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還沒有當領導,已經學會了耍滑頭。”宗齊光說。
“就你能耐!”宗齊樾瞪他一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懂不懂?明光要是分管這事,那沒得說的,領導分配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們現在都還是學生,院系就是拿你們當白工,不給錢。”
姜明光覺得他有點危言聳聽,“現在不都發紅頭文件說要平反嗎?大哥你太小心了吧。”
“小心沒大錯。政治啊,有時候髒得很!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可憐嗎?人大也有右|派,很多好教授都去了五七幹校,接受再教育。那你們想想大學裡還能有什麼好教授嗎?都隻敢老老實實照本宣科,一句跟課本無關的話都不敢說。這樣的學校、這樣的教師,工農兵大學生能學到什麼呢?比以前大大不如,搞得現在學校裡一些教師水平還沒有我高。”
這倒是實情。特殊時期徹底搞壞了全國的教育系統,現在也隻是勉強恢複之前的水平,還是偏低的水平。
所以現在基礎學科很熱門,國家也大力鼓勵學生填報基礎學科志願,這樣便可以從學生中選擇有水平的學生留校任教,加快教育建設的步伐。
平心而論,留校還真是許多學生的夢想,教師是教育體系裡至關重要的一環,能考上大學的人,心裡也對教師充滿尊敬,不會認為知識分子隻不過是“臭老九”。
宗齊樾的職業規劃是進政府部門當領導,對小弟的要求不高,能留校當教師最穩定,還能在父母跟前盡孝。他要是當官的話,肯定不能在本地,要去外地工作。
姜明光不太高興宗齊樾問都不問,就讓弟弟把她“摘出來”,這人太習慣自說自話自作主張啦!她是不慣着他,但談話嘛,是要講方式方法的,于是比較委婉的表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勞他費心。
宗齊樾也是個聰明人,聽出來她不樂意,也就沒有逮着一直叨叨,很快換了話題。
今年中秋節在國慶節之後,中秋節首都土著會準備一些瓜果點心作為“供品”,拜過月後,供品會分給全家吃掉。普遍供奉月餅,月餅品種不少,南北風味的都有;有條件的家庭還要吃螃蟹,吃的是北方醉蟹,比較鹹,所以要配着酒喝。
所謂“供奉”也挺社會主義的,隻是用一張長條桌,擺放上瓜果和“兔兒爺”,一家人圍坐在院子裡,聊聊天,吃吃瓜果,孩子們則玩着兔兒爺,一家人和樂融融。
姜明光是南方人,從沒看過兔兒爺,很是好奇。宗齊光給她買了好幾個兔兒爺,擺在桌上,很有意思。
兔兒爺是傳統玩具,代表月宮中的玉兔,泥塑玩偶,兔首人身,多做武士形象,身披甲胄,背插背旗,有點像京劇裡的形象。
兄弟倆回憶了一番童年,說到幼時每年中秋母親必定要給他們買兔兒爺,隻是特殊時期,街頭售賣的兔兒爺越來越少了;現在孩子玩的東西越來越多,兔兒爺不再是稀罕物是。
“這就是‘消逝的時代’吧,也可以稱為‘時代的眼淚’。”姜明光說。
“确實。”宗齊樾歎氣。
“别說這麼奇奇怪怪的話,”宗齊光不愛聽這種調調,“一樣東西消逝了,隻能說明不再是‘潮流’了,習俗敵不過潮流,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的。”
嗳,說的也沒錯呢。
宗齊樾接着又說起兄弟倆的童年趣事。男孩子嘛,總是皮得上房揭瓦,現在看着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光,小時候也是個皮孩子呢,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皮得很,就是不知道哪一年開始變得越來越文靜,甯願待在屋裡看書,也不想出去玩了。
張蘭莛記得到底為什麼,“别說了,小光不想記起來。”
嗯?會是什麼事啊?姜明光更好奇了。
作者有話說:
啊,為什麼右|派、左|派居然是屏蔽詞?TG為什麼也是屏蔽詞?天哪太奇怪了!這到底有什麼敏感的啊???!!!為什麼晉江居然連我黨的正式名字都屏蔽?别說什麼會被人玷污的問題,那是應該加強人工審核的問題,而不應該簡單一刀切全部屏蔽。
第40章、二更
不過宗齊光顯然不願意提,張蘭莛也不會主動說,她隻能把這份好奇憋在心裡。
回了阜成門小院,宗齊光才說:“哥哥考慮的是對的,你要小心一點。”
“這不就是明哲保身的那一套嗎?”
“這叫‘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懂不懂?”
“太小心了吧?我就是做一點最基本的工作,稍微高深一點的也輪不到我們學生參與啊。”
“嗯,我會注意的,你要是不想繼續待在檔案室了,我給你找點别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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