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道:“不要害怕,我從小到大一直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人都很好的。”
秋水意一愣,用餘光瞟着林晚照,問:“你為什麼看心理醫生?”
林晚照笑意盈盈:“我小時候有自閉症,有時候舉止會怪怪的,你沒有發現麼?”
秋水意似乎有點慌:“怪麼,沒有啊,你看起來很正常啊……啊,我不是說自閉症不正常的意思,我是說你看起來超可愛——也不是說自閉症不可愛的意思……”
林晚照哈哈大笑,又扭頭望向許密。
許密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隻看着車窗外面發呆。
傍晚時分許密林晚照她們到了目的地。
秋水意摩拳擦掌地說要幫忙,許密的“不用”還沒來得及出口,對方就闖進了房間,進入房間觸目所及就是一些枯萎許久的鮮花——這是當時曲安歌買來,沒賣掉剩下的。
地闆上鋪了一層灰,秋水意走進就留下一串腳印,電視機邊上有一隻陶瓷狗的擺件,這是她和曲安歌出去玩的時候在景區買的,當時她們商量着,以後要養一隻小狗,因為看了《忠犬八公》,當時她們都認為那條狗一定是一隻秋田犬。
她又想起她們是酒店看完《忠犬八公》,自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曲安歌摟着她摸她的腦袋,說:“不要難過啦隻是電影而已。”
許密:“可是這不是真實事件改編的麼?”
曲安歌:“那沒辦法,狗的壽命就是比人的短。”
許密:“……”
她哭得更傷心了,曲安歌吐着舌頭學狗叫逗她,過了一會兒兩人擁抱在一起,長久地相擁和舌吻後,曲安歌說:“反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們年齡相仿,就算變成老太太進養老院也肯定是一起啦。”
那個時候的甜蜜在如今回想起來簡直比毒藥更加可怕。
許密蹲在地上把東西全部掃進紙箱,林晚照幫忙掃地,從沙發底下掃除了一隻民族風的巨大耳環,上面墜着孔雀羽毛,她拿起來說:“這個好漂亮啊,另一隻在哪。”
許密想起這是她們在雲南旅行的時候買的,她一對曲安歌一對,曲安歌因為丢了這一隻怎麼也找不到,許密生了氣,兩人大吵一架,冷戰了一個星期,最後曲安歌過來道歉,說她以後再也不會亂扔東西。
這個房間裡盡是些讓人難以呼吸的回憶,早知道就應該找人來收拾,不想着把這些帶回去,直接打包扔到垃圾場裡完事。
但是從林晚照手上接過耳環之後,想扔掉卻又産生不舍,許密最後還是把它丢進了箱子裡。
林晚照有些遺憾地說:“配不成一對了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密覺得刺耳,擡頭盯着林晚照道:“你根本不會掃地,把灰掃的到處都是,真正的垃圾反而沒掃出多少,出去吧,别礙事了。”
林晚照聞言,頓時面露傷心,秋水意更是不高興:“許密,你是怎麼回事,晚照是好心幫你。”
許密冷冷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求你們幫我,是你們自己要多管閑事,我們難道不是陌生人?你們硬要幫忙,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聖母心?”
秋水意一臉震驚,說實話長那麼大,還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一時沖擊,反而說不出話來,林晚照打着圓場,說:“沒有關系的,我确實不會掃地。”
秋水意把林晚照拉到一邊,氣到笑了:“你這人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曲安歌是怎麼忍受你的,你這個脾氣,要是我我早就把你甩了。”
許密聞言冷笑,心痛到像是心髒被錘爛,反而沒了知覺,她盯着秋水意說:“滾出去。”
凝滞的空氣中,神情看起來變化最大的居然是林晚照,林晚照扯着秋水意的袖子問:“甩了是什麼意思?她們、她們、她們是情侶麼?”
秋水意對林晚照說話的時候語氣放緩,強忍着憤怒溫聲道:“晚照你還小,所以看不出來,我一眼就看出來,她們就是情侶,還是鬧分手的那種。”
她這麼說完,得意地盯着許密,說:“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話音剛落,身後有人氣喘籲籲:“不是鬧分手,你不要胡說八道。”
秋水意驚訝回頭,看見曲安歌扶着門框,滿頭大汗,夕陽從她身後的窗戶射進來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像是被淋了一頭碎金在閃閃發光。
……
曲安歌在前一天的傍晚從郊區酒店回來的。
劇本圍讀後劇組就開機,隻不過她的戲份沒那麼快開始,導演跟她說可以休息三天,三天後進組,戲份雖然可能沒那麼早開拍,但是早點過來,可以熟悉一下環境。
因為A市那邊的房子退租了,她住在快捷酒店,看見銀行卡上有左青芫打過來的最新轉賬,次日一早就先把五十萬轉給了她媽,然後去買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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