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長所言有理,他們妖族素來幕天席地,不講究禮義廉恥,隻要看上了就地野合不在少數。我以前就覺得燕南歸看沈禦雪的眼神不對勁,青梧峰上隻有他們師徒二人,他們就是真的颠鸾倒鳳,又有誰知道?”
“沈仙君身為下修界第一人,氣度不凡,我曾有幸見過一次,那腰身……啧……”
暧|昧下流的話意猶未盡,引來旁人一陣大笑,更有人附和兩句污言穢語,聽的燕南歸面色鐵青。
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窺觊的感覺讓他怒火中燒,他盯着眼前的牆壁,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把對方打到在地,敲碎他們的牙齒,拔除他們的舌|頭,讓他們不敢再大放厥詞。
相比之下沈禦雪就很淡定,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燕南歸見隻有自己在乎,更是郁悶,怒道:“你不生氣?”
沈禦雪不解地看着他,道:“氣什麼?”
“他們羞辱你!”燕南歸加重了聲音。
沈禦雪微頓:“那豈不是正合你意?”
燕南歸一怔,瞬間啞口無言,他把沈禦雪帶來不就是為了讓他親眼見識這一幕嗎?可為什麼這一幕真的發生了,他反而比沈禦雪還要生氣?
心底燃起的怒焰被潑了一盆冷水,要滅不滅的憋在心頭,憋的燕南歸難受極了。
他拽動手上的鐵鍊,看到沈禦雪皺眉,心裡的怒火才随着施暴欲發洩出那麼一點。他的師尊就在他的掌中,其他人不過是逞口舌之能,這樣一想他心裡痛快不少。
隻是這點喜悅還沒冒出頭,大殿那邊又有人挑起新的話題。
“你們别忘了,燕南歸有道侶。”
“道侶怎麼了?家花哪有野花香?男人嘛,誰不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道侶二字讓沈禦雪微微動容,他擡頭看向燕南歸:“你和辰少卿結契了?”
燕南歸本想否認,說這都是外邊的人胡言亂語,他和辰少卿清清白白。可是沈禦雪難得的上心讓他有些飄飄然,他不忙着解釋,模棱兩可道:“辰師兄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他。”
沈禦雪蒼白面容上的最後一點血色褪的一幹二淨,他在天光中描繪燕南歸微側的飛揚眉眼,心底泛起苦澀。
燕南歸的眼底一直都隻有辰少卿一人,不管是陽光下的笑意還是往後餘生,他都給了辰少卿。
夢魇又在沈禦雪的耳邊低聲喃語:“你看,你又被抛棄了。”
沈禦雪佯裝沒有聽見,壓下上湧的氣血,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視線:“辰少卿為了你離開金陽宗,無處可去,你是該給他一個歸宿。”
沈禦雪的聲音有些發顫,可是燕南歸沒有聽出來,還以為沈禦雪是真的在祝福他。他心裡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又酸又澀。
“他就是這樣無情,不管你做什麼他都無所謂。”
心底有個聲音在蠱惑燕南歸,讓他放棄解釋,惡狠狠道:“辰少卿為了我舍棄了一切,師尊卻為了天下舍棄了我。現在他被我捧在手心,師尊卻淪為階下囚,這算不算是你咎由自取?”
沈禦雪面色如常,道:“我還是那句話,妖王有罪,罪該萬死,但妖族無辜,你對他們趕盡殺絕,你同妖王何異?”
“你……”橫在師徒二人之間最深的隔閡被挑起,燕南歸怒不可遏,可是還不等他發難,大殿那邊就傳來砰的一聲,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隻聽見一道清冽的女聲怒斥道:“諸位道友都曾受過沈仙君恩惠,如今沈仙君被燕南歸要挾,你們非但不幫忙,還在這裡落井下石,面上端的仁義道德,卻是滿嘴污言穢語,你們不覺得羞恥,我都要替你們臉紅了。”
沈禦雪和燕南歸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剛剛爆發的矛盾被強行壓下去。
沈禦雪覺得這聲音耳熟,腦海裡不由地浮現一位紅衣如火的妙齡女子。燕南歸則是啧了一聲,似不滿這個時候還有人替沈禦雪說話。
“李道友稍安勿躁,我們說的不都是事實嗎?燕南歸強悍至此,妖族大軍更是在兩族的邊界上虎視眈眈,我們識時務為俊傑,想必沈仙君不會怪罪。你也知道他這人心軟,為了兩族和平,他肯定願意前往妖族。”
“就是就是,犧牲他一個總好過犧牲我們各大門派。隻要我們各大門派尚在,仙門薪火就在,等我們薪火相傳日益壯大,一定會想方設法再把他救出來。”
“就憑你們這群背後落井下石的小人能将仙門發展壯大?”大殿内,位居左手末端的紅衣女子眉目英氣,犀利的神色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冷笑道:“我李清柚今日和你們同堂議事已是一生之恥,哪裡還敢指望你們會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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