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了他老子的首肯,正大光明地去了馮昆的府裡,馮昆和他坐在那喝了一盞茶,太子看着馮昆道:馮先生,我這次可是奉了我父皇的口谕來的,先前我請你做我的幕僚,您拒絕了我,我知道您是覺得區區一個幕僚,配不上您第一才子的身份,如今我在父皇面前求了恩典,封你為客卿,還可以為你賜一門好親事。馮先生,這次我可是誠意滿滿啊,您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馮昆微笑審視着太子,歎道:您已是太子之尊,皇帝又沒有其他子嗣,将來這大宛遲早是您的囊中之物,您何必如此急功近利呢?
太子搖頭:非也,我父皇如今是隻有我一個兒子,可我父皇正值壯年,後宮佳麗三千,難保什麼時候就能再給我父皇生出一群兒子來。我母後早逝,又沒有強大的外家支持,所以我必須未雨綢缪。
馮昆道:不知太子要如何未雨綢缪啊?
太子笑看馮昆:馮先生大才,這個問題該我請教先生才是。
馮昆:依我看,太子隻要恪守儲君的本分,以身作則,匡扶朝中的清正之氣,輔佐皇帝改革吏治,還黎民以太平安樂,就是最好的未雨綢缪了。
太子看着馮昆笑:先生這是在考我嗎?我若真按先生所說,豈不是要得罪了滿朝文武。
馮昆聞言歎氣,不再說什麼,隻喝茶。仆人已經續了三杯茶了,太子知道自己該告辭了,他起身對馮昆作揖:我今日先告辭了,等我回去和父皇商議了為先生指婚的人選,再來看先生。
馮昆起身相送:太子殿下,草民一介布衣,不敢勞煩皇帝和太子為我的私事勞心,馮某的婚事想自己做主。
太子一聽道:也好,那就馮先生自己挑一門滿意的親事,然後我再去求父皇賜婚。
馮昆還想再回絕,太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已經走了。
仆人面露焦慮:主人,這太子一直盯着您,這……
馮昆對太子很失望,道:是我癡心妄想了,鄭海的兒子,又能比鄭海強到哪去?
————
兩位上神那邊,蕭野終于志得意滿了,零露卻一直很生氣的樣子。
蕭野給零露捏腰揉腿,端茶倒水,又去采了野花,編了一個花環親自戴在零露頭上,想盡辦法哄零露,又說每次都是零露的美貌讓他失控的,實在不是他的錯。
零露被他哄得生氣也不是,開心也不是。
他們來到那兩具屍體旁,蕭野笑道:這個國家的武林中人真的很彪悍啊,管殺不管埋。
零露:咱們才來到大宛幾天啊,這皇宮的内衛就來殺我們了,這個皇帝腦子有問題吧。
第5章憂國憂民的李正山
蕭野看着内衛的死屍,眼神冰冷,一切敢觊觎零兒的人,蕭野都很反感,可這個皇帝不隻是觊觎了,他竟敢派人來劫持零兒,如果不是有江湖中人出手阻止他們,蕭野會讓他們知道上神動怒是什麼後果。
他們二人又在山中散步半日,坐着馬車回了城,剛要進聽風樓大門,看見一個身穿寶藍色長衫的六旬老人從對面的茶樓走過來,對他們抱拳道:請問,兩位便是聽風樓的樓主人和樓主夫人嗎?
蕭野和零露看這位老人長眉入鬓,内心有很深的川字紋,棱角分明,一臉正氣。蕭野抱拳道:不知老人家有何事?
老人笑道:不知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讨樓主一杯茶?
看來是找他們有事啊,蕭野和零露把老人讓進聽風樓一樓大廳,賓主落座後,老人道:我姓李,名正山,官拜中書令。這次冒昧打擾二位,是因為今日京中流言四起,說公子是零家後人,零家不要說在咱們大宛,全天下沒有人不知道零家的傳說,傳言零家受神明庇佑,曆代零家主都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幾百年前的零家主主動舍棄皇位,隐居山林,數百年來,隻要是奸臣當道,昏君主政,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時,零家主一定會出現力挽狂瀾。
零露已經好久沒聽人說起他們零家後人的事了,沒想到在這兒又突然聽到了他們的消息。零露對人們對零家後人的評價很欣慰,看來他們這幾百年來做了不少的積功德的好事啊。
零露想着零氏的後人們,也不知道現在的零家傳人是個什麼樣子,臉上不覺浮現出了笑容。
中書令李正山注意到零露的微笑,以為她是因為人們誇她的夫君,才會這麼開心。
李正山覺得自己已經發現了真相,他充滿希冀地看着蕭野,站起身對着蕭野一躬到地:公子,李正山為大宛的千萬黎民求公子,如今朝堂不正之風盛行,大小官吏屍位素餐者衆多,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百姓苦不堪言。皇帝……皇帝又是個貪圖美色,不賢不德的昏君!哎,實不相瞞,我對這個朝廷已經徹底心寒了,早就想辭官回鄉,可又放不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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