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鶴景用無奈的眼神看着她:“你看看這集市,都是尋常百姓自己支的攤子,能貴到哪裡去?大多都是幾十個銅闆的價格。偶爾才有個能值到一兩十兩的。其實剛剛的價格已經高了不少了,隻是今天主要是陪你出來玩,我沒有同他講價罷了。”
“你還要同他講價?”沈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沈嬌萬萬沒想到自家夫君居然還有這等想法。畢竟他看上去不像是個多麼在意錢财的樣子。
衛鶴景平日裡對她一向大方,庫房裡金銀珠寶绫羅綢緞任她取用玩耍,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心疼錢的話。王府裡的擺設都是是配得上他身份的制式,飯食一類的也是皇親國戚該有的派頭。
他一點都不缺錢!也從來沒窮過,日常更不是摳搜的性子。要說這麼個人會講價,對幾枚銅闆的差價斤斤計較,沈嬌根本不相信。
“我不是說了?那小販宰了咱們一筆,隻是我沒同他計較?”衛鶴景有些頭疼,隻覺得面前的小妻子今天的反應格外不對勁。倒不是刻意裝傻,而是好像真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餓着了?”衛鶴景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我帶你去吃東西?雖說有點早,但要說用午膳也是可以的。”
沈嬌這時候其實不餓,但是聽到他的話,倒有些好奇:“夫君帶我去哪裡?都說雲州的一品齋最出名,不過我們剛剛從哪兒出來,這時候再折返,那不就是走回頭路了?”
衛鶴景隻告訴她:“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
衛鶴景拉着她在街巷中穿行,一路上七繞八拐,終于到了一家街角的店鋪門口,這時候,沈嬌才知道夫君為什麼不告訴她要去哪裡。
因為這家店根本就沒有招牌!
店鋪開在街角,門口大開着,但是沒見到人。牆壁門楣有幾分熏黑,外頭還放着幾個大竹簍,也不知到是用來裝什麼的,也是黑黢黢的,隻在一些尖銳的邊角處露出竹篾的黃色。再往裡面望一眼,桌椅也油亮,但是碼放得也很是整齊。
沈嬌還在意外夫君竟然會帶她來這種不知名的小店鋪,那邊衛鶴景就領着她進了店門:“店家,來客了!”
沈嬌注意到這時候他講話有幾分奇奇怪怪的腔調,聽起來像是本地人,似乎又不太像。
“诶——來喽!”更深處的廳堂裡,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一個穿着幹淨短打的中年男人從布簾後走過來,身型壯碩,頭上包着網巾。他一邊拿着布巾擦手,一邊問道:“二位吃什麼?”
衛鶴景找了個位置坐下,沈嬌乖巧坐在他身邊,試圖在桌上或者牆上找到菜單,但是卻一無所獲。
不過衛鶴景似乎對這家店很熟悉:“兩碗招牌。”
然後轉過頭來問她:“吃辣嗎?”
見沈嬌搖頭,他就又補充了一句:“一碗辣一碗不要。”
“好嘞!您二位稍等。”
那男人一轉身,又往布簾之後去了。
這時候,衛鶴景給沈嬌解釋:“這家店開得不比一品齋的時候短。一品齋做得大了,口味五湖四海的都有,但是要嘗最正經的雲州風味,還是這家店最合适。雖說客人不多,但用料一直實在。”
說到這裡,他倒是頓了一頓:“我之前在這裡吃的時候,是這樣的,隻是不知道這麼些年過去了,味道還有沒有改。”
“招牌是什麼啊?”沈嬌不太敢靠在那油亮亮的桌子上,導緻這次的坐姿難得的端正,“夫君從前經常來這家店嗎?”
“其實就是面條。拌一點肉沫、青菜,再加一點店家自己調制的醬料。不過這肉是提前腌制風幹再剁碎的,再加上店家秘方,自然口味獨特,也算是雲州尋常人家的特有的味道了。”衛鶴景帶她來這裡自然不是随便選的,“尋常的山珍海味你瞧不上,大店的特色招牌也不合你要求,這家店雖說簡陋了點,但也說得過去。”
沈嬌想,那味道一定很獨特。畢竟,如果不是很特别的話,哪裡能讓他記住這麼些年呢?連人家店門朝哪裡開都沒忘記。
“至于常來……那倒算不上。”
衛鶴景微微眯起眼,仿佛陷進了回憶中:“我那時候常在大營裡頭住着,偶爾才回府一趟,哪還有時間到處轉悠呢。不過是有一次,有個雲州本地的将領家裡媳婦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他高興得很,滿營見着人就炫耀,還說晚上請客吃飯,也專門請了我。”
他想到這裡,嗤笑一聲,仿佛有幾分不屑,眼神卻還是溫柔的:“不過他請我倒不是因為高興。”
“那是為什麼?”
“這樣我晚上就不得不給他準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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