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工匠跟勞役,無一人生亡……
如今整個福縣的工匠會裡,誰提及這“桑瑄青”,不都得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東西在身上啊。
——
宇文晟聽着蔚垚,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地跟他描述那一夜桑瑄青是如何緊急救險、臨危不亂救人的過程。
他凝視着窗棂外飄落的片片雪花,這是初雪之後,下的第二場雪了,這一次的雪雖然不大,但時間纏綿得有些久。
“你倒是挺欣賞她的,一點小事便急着給她上前讨要獎賞。”宇文晟漫不經心道。
蔚垚腆着臉,幹笑道:“這、這還不是因為她過去走偏了路,這成份不太好,想給她争取一下,能夠在将軍這兒寬大處理,再說……桑瑄青這人,真不壞,她做人做事,那從來都是認真努力,從不敷衍跟埋汰,将軍如果覺着屬下眼睛偏了,可那些工匠總不能一個個也都看岔了眼吧,他們現在私底下哪個不誇桑瑄青為人、做事的。”
宇文晟想起桑瑄青那張小黑臉,以往總是模糊不清的五官,逐漸好像也在他腦海之中留下了印象。
不得不說,桑瑄青……的确給自己争取到了足夠活下來的籌碼。
但這還不夠,隻要接下來這一關,她能夠順利通過“考驗”,他可以嘗試打破他以往的慣例,不去計較她過往曾為墨家、巨鹿國細作一事。
回家過年
蔚垚眼睛不安份轉動了一圈,忽然似不經意般提起:“将軍,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您若執意不聽聖诏返程太原,那善郓的承上居那邊已經為您布置妥當,今年我們是否就在那邊過元旦?”
宇文晟轉動手指關節,眼神虛落于飄雪深澗,微微勾起的唇角還是暴露了他的期許:“我現已成家,自然是要與妻子過元旦的,你們若嫌福縣冷清,便自行去承上居過節吧。”
蔚垚一聽,臉一下就亮了起來:“對對,将軍說的對,怪屬下記性差,這過元旦,哪家不講究一個團團圓圓,将軍既然已娶了夫人,自然是與夫人一塊兒過的,那……我與澤邦也就都不去承上居了,能不能也去桑家湊個熱鬧啊?”
他問得忐忑。
宇文晟轉過頭,對他笑得有多随和,拒絕得就有多幹脆。
“不能。”
蔚垚頓時垮下臉,假哭悲傷道:“将軍啊,您為何要特意瞞着夫人的事啊?您瞧,這都成親時日日不少了,卻一面都不讓咱們見,也不允咱們私下調查夫人的任何事情,若非那日無意間聽到桑瑄青講的話,我們至今都不知夫人是何方人士,您該不會……什麼都沒跟夫人講,一直拿柳風眠的假身份在騙咱們夫人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蔚垚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小心打量起将軍的神情。
隻見宇文晟的眼神一下變得幽黯了起來,嘴角笑意瘆人,卻吓得蔚垚一下就噤了聲。
完蛋。
他猜中了。
“元旦,按照民間的說法,是阖家團圓,一塊兒除塵,驅除病疫,一塊兒慶賀,祈求新年安康,這些字眼聽着就挺稀奇,我第一次擁有可以做這些事情的家人,自然是要好好體驗一番,過後……我自會告訴她的。”
宇文晟緩調柔腔,口吻随性而戲谑,但蔚垚胸口如同被利劍戳中,硬是聽出一股心酸難受的感受。
他們将軍……或許并不害怕孑然一身,孤寂背負悠長歲月,但他并不是樂意如此,而是他被命運逼迫得,必須習慣于此啊。
蔚垚還記得小時候的将軍,他并不愛笑,也不會哭,沒爹、沒娘,無人相護、無人教導。
那個時候他常常會木然站在一棵茂密的榕樹下,樹蔭底下,他仰頭看着從葉片縫隙中透射而下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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