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歸,你未免欺人太甚!”
清脆的女聲夾雜着怒意,沈禦雪不禁擡頭,眼前這張二八年華的面容和記憶中的姑娘重疊,他沒有遲疑,道:“李閣主?”
李清柚本來在盯着沈禦雪手上的鐵鍊生氣,見沈禦雪還記得自己,熊熊燃燒的怒焰被壓下去,她變得拘謹起來,微微福身道:“沈仙君。”
剛才在偏殿沈禦雪就清楚地聽見這位姑娘為了他和衆人據理力争,此刻見到真人,他心裡十分欣慰。
他早年行走下修界時播下無數燃燒着希望的種子,如今看來那些種子并沒有全部死亡,也有一部分成長茂盛。
李清柚就是其中之一。
沈禦雪舒展眉頭,揚了揚手中的鐵鍊對燕南歸道:“解開。”
燕南歸此刻心情正好,見沈禦雪對一個姑娘上心也沒生氣,幹脆地打開限制。
沈禦雪的肌膚瑩白如玉,金镯的拉扯留下淺顯交錯的紅痕。燕南歸的手指不老實地從上面劃過,目光微暗。
沈禦雪對人有距離感,又喜歡把自己包裹的嚴實,燕南歸這些天和他的肢體接觸加起來比過去的朝夕相處還要多。漸漸地他也發現沈禦雪的身體總能輕易留下痕迹,消退緩慢。
若是這些痕迹能出現在他被衣服包裹的身軀上,應該是别樣的風景。
燕南歸想到這裡不禁心猿意馬,情緒透過眼神洩露出來。
沈禦雪活動自己的手腕,低垂眉眼,纖長的睫毛微猶如蝴蝶的羽翼,整個人毫無戒備地暴露在燕南歸眼前,并沒有察覺到異常。
反倒是一旁的李清柚對燕南歸的眼神感到不舒坦,高聲道:“沈仙君,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可否行個方便?”
沈禦雪還沒開口,燕南歸先拒絕道:“李閣主有什麼話不能當着我的面說?”
李清柚怒而甩袖,扭頭道:“我同忘恩負義的小人無話可談。”
李清柚對燕南歸的厭惡不加掩飾,話裡字字帶刺,燕南歸面色不太好看,他瞥了一眼甯不凡,見甯不凡對他搖頭,略微思索道:“李閣主性情中人,不卑不亢,我欣賞你,不會和你計較,你請!”
燕南歸退到一旁,不再阻攔。
李清柚對他的恭維充耳不聞,恭敬地請沈禦雪移步殿外。
燕南歸目送二人離去,拍去身上的塵土,毫不在意地找了把椅子落座,轉頭看向甯不凡。此刻殿内隻有他們二人,那些虛以委蛇統統省去,袒露彼此真實的一面。
“那個問題的答案,你不想再問一次?”燕南歸率先開口,語氣輕佻,有點幸災樂禍。
甯不凡撫弄手臂上的浮塵,周正之貌反生邪氣:“我又不是真想讨他的真心,何必給自己添堵?”
卸下僞裝的甯不凡沒有了一腔的情深意切,談起沈禦雪反而多了狎昵之意,輕慢和亵渎顯而易見。
燕南歸能成功逼迫仙門放棄沈禦雪,他可是從中助力不少。隻不過他這人慣在幕後,明面上一身浩然正氣,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暗中挑唆各門各派。
燕南歸覺得有趣,道:“我和沈禦雪不對付是因為他阻攔我報仇,他為了自己的大義不要我。你又是因為什麼?在我的印象裡他對你恩重如山,可從來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甯不凡擡眸,臉上的笑意變得冰冷。他的目光掃過這個空蕩蕩的大殿,手掌放在身下這把象征着身份地位的椅子上,摩|擦着椅子的扶手,森然道:“他不該阻攔我當這個宗主!我那麼信任他,他卻對老宗主說我資曆尚淺,德不配位。因為這句話我被送去古戰場,九死一生。明明是自己唾手可得的寶座,最後卻經曆千辛萬苦才搶回來!”
甯不凡說到最後神情透出猙獰之意,他當年知道自己能夠和師兄們競争宗主之位時開心極了,覺得自己多年的付出和努力終于有了回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份喜悅分享給沈禦雪,卻意外聽見他和老宗主的對話。
那一刻,甯不凡如墜冰窖,被最信任、最喜歡,最憧憬的人推下萬丈深淵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心裡高不可攀的神明有了裂痕。
燕南歸目光微閃,甯不凡的話讓他有了短暫的懷疑,但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佯裝毫不知情。
大殿外,沈禦雪和李清柚走在千丈雲梯上,步步往下。
李清柚十分擔心沈禦雪的狀況,聯想到那些人說的污言穢語和燕南歸的眼神,内心焦躁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觀察沈禦雪的臉色,見他面色慘白,料到他傷勢嚴重,痊愈困難,心裡的憂愁又重幾分。
“沈仙君,你真的要去妖族嗎?我們霓裳閣雖然不大,但這些年發展尚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霓裳閣修養。我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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