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川的脾氣向來很好,極少動怒,但此時元墨發現他是真的生氣了。隻要她脖子上這兩把刀再近一點,葉守川就會和這些人拼命。
她連忙道:“大家别急啊,聽我好好解釋,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然後忍着疼,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把脖子旁邊的刀推遠一點,“大家想找今年的花魁是吧?且聽我慢慢道來。”
姜義喝道:“快說!”
元墨道:“這位大人這麼心急幹什麼?我不把話說清楚,你們怎麼能聽得明白?話說我家的女伎奪了今年的花魁,這位花魁心生不滿,故意向你們散布葉捕頭的謠言,用意是讓你們絆住葉捕頭,然後她就把花車劫來這鳥不拉屎的小院,預備毀了新花魁的容貌,她好接着當花魁,呐,玉仙子,是也不是?”
玉菰仙深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隻剩滿臉怨毒,死盯着元墨。
元墨自顧自點頭道,“你想,新花魁是我家的寶貝,毀了新花魁,豈不是毀了我紅館?而毀了紅館,豈不是要了我的命?因此我是萬萬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姜義不耐煩道:“快說,人在哪裡?”
“咦,你這位大人真是好性急,平公公還沒催,你催什麼?方才也是,沖上來劈頭就給我一刀,要不是我師兄在,我早給你劈成了兩截。若我真的是花魁,你預備怎麼向平公公交待?拿着兩截子的花魁去伺候平公公嗎?”
姜義僵了僵,向平公公行禮道:“屬下确實莽撞了。實在是此人出來得突然,屬下原沒看清,隻是不想走漏了歹人……”
“哦,”元墨拖長了聲音,“知道的說是你眼神不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專程來殺花魁的呢。”
姜義眼中閃過一抹陰森之色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平公公慢慢看了姜義一眼,道:“姜大人是四爺特地派給咱家的得力幹将,怎會眼神不濟?元坊主莫要拖延時間了。”
元墨心想,不拖怎麼行?她在這裡多拖一刻,阿九便能早一刻到姜家。
于是道:“不敢,我隻是盡量說得詳細些,免得再生誤會。”頓了頓,道,“我既是豁命想保花魁,便在花車上和花魁換了衣衫,我穿上花魁的衣裳,戴上花魁的花冠,扮成花魁的樣子被劫到了這裡來。”
“那花魁呢?”
元墨聽出平公公的聲音微微發緊,心說真沒想到你這家夥慈眉善目的沒想到竟是個色老頭!
“被我趁亂推下花車,讓她趕緊逃命去了。”元墨正色道。
“推……推下馬車?那豈不是要受傷?”平公公竟是結巴起來,雙目圓睜,“你、你好大的膽子!”
哎喲,看不出來色老頭還挺憐香惜玉的。元墨對他稍稍改觀,但是不行,再憐香惜玉也是個色太監,絕不能讓阿九看到這種人。
“在哪裡推的?”平公公追問。
“清河坊?角門子?西大街?”元墨皺眉,努力思索狀,報出幾個平京城最熱鬧、人最多、路最雜的地名,發愁道,“當時我又急又怕,哪顧得了看外面是什麼地方?實在記不清了。您老人家手下人多,要不,您老費費心,沿花車軌迹的地方都找找行不行?找到了,我一定重重謝您!”
平公公狠狠瞪她一眼,拂袖而去,臨去之前,冷冷道:“你最好求菩薩保佑那花魁平安無事,不然,哼!”
姜義帶着府兵連忙跟上。
“拜托您啦!”元墨假裝聽不出那一聲“哼”裡的威脅之意,恭恭敬敬地目送大隊人馬轉過巷角,待他們徹底走了,才“呸”地一聲,“媽的,死太監,竟敢觊觎我家阿九!”
葉守川扳過她的肩,盯着她的脖子,上面被方才的刀鋒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幸好很淺,隻沁了點血絲,但一條紅痕依然觸目驚心。
“這就是你的計劃?”葉守川聲音中有明顯的不悅,“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車夫、姜義、平公公,這三人無論哪一個都可能置你于死地!”
“是有點兒。”元墨摸摸脖子,也有點後怕,但轉念一想,“幸好是我,要是阿九估計真死定了。”
“呵呵……”玉菰仙發出低低的笑聲,她被姜義捆着手,同車夫一道扔在地上,再沒有了昔日高高在才的冷傲勁兒,聲音帶着滿滿的惡意,“元二,你真蠢,你這女伎不簡單,她早料到我會動手,還要讓你來犯險,自己卻安安穩穩去了姜家。你還替她糊弄這平公公,真是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
葉守川一震,問元墨:“真是那阿九的主意?”
“是……”見葉守川變了臉色,元墨忙道,“别聽她的,阿九這麼次都是為了此次獻藝,才不是陷害我。她那邊辦成了,紅館才有救,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并不是被她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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