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出來一點實話:“就是想看他穿裙子帶首飾跳舞。”
說謊嘛,自然是要半真半假的。
年長的男人不能理解小姑娘的這種想法,但這些日子對方的思維跳躍是他早有見識的。對方一定要這麼解釋,他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做出這樣的事情确實是沈嬌的風格。
眼看着夫君相信了自己的話,沈嬌在心裡偷偷舒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松弛了下來。
雖說做這些畫作是自己是無意識中胡亂塗抹的,根本沒想太多。但現在回想起來,沈嬌也大概能猜到自己當時的想法,多半也就是想着如何打扮夫君。
隻不過沈嬌當時在氣頭上,于是想象就格外放飛自我。她居然開始思考夫君若是個女孩子該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也許就像個普通女兒家那樣,頭上插着一支長簪子,穿着顔色鮮豔的羅裙。他這張臉如今完美無缺,想來扮成姑娘家也必然是傾國傾城的那一種。
而且,她夫君常年常年習武。雖說舞蹈和武功并不相同,但是想來應當也有些許相通之處。若夫君是個女兒家,要是不像她好友許瓊一樣入伍打仗,那就應當是個絕色舞姬。
隻是她不确定會不會和這樣的夫君做朋友了。雖說她喜歡好看的人,但是對于危險分子,沈嬌也一向是敬而遠之。
不過,也許就像話本裡寫的那樣,作為頂尖美人的夫君會整日裡被各路英雄豪傑争搶吧?到時候她會踩着這些人登臨寶座。要是自己也是個小諸侯,那多半也是被她利用的份。
但是有着絕頂容貌的舞女……
就算心狠手辣,她也還是很喜歡啊。
小姑娘又一次覺得自己困得慌,她居然覺得這樣的故事也蠻有意思。不過想到這裡,她又突然覺得自己十分聰明。
畢竟這一次,哪怕隻是無意識的塗畫,沈嬌居然還給自己留了些許後路。或者也可以說是她終于長了記性。
上一次被夫君抓包,最讓她覺得借羞恥尴尬的就是因為她畫了完整而細緻的人物肖像。現在她隻是随手畫了不成形的幾個火柴人,縱使夫君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她到底畫的是誰。
而在這一頭,衛鶴景剛剛拷打犯人回來。縱使他不将對方那淺薄的挑撥離間的手段放在心上,但也不得不說,對方的話在他心裡多少産生了一點不好的影響。
衛鶴景又看了一眼手裡的紙張。
其實他倒不懷疑自己的妻子會抄寫什麼秘密情報傳給府外的對手。
但是犯人提供的情報,為了活命,向來是幾分真幾分假摻雜混揉的。他可以斷定自己的妻子并沒有向外界傳播情報。
可是,小姑娘對于自己的評價到底如何?男人的心中終究有一點疑惑,或者說是擔憂。
方才他已經傳令讓人去查了。衛鶴景之前沒有刻意關注過那個名為張辭的男人。對他來說,那隻是自己妻子曾經喜歡過的對象,僅此而已。
如今沈嬌已經嫁給他衛鶴景做了妻子,這兩人之間所有的可能都已經被斬斷,這個人也已經不足挂齒。
畢竟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閃亮,這個男人的名字也再也沒有出現在沈嬌的睡夢中。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妻子已經将對方差不多忘了個精光。
衛鶴景擔憂的是另外一件事。
假使張辭真的是誠王派來的,又刻意引誘過他的小姑娘。那麼這姑娘會不會道聽途說了些什麼不好的東西,先入為主,對他早有了不好的印象了?這樣一來,沈嬌先前的不信任也有了合理的緣由。
畢竟,衆所周知,在重要人物眼前抹黑競争對手,也向來是一項很好用的手段。
思及此處,衛鶴景放開了小姑娘的手,将畫紙還給了對方。但他也沒有說更多的話,将自己的思量完全告知對方,隻是淡淡地通知她:“等晚上回去了。讓你的嬷嬷和侍女們收拾一番。我們下個月月初就回去。”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顧不上收好畫紙,隻能呆呆地問他:“不是說,要等到年底才能回去嗎?下個月也不過是十一月而已。離年底還早得很吧!”
她再一思考夫君回來的緣由,驚訝道:“那夫君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這是自然。”她的夫君神色自若,“不過一些小事而已。隻是留守在晉王府的官員不好出面,得我親自走一趟罷了。”
話雖是這麼說,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要提前回去的話完全就是謊言。
衛鶴景敢肯定确實有雲州官員與誠王裡應外合。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雲州州牧。對方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和能耐。
從水牢出來之後,他又去審了另外一批犯人。也就是之前被誘餌迷惑,追蹤另一輛馬車的刺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如何在移民飛船上吃到菠蘿包 金絲雀離開以後(ABO)+番外 先知女友對上精神病男友 赤漠遙 師父,我隻是一隻小老虎啊[穿書] 暫停心動 滿級大佬穿書後爆紅全網 七零之如花美眷 七零之懶人有懶福 白月光才不稀罕渣男們呢 偏執男配隻想要我(快穿) 特别偏愛 京味文小茶爺和豪門霸總HE了 軟話 白月光總想無情證道 套路不成反被撩 病弱美人靠沙雕觸發修羅場 傅總今天有名分了嗎?[重生] 穿成未來霸總他親媽 山中道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