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稱得書,便與管至父計議。
管至父:可伏兵于姑棼,先殺昏君,後奉公孫無知即位。
連稱同意,便召部将,鼓動起事造反。葵邱戍卒久役在外,無不思家,皆願造反。連稱遂密傳号令,命衆軍各備幹糧,前往貝邱,依計行事。
十一月朔,齊襄公駕車出遊,力士石之紛如、幸臣孟陽随同。架鷹牽犬,至姑棼遊玩竟日,襄公歡飲至夜,留宿行宮。
次日駕至貝邱,北距臨淄六十餘裡,傳令合圍校射,縱放鷹犬,鼓角齊鳴。狐兔之類被鼓角驚動,東奔西逸,衆人竟射,襄公大喜。
忽見有大豕一隻,如牛無角,似虎無斑,從林中奔出,竟上高阜,蹲踞于車駕之前。襄公見之大奇,乃顧謂幸臣孟陽。
齊襄公:卿常自誇射術無雙,今可為我射此野豕。
孟陽瞪目視之,眼前所現并非野豬,竟是公子彭生,不由大驚。
孟陽:主公莫非眼睛迷離乎?此非野豕,乃是公子彭生也!
襄公:彭生既死,便化鬼魂,何敢于此光天化日見我!
急奪孟陽手中弓箭射之,連發三矢不中。那大豕直立起來,雙拱前蹄,口吐人言。
大豕:昏君!你要奪人妻子,殺人性命,何以使我頂罪?
襄公毛骨悚然,從車中倒撞下來,因跌傷左足,昏迷不醒。慌亂之中,脫落文屦一隻,被那大豕銜之而去,忽然不見。内侍呂費與侍從扶起襄公,卧于車中,複回姑棼離宮。
襄公自覺精神恍惚,展轉不寐,将要起床下地,方知失屦,便問呂費取讨。
呂費:臣等隻顧救駕,屦為大豕銜去,追之不及。
襄公:狗才,哪有大豕銜屦之事。左右,與我加力鞭此蠢貨!
于是命人痛鞭呂費,血流滿地方止。呂費忍痛含淚出門,忽見人影一閃,正是連稱引十數個部從,摸進離宮來,四處尋找襄公。因見呂費,便上前擒住,将短刀擱置頸上。
連稱:噤聲!說出齊侯何在,便饒你性命。
呂費:主公在前面寝室,我引你去。
連稱:莫非詐我?
呂費急脫上衣,露出滿背傷痕:我被鞭傷,心中正恨,亦欲殺此賊,何為詐耶!
連稱見其後背血肉淋漓,遂信其言,命在前帶路;又回頭命令随從。
連稱:昏君即在前面,你等至外,速招管至父,使其引衆軍前來。
呂費見連稱回頭下令,趁機翻身逃入宮門,口中大呼。
呂費:有賊入宮,刺王殺駕!
齊襄公急問:又是彭生來耶?
呂費:不是彭生,是連稱造反。孟陽扶主公躲避,我與石之紛如,至前門拒守!
一面脫下腳上鞋子,遞給孟陽:請主公暫着臣屦。
說罷,便從門後掇過一條大戟,沖出門去,聲喚石之紛如,一同拒敵。孟陽因見事急,一把扯過襄公雙腿,納履足上,便要扶之下床。
襄公左足落地,便吸冷氣,怒道:寡人如何行走?便使連稱此賊,殺我便了!
孟陽不答,俯身将襄公背起,放置門後,複将門戶半開,遮住其身,低聲叮囑。
孟陽:無論有何情狀,隻請主公休要出聲,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說畢,回身跳上床榻,扯過錦被蓋在身上,轉面向内,裝作睡着。襄公在門後看見,知其心意,複思呂費之忠,不禁淚落如雨。
便在此時,連稱等人已循聲而至。呂費令石之紛如拒守中門,自己認準連稱,單身挺戟來刺。當時天黑,連稱不防,肋上早中,但因身被重铠,刃刺不入。
連稱:賊奴胚!
一劍劈去,呂費半個頭顱離身,死于門中。石之紛如挺矛來鬥,誤絆石階,一個踉跄,搶入連稱懷中,亦被一劍砍倒,當即死去。
連稱引衆搶入寝室,見帳中卧着一人,錦被遮蓋,不由咬牙切齒。
連稱:昏君!言明瓜熟即代,出言無信;某看你已經瓜熟,便代你摘下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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