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薛素鳴就先一步離開了,而大家對他的離開也是喜聞樂見的,甚至是,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廳裡時,氣氛都緩和了許多,宴席也推上了第一個高潮。
之之和方音說了一下,很快,也随之離開。
他們兩人的離開,當然不會沒人留意不到,隻不過大家都是漫不關心的,也習慣了。除了宇文清霜和左柔雲,左柔雲定定地看着那抹離去的白色身影,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男孩,可惜的是,薛家已經敗落,過去那個可憐的男孩已經獨當一面。
“柔雲。”宇文清霜不滿的呼喚讓左柔雲回到現實。她掩唇情緒低落地應了一聲,再擡頭眉眼溫柔。
“怎麼了?”看着宇文清霜掩飾不住的怒容,她很關心地問。
“薛素鳴也太高傲了,他以為得到了魏王的看重,醫家聯盟就不重要了嗎?遲早要栽一次才知道後悔。”宇文清霜其實更生氣的是從頭到尾他一眼都沒看過自己。她是宇文家的大小姐,從來都是她看不上人,隻有他,心心念念,卻被不屑一顧。火氣蹿上心頭,她猛然就站了起來,“他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
“清霜……”
看着已經走出去追人的宇文清霜,左柔雲臉上柔情的面具破碎,她秀氣美麗的臉蛋上神色帶了惱恨,隻是身體柔弱,扶風弱柳似的,跟在宇文清霜身後。
身後腳步聲追随而至,夜雪裡伴随着嬌喝。“薛素鳴,你給我站住!”
之之頓住腳步,好笑地望向撐傘的薛素鳴。薛素鳴本不想理會,因為她的止步,遮擋兩人的白色紙傘也微微頓住,他撐着傘轉身看向燈火輝煌綽約影子下的宇文清霜,她張揚豔麗的眉眼激動得洇着微紅,怒氣勃勃地看向他。
“薛素鳴,你就這樣讨厭我,連多看我一眼也不願意?”
薛素鳴看陌生人一樣的淡漠眸光更是惹怒了她。她委屈得想哭,可是當旁邊有一個電燈泡之之時,她就不允許自己示弱。“之之,我有話和你哥哥說,你能不能先走?”雖然是商量的用詞,可是她的語氣霸道而獨絕。
之之唔了一聲,寒風中手裡的燈籠亮瑩瑩的,身形也慢吞吞地要從傘下移開。
“那哥哥我先回去了,你和宇文姑娘……”
“不必。”薛素鳴淡淡地止住了她的話,修長有力的右手撐着油紙傘向她傾斜,腳步也向她挪了一步。寒風雖冷,卻也不及他的這個動作冷徹心肺。
宇文清霜被他的雙标氣得鼻子一抽,眼睛暈紅。
“宇文姑娘,月迷谷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若你執迷不悟,我隻能拒絕和宇文世家的合作了。”
“你……”宇文清霜看着面前狠心的郎君,一向沒心沒肺的她也覺得傷情,她絕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她宇文大小姐還有這麼卑微的樣子。
“薛素鳴,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子都這麼絕情啊,可為什麼偏偏對她這麼好。”宇文清霜不甘地指着他身畔雪球似的小姑娘,小姑娘無辜地眨眨眼,唇邊抿着個天真的笑容,十四歲的女孩介于少女和孩子之間,燦漫地似漫山遍野開過的桃花,初初長成的一枝豆蔻。
“宇文姑娘,我是師妹啊。師兄不對我好,難道還要對你好不成?”
薛素鳴微微颔首,下颌線冷寂,修長幽深的丹鳳眼也難得地出現一抹笑意。他色曉牡丹,但情冷若冰雪,唯有在看身側的師妹時,溫和了幾分。“宇文姑娘,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宇文清霜正想說一句不,可是她忽然愣住了,傻眼了,隻因傘下的那個小姑娘忽而沖她一笑,那個笑很甜美粘稠,似蜜。可是卻透着一股不對勁,她擇人欲噬的眼神,揚唇冰涼的弧度也讓她自心頭升騰出一股害怕。
“宇文姑娘,可還有什麼事?”她又笑眯眯地,和善地問候自己。
“你到底……”宇文清霜回過神來,覺得鬓角都流淌些許冷汗,渾身都緊張得發熱,連刺骨的寒風都不在意了。
之之視線從她身後不遠處滑回。“宇文姑娘,左小姐可是很擔心你的,她身體不好,莫要受了這風寒。”
宇文清霜看向身後,就看見了捏着秀帕,弱不勝風的左相千金站在門邊光暗處,微微弱弱地一咳,“柔雲不是有意偷聽,隻是擔心清霜,今晚的風雪真大啊,也不知回杏林居的路方便嗎?”
宇文清霜還是很看重這個手帕交的,當即就走向左柔雲,扶着她,“柔雲,這月迷谷又不是沒有下人,一會兒讓她們護送我們回去便是。”
“那便叨擾了。”左柔雲看向薛素鳴,說。
薛素鳴皺眉,說:“左小姐身體不好,以後這種宴會還是别參加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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