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盛情楠還沒等楊隊說完就搶話道。
“什麼不可能?喜歡你,還是殺人?”
“呃,”盛情楠跳過了第一個問題,“他不會殺人的,更别說是沙沙了。”
“愛情使人盲目。”顯然楊隊并不認同盛情楠的判斷。他微微挑眉,語氣裡卻是語重心長:“你很了解他?”
“我可能不了解他,”盛情楠停頓了一下,辯解道“但是沙沙葬禮上,他的悲傷和憤怒都不是假的。”
“我也不希望是他,他對你的心思,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我……”盛情楠一時語塞。他這回算是認識到楊老的威力了。面對楊老這樣的人,他竟然沒辦法說謊。對方真誠的眼睛就像是能過濾一切謊言,這簡直就是個人肉測謊儀。盛情楠遲疑了半晌,都沒能給出是與否的回答,隻能說了句“抱歉,我不知道。”
這句不知道不是他沒有意識到汪森垚對自己不同的意思,而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明白對方的心意。哪怕是現在這種關頭,他依然不明白汪森垚在想什麼。
他能感覺到汪森垚見到他是欣喜的,可他又很抗拒和自己更親近。
“所以你認為,他不會對你的妻子抱有敵意嗎?”
“啊!”仿佛靈光一閃,盛情楠總算找到了問題的症結。他又不知道自己和沙甯萱是假結婚!而且沙甯萱還懷孕了,他們倆這會兒要是真發生點什麼,那汪森垚就是小三,他就是那妻子孕期出軌的渣男咯?
盛情楠心下也有幾分疑慮:汪森垚會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标,不顧一切鏟除路上障礙的人嗎?
“好了盛隊,感謝您的配合。根據情況,汪森垚還得在我們這呆上一陣子,我們也可能還會再找您了解情況。”
“客氣了楊隊。”
走到北路區警局門口的短短幾分鐘,盛情楠都沉默不語,這件事越想越不對。
要是汪森垚真有這樣的心思,他想害死沙甯萱,機會多得數不勝數,他完全可以不留痕迹地處理她,以汪森垚的頭腦,怎麼可能留下如此多的證據。
他那麼看重沙甯萱,還曾預警過沙甯萱可能會遇到危險,而沙甯萱對他也是當親弟弟一樣心疼,如果汪森垚真的想橫插一腳,沙甯萱雖說不能坦白他們的關系,但至少,她可以提出一些不那麼極端的對策。
而且在葬禮上,他在汪森垚的眼中看到了憤怒和絕望,等等,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走。”盛情楠加快了腳步,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催促鄭梓銘趕緊上車。
“啊?這就走了?那垚垚哥呢?”車子已經駛離北路區,鄭梓銘還在回頭張望。
“我們得抓緊把他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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