要赤腳。”
眼前的人哼哼了兩句,沒有說話,鼓了鼓微紅的臉頰。那腳尖輕輕踢了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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