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面看,她頭頂圓圓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毛躁,她身上有酒氣,說話嗓音也黏糊糊的,像在撒嬌。
步西岸無聲歎了口氣,蹲下身。
現在換郁溫垂眸看他。
其實不管喝不喝多,酒精都會放大人的情緒,高漲的,委屈的,低靡的,郁溫忽然開始眼眶發脹,但她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隻是任由視線越來越模糊。
“我們打車吧。”步西岸說。
郁溫搖頭。
步西岸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給她,她不接,兩個人僵持幾秒,步西岸擡手幫她擦了眼淚。
他正要收回手,郁溫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她視線變得清晰起來,她看着在她面前矮身蹲下的步西岸,嗓音很啞地問一句:“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
步西岸沒說話。
郁溫和他沉默對視,幾秒後,她松開了步西岸的手,也從石墩上站起來,她手腳都有些發軟發麻,她站在小區門口,風的中央,她忽然難以抑制地哽咽了喉,她半仰着臉,風吹得她頭發一邊散,有幾根糊到她的眼睛,微小的刺痛讓她瞬間眼睛通紅。
好久好久,她在風裡小聲說一句:“真的很不公平。”
步西岸還是沒說話。
但他走到她面前,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把她抱在了懷裡。
眼前漆黑,眼淚一瞬落下。
郁溫想,步西岸可能是無話反駁吧,他也覺得很不公平,所以他隻能抱抱她。
他真的隻能抱一抱她嗎?
郁溫吸了吸鼻子,聲音有濃重的鼻音,她就那麼被步西岸捂着眼睛,說:“每一年生日,我都會許三個願望。
“一個希望父母身體健康。
“一個希望父母事業順利。
“一個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風吹過。
聲音消散。
郁溫沉默了很久,才繼續說:“今年我沒有許這些。
“可能就是因為我沒有許這些吧。”
她沒忍住,眼淚更加大顆地往下掉,她擡手蓋在了步西岸手上,她死死地攥住步西岸的手,最後終于哭出聲音。
她把頭抵在步西岸胸口,哽咽出聲:“怪我,我應該繼續許的。”
步西岸聽着她的哭聲融進風裡,又被風吹着灌進他耳朵裡,一寸一寸地撕扯着他的心。
她明明就在他身邊,他卻隻能聽着她哭,做不出更多有成效的行為。
他被逼紅了眼,仰面望天。
懸月仍在,一點淺亮,卻怎麼也照不到他們這丁點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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