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子裡燒菜飯,鍋子下面烤紅薯。
他們也不敢從家裡弄特别多東西,但收成的時候地上撿點的,湊一起就能煮一大鍋了。
偶爾有野山雞亂跑過來的,根本活不過第二天。年紀大的一旦撞見,當場宰了吃。連一口雞血都不會剩下。羽毛都會被扯了當雞毛撣子或者掃帚。
當然這種環境下的秘密基地肯定不會幹淨到哪裡去。地是泥地,擋雨就有一個不知道早年誰搭的臨時木頭棚,裡面堆放的全是小孩們順過來不值錢的雜物。
桑曉曉被拽到所謂“秘密基地”,都不管這裡有多雜亂。她總算回過神來,理清桑媽惱火的點,自己氣得在原地轉圈。
胡春把“講衛生”深刻記在腦子裡,正想折騰出個幹淨位置坐,就聽桑曉曉嬌氣的嗓音不住說着:“傅元寶如果真差錢,我肯定不會買!他不差錢我才買的!我問了他好幾遍!他有錢又樂意花錢,我憑什麼不能花!”
“我還是他未婚妻!”
“就算我以後不是了,我現在是。你情我願的,她幹嘛要打我?”
“她竟然要打我!”
胡春覺得桑曉曉的話說得有道理。
但桑媽大概不是這麼想的。婚還沒成,現在收那麼多東西的,桑家會要回禮。這些東西憑桑家的情況,回禮是很難等價的。她理解歸理解,但到底年輕,心裡頭想法總歸偏向桑曉曉一些:“對嘛,又不是你逼着傅元寶買的。”
胡春用自家人的話來支持桑曉曉:“我媽說了,人不能隻圖男人對自己好。但男人連對人好都做不到,這就沒意思了呀。”
桑曉曉撇嘴:“他對我一點都不好。”
胡春心想,不至于吧?她和桑達達之前跟蹤的時候看,傅元寶和桑曉曉的距離都不會超過半米遠。要什麼買什麼,簡直和付錢的跟班一樣。
或許有她不知道的?
胡春好奇問桑曉曉:“他對你哪裡不好了?”
小姐妹之間說男人壞話是件很正常的事。桑曉曉記仇算賬:“我第一次去傅家,他就不回家。我第二次去傅家,他是被騙回來的。做菜下廚差點燒了廚房,把我吓死了。而且住了一天就又不回家。”
胡春驚了:“不會做菜沒關系,但不回家也太過分了吧!”
他們村裡再怎麼混的人,也是幾乎每天會回家的。
桑曉曉想起來還氣:“一般真要是有事情,說一聲對吧?他也不說。解釋都沒有。還是我從别人那兒知道他朋友出事了。我今天本身去供銷社之後,是想找個機會去了解的。結果出了意外,買完東西就回來了。他這麼過分,我讓他多買點東西補償我,不可以嗎?”
胡春猛烈點頭:“你做得對。”
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應,仿佛相聲搭檔一樣。這要是傅元寶在現場,估計能再次被逗笑。事情确實是大緻不差,但他大多有個人的理由在,而桑曉曉從頭到尾幾次三番惹他的行為,可全被桑曉曉抹掉了。
桑曉曉最後煩心說了一聲:“什麼未婚夫,煩人,害我還要挨打。”
胡春頓了頓。這個好像不是對方的錯。
現在兩個人反正暫時也不能回去,隻能在秘密基地裡閑唠。胡春之前在醫生那兒弄了備用的布,拿來給兩人坐的地方墊了墊。
胡春招呼桑曉曉坐下,對桑曉曉和傅元寶之間還有不少問題想說想問:“其實傅元寶肯花錢也很不錯啦。做錯的事可以教嘛。我媽和我爸結婚之前,我媽也不會做飯的,我爸還不愛洗腳。你要真嫌棄他,也不會坐他車回來了對吧?”
人都是成長起來的,誰會一生不變呢?
以桑曉曉的脾氣,真看不入眼的人和事,她連理都不想理。對方實在冒到眼前了,桑曉曉才會嬌氣罵一聲滾,說點陰陽怪氣的話。
傅元寶可是桑曉曉專門叫過來的。
不然人怎麼知道她在供銷社呢?
胡春覺得自己拿捏住了關鍵,為自己的小聰明驕傲。
桑曉曉卻冷哼兩聲:“憑什麼不坐?我身邊又沒有第二個人有汽車。”傅元寶說了,一輛汽車平均要1.5美金。小河村這邊哪有人開得起。
她關注胡春的話,猶豫了下:“你爸還不愛洗腳?”
這對比起來,感覺傅元寶勝了好幾層。傅元寶土歸土,總歸挺愛幹淨的。脖子沒洗幹淨都要戴圍巾。
胡春露出痛苦的表情:“真的。他到現在也不愛洗腳。非要我媽叫他去洗才洗腳。不洗腳就直接上床。還好我和他們不睡一張床。我們村男人十個裡面九個冬天不洗腳。嫌燒水麻煩又浪費柴火。”
桑曉曉光聽這描述已經覺得頭痛。
怎麼回事!小河村的男人還這樣嗎?和這種比底線,未免對傅元寶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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