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安靜李輕婵就越緊張,怕自己真的得了什麼病,她心飛速地跳動着,雙眼緊緊盯着老太醫的面容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凝滞了,每一刻都格外難捱,李輕婵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聲,忽聽窗外風聲大了起來,緊接着便是急促的“嗒嗒”落雨聲。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屋内氣氛松了一些,最外面的挽月踮着步子繞去了窗邊,輕手輕腳地将留了條縫的窗子關緊。
回來時老太醫已收回了手,見李輕婵側目往外看,挽月道:“外面下雨了,好冷呢,小姐這幾日還是待在屋裡吧。”
李輕婵還未說話,老太醫已道:“不可,外面雖冷,該通風透氣的也不能少。”
挽月“啊”了一聲,想去将窗子重新打開,老太醫道:“也不急于一時。”
老太醫說完看向鐘慕期,沖他點了下頭。
李輕婵視線在他倆中間轉,摸不着他們在打什麼啞謎。老太醫問:“聽聞小姐患心疾已三年有餘,以前從未有過嘔血,可是近日身子與往常有什麼不同?”
李輕婵垂下了眼,以前在姑蘇時,她服用那藥粉後心疾便會不定期發作一兩回,有時實在難忍,也停下過。
停大概一個月左右,脈象就會恢複,甚至有一次大夫直接診斷說她心疾已經痊愈了。
再次用藥,心疾又重新發作。
時間久了,她也就掌握了規律,每月服用一次藥粉,就這麼一直拖着,讓所謂的心疾怎麼都治不好。
一朝脫離荀氏的掌控,就沒必要裝得那麼像了,臨近京城時她就已停了藥粉。
現在心口是不痛了,卻忽然吐起血來,讓她覺得不安。
“說話。”李輕婵還失神想着,忽地被鐘慕期沒什麼感情的嗓音驚醒。
她瞄了眼坐着的人,低聲嘟囔道:“我還在想呢。”
“昨日不是跟你說過……”鐘慕期話說一半停住,似乎歎了口氣,轉而道,“邊說邊想。”
李輕婵悄悄打量了下老太醫,見老太醫捋着胡須面露鼓勵,猶豫了下,她慢吞吞道:“最近些日子時常會喘不過氣。”
老太醫面色微動,細問道:“小姐身子孱弱,可是不堪勞累時才喘不過氣的?”
“不是。”李輕婵确信地搖頭,“累的時候是會喘不過來,可是近日什麼都不做也時常覺得胸悶,好像被東西壓着一樣。”
她說着就覺得喘氣困難起來,胸腔被擠壓着一般難受。李輕婵微微垂首,掌心按着胸口深深吸了口氣,道:“現在就感覺悶得很。”
“除了悶還有什麼感覺?”
李輕婵仔細感受了下,細眉微蹙,苦着臉道:“有時候好像突然不會喘氣了一樣,然後就會使不上力,累的很。”
她說完,鐘慕期看了挽月一眼,挽月急忙上前來扶着李輕婵。
等她稍微緩過來,老太醫又問:“還有呢?”
李輕婵想了想,慢慢擡頭,一雙水波盈盈的雙眸看向了鐘慕期,抿着嘴角微微擡了擡下巴。
等鐘慕期挑着眉梢問“看我做什麼?”時,李輕婵輕咳一聲,壓在胸口的手微微擡起,小幅度地擺了擺,嘀咕道:“……擋着了。”
鐘慕期默默移開,他身後不遠處是一個置物架,上面擺着冒着徐徐青煙的香爐。
“這香爐有問題?”
李輕婵遲疑了下,問:“裡面的香是不是換過?味道不一樣了。”
挽月忙道:“先前小姐說不喜歡安神香,奴婢就将那香爐拿出去了,這是前幾日太醫讓燃的藥檀。”
老太醫嗅了嗅,道:“是藥檀沒錯,有醒神凝氣的功效。小姐聞着不舒适?”
“不是。”李輕婵趕緊否認,她還記得昨日剛醒來是聞着這味道才恢複了些力氣的,知道這是好東西。
她想說因為先前那香老是睡得很沉,每日早上都要暈沉許久才能清醒過來。但又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她屋裡的東西都是平陽公主讓人安置的,若是這安神香也是平陽公主的意思呢?
這麼躊躇一會兒,鐘慕期已看出了端倪,吩咐挽月将先前用的安神香取了過來。
他先是自己撚些碎末嗅了嗅,确認道:“是安神香沒錯。”接着遞給了老太醫。
老太醫也細看了看,道:“是宮中慣用的安神香,能安神養心,舒緩疲憊,公主對小姐很盡心。”
李輕婵見老太醫說得肯定,心中起了疑惑,停了一下,小心翼翼問:“是不是燃得多了會讓人睡不醒啊?”
老太醫皺起了眉,一旁候着的挽月也愣了下,忙道:“這安神香是公主怕小姐初到府中睡不安穩才給送來的,奴婢每次都隻放一小塊,等小姐睡下就拿出去了,應當不會讓人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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