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着時下家居常穿的素錦薄紗衣,一頭秀發隻随意梳起一個斜髻,用一根絞花銀钗绾住,還有幾絲發髻蕩在眼前,渾然一個天然去雕飾的佳人。
謝斐心想,她定是還未來得及梳妝便趕來見他,心裡說不清的邪氣便散了大半。
隻這佳人面龐上覆了一層白紗,看不清她的面容。
“見過謝郎君,不知郎君今日急匆匆闖進我家所謂何事。”雖看不清神色,可是聽這冷冰冰的話語,說話的女郎心情委實算不上好。
謝斐剛消下去的火氣蓦然竄起來。
“哼,女郎架子大得很,你應了我送的餐食,有幾日未送了你可還記得?還有你這破面紗礙眼的很,還是摘下來的好。”
徐晗玉盈盈一拜,“小女和郎君非親非故,郎君不知禮數,小女不能不知,這面紗自然不能摘。另外小女手藝粗鄙不堪,這一個月以來已然是江郎才盡,做不出什麼新花樣了。再說,這江州城有名的廚娘多了去了,郎君想吃什麼沒有,又何必為難小女。”
“你要和我避嫌?你以後都不送了?”謝斐微微眯起眼,甚是不快。
“正是如此,想來謝郎君寬宏大量,定然不會為難小女。”
謝斐氣極,“呵,你想錯了,我謝斐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較、小肚雞腸,你說不送便不送了?這可由不得你!”
“謝斐!”徐晗玉似是沒想到他這般無賴,一雙眸子盛滿怒意,星星亮亮,直瞪着他。
謝斐見不得她這般不聽話的氣人模樣,一把抓住她胳膊,“我什麼?杜若,我奉勸你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你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商家孤女,而我謝家在南楚可是權傾朝野,你憑什麼來違抗我?哦,對了你還有個無權無勢空有名頭的叔父,可是你覺得我謝斐會放在眼裡嗎?”
白谷在一旁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家郎君這番話可真是算的上大逆不道,幸好花廳的下人都被他給打發出去了,不然今日怕是都不能留命。
徐晗玉慘白着臉,低下頭去,謝斐還欲開口,不料有幾滴冰冰涼涼的水珠滴到他手上。
謝斐手仿若燙到,蓦然松手。
“你哭什麼,你,你就這般讨厭我?”謝斐心裡堵的難受,明明七夕夜裡,秋華樓上,還語笑嫣然同他說歡喜,怎的此刻竟這般厭惡他,巴不得立刻同他撇清關系。
“沒勁的很,你說的對,我哪裡就差你這點吃的,白谷我們走。”
“謝郎君真的想讓我摘下面紗嗎?”徐晗玉戚戚然開口。
謝斐定住腳步,“你不願意便算了,你當你真是什麼沉魚落雁之姿嗎,不過是個庸脂俗……”
話未說完,徐晗玉便摘下面紗。
“啊,杜女郎,你的臉怎麼這樣了!”白谷驚訝地說。
隻見徐晗玉原本皎潔如玉的雙頰現在全是一道一道的紅痕,看來可怖的很。
謝斐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正如郎君所說,小女不過是一介孤女,誰都不将我放進眼裡,郎君不必因我而生氣,反正早就有人替你收拾我了。”徐晗玉眼裡含淚,卻擡頭挺胸,語氣清冷又自帶一股倔強。
“去把那個菡萏叫進來。”謝斐吩咐道。
主子不開口,侍女那裡總能知道。
“謝郎君,求求你給我家女郎做主,”菡萏一見到謝斐,便撲通跪倒在地上。
“那晚你走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宋縣尉家的女郎帶着許多家仆來了茶樓,說是要喝新鮮的龍井,這時節我們茶樓哪裡有這個東西,可宋女郎非說我們掌櫃的怠慢,要見我家女郎,待女郎去了以後又百般挖苦,話裡話外全在指桑罵槐。”菡萏瞧了一眼謝斐,似乎委屈的很,又忍着繼續說下去。
“說……說我家女郎不守婦道,每日巴巴去給大司馬公子送吃食,女郎氣不過便與她争執了幾句。那女郎又說我們茶樓的茶水不幹淨,逼着女郎喝了她面前的一大碗,讓女郎自證清白。女郎喝了茶,下午回來身上便虛弱的很,臉上還成了這樣,看了許多大夫都說是中了毒,無法可解。”
說到這裡,菡萏淚眼婆娑,跪着磕頭道,“謝郎君,定然是那宋縣尉家的女郎在那茶裡放了什麼東西,可憐我家女郎受了這等委屈,卻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白谷在一旁聽得火氣,“這什麼女郎,竟然這般歹毒!”
謝斐捏緊拳頭,深深看了一眼徐晗玉,“菡萏,照顧好你家女郎。”
丢下這句話,謝斐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縣尉府。
宋知書正在和兩個庶妹閑話家常,她近日新做了一件月白錦繡襦裙,今日穿在身上讓兩個庶妹好不眼熱,她心裡正自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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