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留在神山上,就算是順利留下來了,又是否有機會再來半山腰。自己昨晚上睡覺的環境就很糟糕,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言玥也不介意多為後來者考慮考慮。
隻是紮幾床草墊子罷了,也不費什麼功夫。
于是等冬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石塔屋旁用樹藤拉起了許多晾衣繩,繩子上還挂着一床床拍過灰修修補補過的草墊,草墊旁還坐着着膝蓋上卷搭着半張草墊的人影。
那人戴着綠帽子,蒙着半張臉,渾身髒兮兮,似是察覺到她回來了,對方就擡起頭,露出一雙水靈靈仿佛閃爍着星子的黑眼睛看她。
彼此眼神對上的瞬間,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就自然而然流瀉出溫暖的笑意:“您、回來了。”
冬奴晃了晃神,又緩緩掃了一眼晾曬規整的草墊,再看了看明顯幹淨清爽了許多的石塔屋内部,突然有種走錯地方的錯覺。
這真的是清冷荒廢的獻祭塔?而不是某位勤勞樸素的部落村民的家?
收好最後一條邊,言玥站起來,拍着灰塵迎了上去。按理說應該說點什麼寒暄話的,可誰讓她現在會說的詞句太少了?所以她隻能保持禮貌熱忱的笑,努力傳達自己的善意。
冬奴視線在外鄉人燦爛如暖春照耀的臉上停頓了一會兒,而後收回視線往周圍掃視了一眼,知道外鄉人能聽懂的話不多,便隻用最簡短的語句問:“春去哪了?”
還沒互通過姓名,不過言玥一想也知道春應該就是指和她一樣留在這裡的那名黑膚少女,于是乖巧地往旁邊樹下一指。
樹就在旁邊十米遠不到的距離。可因為太陽西墜,恰好在那裡形成了一片陰影,沒有仔細看的冬奴自然而然将樹下那一團黑也認作了樹影。
這真相說出來就有些傷人了。
冬奴不自在地别開視線昂着下巴清了清嗓子,假裝無事發生,冷淡肅穆地微微颔首,示意言玥去把晾曬的草墊都收起來,自己則去叫還匍伏着跪在地上的春。
心思細膩觀察入微的言玥捕捉到了冬奴的窘迫,突然覺得這位看起來冷冰冰的阿姨其實也挺可愛的。
不過很快不管是她還是冬奴,都沒心思想别的了。
因為那位虔誠的信徒春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把自己給跪暈過去了。
毫無緣由的,在場原本算不得多熟悉的尚且清醒着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言玥:“......”
冬奴:“......”
還是冬奴先反應過來,幹咳兩聲,彎腰抱起春的兩條胳膊,回頭招呼言玥:“幫忙。”
“哦哦,好!”言玥連忙上前幫忙,兩人就一上一下擡着春又進了石塔屋。
進了石塔屋,冬奴才發現裡面打掃得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幹淨整齊。淩亂的碎石土塊都被清掃出去了,空氣裡再沒有渾濁漂浮的灰塵,隻有清新的山間綠植清香。
把人放在鋪好的幹淨新草墊上,冬奴察覺到進來後蚊蟲也沒那麼密集猖獗了,轉眼掃到石頭縫裡插了小木棍,木棍上則挂了一束束新鮮的植物。
冬奴自己并不擅長用藥,可在山上驅蚊蟲的藥沒少用,聞着味道就知道這些都是驅蚊蟲的,倒是有點意外地看了外鄉人一眼,暗自思索對方難道也是自己部落裡祀奉神靈的?
若是對方已經有了信奉的神靈,自己主張把她留下來,是否不妥?
如果真是如此,能養出這樣皮膚細膩眼眸清亮充滿生機,且還懂這麼多珍貴傳承的祀奉少女,想來應當是一個頗為繁華的大部落,祀奉的神靈也不知是哪一位神?
冬奴思索間,言玥已經把另外兩張新草墊也鋪在了地上。看樣子今晚她們還要在這裡停歇一晚,那是不是要找點吃的?
還有,春到底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啊?雖然言玥一直在忙進忙出的,可春跪着的地方就在石塔屋大門外不遠,要是有點動靜,她不可能沒察覺到。
好在人隻是暈過去了,既沒有發熱也沒有呼吸急促,像是睡着了。
當然,不管是言玥還是冬奴,都沒認為春是真的睡着了,畢竟人都被擡來擡去了還能不醒,那是睡得多死?
“我去,水,春。”言玥鋪好了“床”,又查看了一下春的情況,起身對冬奴比了比自己,又指了指門外,表示自己要去給春取點水。
曬了一天太陽,肯定需要補充水分。
冬奴回過神來,也擡腳往門外走,“一起。”
獻給神靈的祭品已經選出來了,隻等帶回神殿給聖女過目,她們自然也沒必要繼續保持空腹絕食的狀态以求少女們的身心純潔。冬奴是專門負責上下山處理事務的神仆,每次晚上都要在這裡留宿一晚,對周圍最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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