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這樣舒爽的心情,穆星又馬不停蹄地去了綠水先生府上,用一瓷瓶還不知道在哪兒的桐花老酒換了綠水先生一紙卦辭。
“說好了啊,要晚上六點準時送到穆園,那會兒是飯點,肯定能引起重視。”穆星鄭重其事地交代。
綠水先生笑眯眯地點頭:“一切好說。”
交代完正事,穆星又暗戳戳地想刺老先生一句:“人家都說天機不可洩露,你這一瓶酒就給漏了個徹底,上回還敢信誓旦旦地說我血光之災,嘁。”
綠水先生沒有生氣,仍是笑眯眯道:“因緣和合皆有定數,老夫今日寫下這副卦辭,并非是為小友所求,不過命中注定罷了。”
穆星很不屑:“得了吧,六年前也是你信誓旦旦和我姑母說隻要不遇陰劫,這定是一樁好姻緣,結果呢?”
綠水先生很配合:“結果如何?”
看看老神棍一臉想聽八卦的樣,穆星擺擺手走人:“你不是會算嘛,自己蔔去呗!
老神棍很講信用,到晚上六時,穆家一衆人聚首餐廳時,一紙卦辭送到了穆醫生手上,打開一看,頓時讓穆夫人吓白了臉。
“綠水先生說,近三月紅鸾妄動,于姻緣不利,恐怕得推遲阿璇的婚事了。”穆夫人憂心忡忡地說。
氣氛陰沉地吃完飯,大家又在客廳讨論起來。趁沒人注意,穆雲悄悄問穆星:“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穆星歎了口氣:“二哥,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因緣和合自有定數,如今綠水先生這一卦不過命中注定罷了,與我有什麼幹系?”
穆雲難以言喻地看她一眼:“你真是越來越像大哥了。”都變成了一群滿肚子心眼的老狐狸。
“我就當你這是誇獎吧。”穆星心安理得地應道。
一切如穆星所料,第二天一早消息就傳到了宋家,兩家長輩馬上舉行了會談,一緻決定将婚期延後,但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起來。同時,也有必要讓兩個“新人”進行婚前的溝通交流——這可是穆星沒有料到的。
所以當穆夫人告訴穆星允許她沒事就出門玩時,穆星差點兒笑出了聲。
都要退婚了,她和宋幼丞可沒什麼感情好培養。且不說宋幼丞和那個小姐正為未來奮鬥呢,就算宋幼丞想和她敷衍一下,她也不打算再和宋幼丞糾結了。
要知道,自那日聚會送了白小姐一隻手镯後,穆星在那群聲色犬馬的公子哥裡算是有了名号。每日都有人打電話到穆園來請她出去聚會。
雖說要不是昨日陰差陽錯地送了白小姐手镯,穆星後來也沒機會和幼丞和解。但即便能給喝酒找一百個正當的理由,穆星也堅定了再也不去喝酒的決定——宿醉之後,頭是真的疼啊。
當然,雖然酒不能喝了,倘若能有機會再請白小姐出來玩,那還是必須要去的。畢竟她免費幫白小姐打了個廣告,要是不親眼見證白小姐找到那個“二十出頭學醫還愛幹淨的世家公子”,那多麼遺憾?
為出去玩樂找了一個充足的理由,又得到了娘親的允許,穆星便計劃好了一堆休息日的日程安排,隻等着和唐钰公子再去聚會。
但可惜天公不作美,随着春日的來到,接下來的幾日醫館的事務都格外多。面對那麼多的病患,穆星不可能撒手不管,每日坐在善堂裡施診配藥,忙的幾乎連飯都來不及吃,更别說出去聚會了。
但沒想到,她竟在這樣的忙碌下見到了白小姐。
彼時距離聚會已過去了五六日,穆星剛剛結束了善堂的施診,到醫生的診室裡跟随學習。
恰好那位著名的兒科醫生丁醫生來坐診,穆星便自告奮勇去了他的診室,既可以真的學到知識,也可以避免被其他醫生排擠。
丁醫生來民康醫館施診都隻收取半價診費,因此聽聞到消息的病人們都不約而同地趕過來,幾乎将大堂擠滿。
大人們吵吵鬧鬧搶着挂号,生病的孩子們一個塞一個地哭着,就是在這樣一團忙亂裡,穆星一眼看到了白豔。
沒有盛裝,白豔隻是簡單地穿了一件藕色旗袍,淡淡地畫了眉,腕上的玉镯瑩潤光澤。她牽着之前見過的小阿珍走進診所,一身顔色幾乎淡到與晦暗混沌的背景融成一色,卻又那樣顯眼,以至于穆星一眼就看到了她。
而後身影一縮,穆星蹲到了桌下。
正在施診的丁醫生:“…穆小姐?”語氣非常詫異。
穆星把手裡的記錄本蓋在臉上,隻想假裝自己不在。
該死的,她今天可是實打實的女子打扮!
第十五章
蹲在桌下,穆星腦中迅速轉過許多念頭。
上次在醫館偶遇時,她與白小姐不過一面之緣,彼此不甚了解,所以還能用雙胞胎的理由敷衍過去。此時他們多少也算熟悉了,神态動作都有了印象,若再用這樣粗劣的借口,隻怕是要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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