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貪圖君家的供奉罷了,師尊你不是猜到了嗎?”
“可你貪财是為了什麼呢?把錢放家裡擺着好看嗎?”
庖輝莫名抖了抖,神色有些驚惶,但依舊嘴硬道:“有誰不喜歡錢呢?我就喜歡把那些錢擺在我房間裡,我自己看着高興不行嗎?”
顔清看他的樣子,微微皺緊了眉頭,他直覺庖輝背後肯定有點故事,可是庖輝又嘴硬不肯說,這就讓顔清很為難了。
【宿主你幹嘛非得問清楚庖輝的動機,他的人設就是這樣,為了錢可以做任何事情。】
“這個我知道。”顔清在心裡歎了口氣,“我就是想放他一馬而已嘛。他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隐,說出來,我就能順水推舟地放過他了,他要是說得再慘點兒,我還能把上次君家給的供奉分他一半的。”
【……宿主你……為啥這麼好心?】
“有些事情能幫就幫嘛……庖輝這角色在原書裡其實還是蠻可憐的。”
作為一個出場即被虐的反派角色,庖輝這人比原主活得都慘,最後死的悲情又滑稽,還有一點微妙的諷刺,但顔清一直有一個疑問,庖輝這人吃喝嫖賭一樣都沒沾,他要這麼多錢幹嘛呢?
這個疑問,顔清看書的時候就有,方才聽庖輝嘴裡的話,他也隐隐有些猜測,庖輝這麼貪财,應該是跟他家裡人有關,或許是家裡貧困,或許是家人生有重病,左右猜的都不是什麼好事,顔清自顧自把庖輝腦補得越來越慘,心裡也就對他越來越同情。
啊,真是可憐,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他吧!
顔清腦補得相當起勁,面上卻硬要端着一副冷淡的面孔,裝又裝的不像,是以就顯得十分陰晴不定,時而目露柔光,時而眼神冰冷,黑臉紅臉來回切換着,直把庖輝吓了個半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師尊從未如此錯亂過,這回怕不是真被他氣瘋了,打算把他五馬分屍,抄家滅族吧?
“師尊!是弟子不好,全是弟子豬油糊了心肝,求師尊饒恕!求師尊看在弟子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饒恕弟子吧!”庖輝又哐哐哐地磕起了頭,看得顔清直替他頭疼。
“不是,你停下,有話好好說。”顔清說着,突然意識到自己語氣太軟,于是連忙又闆起了臉孔,冷冷道,“别磕了,告訴為師,你這麼做的真正原因,說出來,為師就饒你不死。”
“是……是……”庖輝哽咽着,一雙豆豆眼被眼淚糊得幾乎看不出輪廓。
“是我媳婦兒。她說我要是攢不夠一百萬極品靈石,就别想娶她了!”
顔清:“……?”
在庖輝聲淚俱下的哭訴中,顔清才漸漸理清楚了這是怎樣一回事。
庖輝出身庖家,雖然不像君景墨一樣家世顯赫,但是庖家也是當地大族,庖輝四舍五入也算是出身名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庖輝不是生在庖家宗家,是生在庖家旁支,家底比起宗家來薄了不是一點半點,隻能算是小康。
原本這點差異也不算什麼,最多年底家族聚餐的時候比較尴尬,可是好死不死的,庖輝又剛好跟庖家宗家的大小姐看對了眼,互許了終身。
這下好了,原本就存在的差距又被無限放大,庖輝在跟那位大小姐訂婚的前夕,被自家媳婦一腳踹上了淩雲派拜師,并且放下狠話,告訴他不混出個名堂來,不賺夠一百萬極品靈石當聘禮,這輩子就别想娶媳婦了。
所以庖輝才會對斂财這事如此執着,甚至不惜當了原主的狗仔,隻是因為幫原主打點君家供奉,采買丹藥之後,原主會給他一點錢——雖然隻有一點,但是庖輝要是不幫原主幹活,就連這麼一點都沒了。
原主采買丹藥的花銷很大,君家的供奉基本到手就沒,能分給庖輝的自然也沒有多少,庖輝攢了許久,才堪堪湊夠大半,眼見着希望的曙光就在前頭,沒想到顔清突然宣布他不再接受君家的供奉,也不再采買丹藥了。
這對庖輝來講無異于晴天霹靂,辛辛苦苦這麼多年,臨了了顔清橫插了這麼一杠,庖輝眼看着快到手的媳婦就要飛了,急的就跟火上的螞蟻似的,在勸谏顔清無果之後,庖輝惡向膽邊生,想幹脆毀掉君景墨的名譽,逼的君家不得不繼續對顔清供奉,以換取君景墨在淩雲派周全。
結果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那藥被顔清自己吃了,庖輝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明白了,以師尊的性子,若是查出這事是他幹的,那他肯定沒命了,所以他趕緊喬裝打算跑路,跑路之前還沒忘記帶上自己的積蓄——然後他就在茅房裡被君景墨抓了個正着。
庖輝說的聲淚俱下,泣涕漣漣,顔清聽得面無表情,滿心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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