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甯本來正高興地照鏡子,聽到她說結婚的話,忽而臉色變了變。穆星背對着她,并未看到她的臉色變化。
隻一旁的店員看到了,本還以為這是一對璧人,這會兒也暗暗感歎了一聲真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很快調整好了表情,厲以甯也沒再去把衣服換下來,隻道:“我就穿着,不用換了。”她站起身,咬唇看了看付好錢的穆星,突然道:“不早了,我且回去了,準備晚上的聚會。”
穆星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嗯?”
“你晚上記得準時來,我先回去了,不必送。”
厲以甯示意外面跟着的随從進來拿了買好的東西,徑直坐上車走了,可謂是雷厲風行。
穆星站在店裡,十分費解:“這,突然是怎麼了?誰得罪她了?”
她莫名其妙地看看周圍,幾個店員都一臉無辜,再一低頭,發現厲以甯買的那本《玲珑》還在她拿着,她更詫異了:“這不是很寶貴的嗎,怎麼連書也不要了!”
百思不得其解,她隻得拿着東西出了門:算了,我先替你收着好了,女人啊…”
今天來逛街原就是為了陪厲以甯買東西,現在她回家了,穆星自然也隻能回穆園準備晚上的聚會。
回到家,不出意料的,父親去出診了,娘在和伯母打牌,穆星便順順當當地從大門進了家門,不需要再為自己穿男裝出去逛街而被訓。
都怪那個勞什子的半仙,說什麼她陽氣過盛,需要補充陰氣,不然就有血光之災。簡直是烏鴉嘴,害她撞到了頭,還吓得娘明令禁止她再穿西裝。
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穆星沒好氣地想。
穿男裝不就圖個方便麼,又不是她一穿上就變成男人了,關陰氣陽氣什麼事?
這次聚會,是厲以甯與幾個朋友一起張羅的接風洗塵宴,都是親近的朋友,穆星便沒再作男裝的打扮,而是換了一套據說現下國内很時髦的旗袍。
“這是什麼審美?這樣高的領口,夏天不得捂出痱子來…”穆星仰着頭,讓丫鬟浮光給她扣上一長排的寶石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浮光笑道:“小姐你不知道,這種高領旗袍可是最時髦的款式,月份牌上的美人都這麼穿呢。”
“我是看不懂,領口已經這樣高了,衣擺還這麼長,還要束胸,看着倒像是一塊木闆。”想了想,穆星伸向平跟皮鞋的腳又縮回來:“把那雙珍珠扣帶的高跟鞋拿出來。”
浮光忙道:“小姐,你身量已這樣高挑,再穿上那雙高跟鞋,豈不是快和二少爺一邊高了!”
穆星不以為意:“那又如何,我小時候不是一直比他們高麼?他們早該習慣了。這樣長的袍子配一雙平底鞋,成什麼樣子,快拿來。”
違拗不過,浮光隻得把鞋拿來給穆星換上。
如此折騰了半響,時間已經指向六點鐘,穆星才終于與哥哥穆雲坐上車,一路來到聚會的飯店。
一走進酒店的休息室,等不及打招呼,她便被迎上來的男子抱了個結實。
“阿璇啊我可想死你了!”他誇張地大喊着,“在美國生活怎麼樣啊?我看你可瘦多了,美國牛排到底不好吃是吧!咦你怎麼又長高了!”
穆星哭笑不得地由着他叫喚。
此人名喚王夢維,同是穆星的發小,當年一群混世小魔王裡,她與王夢維是最趣味相投的。
“行了行了。”穆雲忙上來把王夢維扒拉開:“老大不小的别拉拉扯扯了,要抱就來抱我,你小子看見我倒跟沒事人似的…”
王夢維松開穆星,又嚎叫着抱住穆雲:“我的親哥哥…”
鬧了一陣,幾人這才歸座,穆星順手把鐘型帽挂到了衣帽架上,剛坐下,王夢維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湊過來:“喲,怎麼了這是?”
穆星摘了帽子,原本漆黑濃密的齊耳短發亂亂地蓬着,額前耷拉下一縷微卷的劉海,隐隐約約掩住了敷在額頭上的一塊大白紗布。
過了一個下午,厲以甯許是消了氣,她也忙走過來,柳眉緊蹙:“上午逛街時我還沒太注意,現在一看,怎麼這麼嚴重!”
隻看了一眼,王三少便經驗頗豐地斷言:“噢!肯定是撞在哪兒了,小傷,不礙事。”
厲以甯瞪他一眼:“你以為阿璇跟你似的皮糙肉厚?”
穆星擺擺手,自己也混不在意道:“前幾日回桐花老屋祭拜姑母,不慎撞在了屋檐檐角上,出了點血罷了,過幾天就好了。”
王夢維忙問:“桐花老屋那兒還有之前吃的那種菌子沒有?你是不是爬上去摘菌子了?”
穆星點頭:“對啊,春天正當季嘛,不過我這不還沒摘到就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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