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裡說:“必要的儀式感少不了,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但婚禮不可以馬虎,我想和你結婚,我們需要一場婚禮。”
人的一生能有幾回這樣重大的儀式呢,她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其實也完全可以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但雪裡不希望鄰居、同學、老師,還有将來的同事以為,雪裡和春信隻是姐妹或是親密的朋友關系。
她想要的春信,是作為愛人的春信,她們都需要這樣一場儀式、這樣一個堅定的選擇。
“你願意嗎。”這是雪裡的第三遍。
她很少把一句話在很短的時間内翻來覆去說,第二遍不理會,她便不再繼續。
春信笑眯眯看着她,壞心又起,不想讓她得逞,又不能讓她傷心,或許是因為還有一點難為情。
總之,老老實實說話從來不是春信的風格。
“我又沒說我不願意。”她搖晃着腦袋,轉動圓桌轉盤,把一盤鲈魚轉到面前。
雪裡很自覺的,連筷子帶勺把魚肚子上最大最肥的那塊肉挑進她碗裡,又把碗端到面前,細心地挑走小刺才還給她。
“以後也會這樣一直對我好嗎?”
雪裡很想翻白眼,“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
春信兩三口解決掉魚肉,又點了幾個菜,點完也不伸手,隻管張大嘴巴“啊啊”,用胳膊捅她,雪裡無奈拾箸,做沒有感情的投食機器。
酒足飯飽,春信滿足往椅背上一靠,抱着胳膊,“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好啦。”
雪裡說:“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這個消息在周六的家庭聚會上公布,蔣夢妍早有預料,“結呗,媽掏錢,辦,大辦特辦。”
趙誠問:“西式還是中式?要不還是西式吧?爸爸想吃牛排了。”他還伸手比劃,“咱像電視裡那樣,也弄個香槟塔。”
蔣夢妍笑着錘他一下。
小萊大為震撼,“真的?你們真的要結婚?!”
春信嫌她大驚小怪,“不是蒸的還能是煮的。”
小萊露出羨慕的神情,春信得意搖頭晃腦,拍拍她的腦袋瓜,“要加油哦!”
一頓飯功夫就把婚禮的諸多細節敲定,網上找家靠譜的婚慶公司,場景的布置都交給他們,第二天上午,雪裡帶春信去買戒指。
把戒指藏在蛋糕或是别的什麼地方,搞突然襲擊在現實很難成立,既然戒指是戴在對方的手指,那麼對方的喜好便至關重要。其次是指圍,不量指圍,戒指不合适,量過指圍,不管通過何種方式,都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也就不存在什麼驚喜了。
雪裡确實不擅長制造驚喜,她絕不允許這種關鍵時候出現丁點的差錯。再者,她們之間是藏不了任何小秘密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傳遞出内心的真實想法,誰也騙不過誰。
現在大多數的珠寶店,隻要保存好證書和票據,戒指都可以進行置換,春信兼職存下的錢和雪裡的獎學金派上用場,她們各自給對方挑選能力範圍内的禮物。
春信手很小,指骨很細,挑選好的戒指還得進行二次加工,店裡客人不多,在商場裡吃點東西,随便逛逛,不到一個小時那邊就通知她們戒指改好了。
春信坐在店裡對着小鏡子試戴,頭歪來歪去,店員一臉姨母笑,大概也猜到她們的關系,今天她賣掉兩枚鑽戒,加工戒指時,心情很好的自掏腰包訂了一束香水百合送給她們。
“還有花呢!”春信捧着花,深嗅一口,“又是百合花!”
雪裡對她說謝謝,店員聲音很輕的,“要幸福哦。”
這個世界美好得不像話,雪裡感覺像做夢一樣,心一時跳得很快。
戒指要在婚禮當天才正式交換,店員為她們準備了禮盒,禮盒又裝進紙口袋,春信雙手接過塞進斜挎的牛仔包裡,拉上拉鍊,很用力地拍兩下,“可千萬不能弄丢!”花了老多錢呢。
雪裡握住她手腕,春信疑惑地擡頭看向她,她在發抖。
“你怎麼了?”
雪裡拉着她走出商場,站到太陽底下才稍微好點,春信擡手摸她額頭時不忘把包轉到身前,“你生病了嗎?”
“沒有……”雪裡說話都有點喘,“心慌。”
“心慌?是不是餓了?我給你買個冰淇淋吃吃,第二個半價呢。”
雪裡蹲在地上,捂着臉笑,有點生氣地拍了一下她褲腿,“就知道吃!”
春信給她順背,“心慌可能是低血糖,吃個甜甜的冰淇淋就好啦,怎麼樣?”
雪裡沒說話,春信像扶老太太似的把她扶到路邊樹下,花塞她懷裡,“等我哦,親愛哒!”她今天很高興,說話尾音總是愉悅上揚,馬上就跑開去甜品站排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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