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赤司所說,赤司家将林先生遺留下來的物品保管得很好,赤司家甚至沒有撤去林先生以前居住的房間的物品,一切都保持着原樣。
赤司一邊解釋,一邊引領着林雪往地下室走去。
“林先生在這任職時,父親專門将地下室歸于林先生使用,這也是林先生所要求的。不過,他好像隻使用了地下室的兩間房間,其他的被他改造成了小客廳和活動場所,健身器械還在那裡擺放着。”
順着長長的樓梯走到了底層,入目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客廳,客廳裡擺放着能同時坐下三個人的竹藤長椅,那種竹藤長椅并不像是現在的藤藝沙發,竹子編織細密,能夠放軟墊讓人坐得舒服。竹藤椅面間隙很大,人甚至能夠放進一根手指頭,造型簡陋。
這種竹藤長椅是八十年代華國南方曾流行的家具了,林雪的老家還放着一張,隻是不知道父親是從哪裡弄來這樣的家具。
客廳并不算特别大,一張藤椅,一個小小的茶桌,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雜物,譬如花瓶、健身器材、一些報紙。
“我先上去,你慢慢看。”赤司說着,微微颔首,便離開。
林雪有點兒難以想象,就是難以想象父親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空間平淡無趣,東西擺放得整齊,看着特别像是要面臨學生會突擊檢查的學生宿舍嗎,務必保持着幹淨整潔,挑不出一絲錯誤。
房間大多數能夠反映一個人的生活态度。
唐人街探案裡有句話是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直男就是gay。
父親自然不是gay,也不會是僞娘。甚至,林雪印象中的父親也不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
父親平時做事風風火火,像個小孩子喜歡搗鼓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帶着林雪去抓田鼠、去溪水裡摸河蝦。
之前媽媽曾說過,還好她生的是個女孩兒,要是男孩子,指不定會被父親折騰成什麼樣。
林雪蹙着眉想着,她慢慢踱步,打量着室内,居住在這的生活簡單得跟個苦行僧一樣。
這邊還有兩個房間,林雪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間,裡面擺放着一張單人床,床旁邊是一個床頭櫃,櫃子上放着一本書——《道德經》,角落裡倒是有個簡易的布衣櫃。
拉開了布衣櫃的鍊子,裡面隻是簡單地挂着幾件衣服,林雪伸手摸了摸,倒是摸到一本筆記本。
坐在床頭,林雪打開筆記本翻閱,筆記本上記錄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随手抄寫的歌詞、日常活動、甚至還有怎麼養蘭花。
如果僅僅是這些雜七雜八沒用的信息,為什麼父親要記錄下來呢?
這些文字,是有什麼特别的涵義嗎?
林雪不得其解,她坐在床沿,卻又是被一種奇異的感覺淹沒,那些埋在心裡深底的記憶浮現出來……
她想到了與父親曾玩過的童年遊戲,由他們兩人獨自創立的書寫秘密小遊戲。
不同于摩斯密碼,他們寫着一些看起來毫不相關的句子,可将句子從漢語翻譯成苗文,再将苗文的閱讀順序以倒叙豎直往上的方式閱讀,就能得到正确的信息。
林雪打開了手機備忘錄,按照着日記本上的文字用苗文翻譯了一遍,重新進行重組排列。
她得到了父親留下的信息。
指尖在微微顫栗,林雪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得到了一種蟲,藏在枕頭中,能将人的夢境變成現實。我并不是很想要,但蟲師勸我留下,說我指不定能用得上。】
【我想阿雪了,不知道阿雪在家怎麼樣了。今晚不能回家,不能讓老婆察覺出什麼異常。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希望她觸碰這些陰邪的事情。】
【身上的惡煞越來越重了,我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在日本都不能找到解決惡煞的方法,那我也沒臉回去看阿雪。】
【找到了些突破方法,妖怪的血能夠阻止惡煞的的進一步蔓延。隻可惜,得到的是唐傘小僧這樣的明器。】
【詛咒之王?宿傩的手指?或許能試試。】
【希望阿雪不要怨恨我這個爸爸,做一個普通的孩子挺好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信息戛然而止,林雪好像看到那個男人或許就這樣坐在床沿,他身上負着傷,不敢回去面對妻女,在日記本上絮絮叨叨地寫着這些東西,傾瀉着情緒,這樣就好像跟在家的她對着話。
林雪阖上筆記本,她扯着嘴角笑了笑,酸楚無聲地漫上了她的眼眶,奪眶而出……
赤司看着少女手裡提着一個袋子上來,銳利的眼神掃到了林雪眼角的一抹绯紅,他快速地移開了眼睛,點了點頭,輕聲說:“拿完了嗎?”
林雪點了下頭,問道:“你們家種有蘭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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