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翻了個身拱進唐平懷裡直抽泣,語氣沉重,“我就怕我不乖。”
唐平,唐石,“……”
那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挨打也是活該。
不管唐懷怎麼抗拒,第二天還是到了。
唐石給兩人做了早飯,等吃過了送去學堂。
唐懷擡眼看着牌匾,雙手握拳,視死如歸地進去了。
唐石叮囑唐平,“好好照顧小懷。”
“嗯,爹你去幹活吧。”唐平點點頭,快步跟上唐懷。
書童把他倆領到昨天的偏室裡,給兩人拿了紙筆,跪坐在兩人跟前道,“先生讓我來考校一下你們,别擔心,就是摸個底,看看你們都學了什麼。”
“因為蒙館的學生前段時間就開學了,所以你們要多努力一點,知道嗎。”
“是。”唐平有些緊張。
唐懷小臉一片愁苦。
考試,最怕考試。
書童把桌上的沙漏倒過來,“開始……”
家裡,唐绾在給兩個孩子收拾東西。
“還得縫個書包,晴姐你會嗎。”唐绾一邊疊衣服一邊問。
“沒縫過,可以試試。”唐晴把針在頭發上擦了擦,“萍嬸可能會,我去問問她。”
唐安在一邊幫忙,“哥哥會不會挨打呀。”
唐绾笑起來,“你哥肯定不會,你弟就很有可能了。”
唐安也捂着小嘴笑,最近她在掉牙,一笑就有一個豁,“小懷太可憐了。”
唐绾放下衣服,啧了一聲,“我估計今晚上他就得哭。”
唐绾高估了唐懷。
他考完試就哭了,蹲在門口呆呆地掉眼淚。
福生看了唐懷一眼,低聲對唐平道,“你弟弟怎麼了?”
“他可能……怕考不好吧。”唐平遲疑道。
福生安慰道,“沒事的,先生不會因為學生愚鈍或者學不會生氣的。”
聽到「愚鈍」兩個字的唐懷哭得更兇了。
他覺得自己有點鈍。
唐平坐過去安慰他,“小懷你聰明着呢。”
唐懷淚眼汪汪,“我不信……”
唐平一梗,正要接着安慰,李政過來了。
“怎麼哭起來了。”李政看了一眼福生。
福生小聲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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