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他很生氣
小巷内果然空無一人,一半陽光,一半陰暗。與外邊的人群形成強烈對比。
穆長閑定了定心神反握柳秋安的手,領着他來到小巷深處,緊追在他們身後的人,竟不顧隐藏自己的腳步聲。
聽着耳邊愈加急促腳步聲,穆長閑将柳秋安護在身後,玉佩的穗子在空中劃過,佩劍應聲出鞘擋住從背後襲來的鐵爪。
“看來那位風雨樓樓主算錯了。”柳秋安探出白絨絨的腦袋,笑道。
穆長閑揮動劍,劍氣将人掃去老遠,蠍手勉強用左手上套着的鐵爪借着地上的摩擦,止住不斷後飛的身體,細碎的火花瞬息出現又瞬息消弭。
柳秋安看着他按在地上的假右手,眨巴眨巴眼睛,新奇道:“這假肢套了個人皮,還挺講究的。不知是哪個倒黴蛋的皮?”
就在他自言自語時,穆長閑邁步上前欲要将蠍手捉住,柳秋安回神,雙手扯住他的袖口,搖頭道:“不行!這個人看上去就是狡黠之人,你不能貿然上前!”
穆長閑看向柳秋安,二話不說便應道:“好。”之後便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他掂了掂匕首,俨然打算将對面的人當成一個靶子。
柳秋安沒料到他還有這招,看了那又欲要上前的蠍手,頭疼地從懷中摸出一枚小球,在掌心裡轉了一圈,在穆長閑動手之前,松開了它。
“小心!”
小球掉到地上時,柳秋安喊了一聲掩蓋住這聲碰撞聲,穆長閑拿着匕首的手頓了頓。下一秒突然有濃厚的煙霧炸開,瞬間奪走人的視覺。
穆長閑心有所覺反手去拉身後的人,卻摸了個空:“……”
“秋安?”沒有得到回應,他沖出煙霧,倏地眼前閃過一抹白光,瞳孔受到刺激急劇收縮,接着又聽到身後有刀劍劃破空氣的聲音。
而在另一邊蠍手劫持柳秋安已經逃出好遠,方才煙霧起,他離得遠受到的影響并不大,還能有多餘的心看準穆長閑的位置,直到煙霧撲面而來,還能憑着感覺用掌将人打暈劫走。
肩上的人體重太過輕,他在心裡獨自疑惑。可此時突然有人在他耳旁說道:
“往左走。”
蠍手一驚,轉頭看去,見到自己劫的人變成了柳秋安,不可置信道:“明明……”
“明明打暈帶走的是穆長閑?”柳秋安那微微上翹的桃花眼,微微彎起,“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他的語氣不疾不緩,卻讓蠍手陡然打了個冷顫:“……”
他看向柳秋安的雙眸,心跳的厲害。隐隐感覺稍有不慎就會被推入深淵。
他曾親眼見過此人從燕山段氏的血海裡走出來,此時内心的恐懼猶如潮水迅速漲起,而柳秋安說的話卻讓他鬼使神差地換了個方向,按照着去做了。
周圍的景象從青磚壁瓦漸漸變成凋敝殘垣,柳秋安不慌不忙翻身從他肩上下來,拍了拍手抖抖灰塵,蠍手看到他這個動作頓時後退數步神色警惕,收入機關内的鐵爪再次從中竄出來。
柳秋安冷冷地哼了一聲,拂袖推開破舊的門扇,結在上邊的蛛網緩緩掉落垂挂一旁,蠍手似遲疑了一下,左右觀察确定這裡沒有别人的氣息,這才跟着他進去。
屋内像被搶劫了一般,椅子燈架東倒西歪,唯有一張靠窗放的床闆還能勉強看出報廢前這是間卧房,柳秋安背對着門負手而立,陡然開口:“你的妻子芸娘于五年前失去下落,對不對?”
陽光從隻剩一半的窗棂鑽進來,讓細微的塵埃無處遁形在空氣裡緩慢浮動,蠍手站在門扇前望着光幕中的柳秋安,時刻與他保持着距離:“你想幹什麼?”
柳秋安笑了笑,不緊不慢跨過倒地的燈架:“芸娘心心念念是燕山段氏的家主段寒。可是可望不可求,她日日夜夜都等不來段寒一個回眸,于是你尋遍天下與段寒眉目相似的人,東拼西湊終于湊出一張段寒的臉。”他停在桌案前掃了眼地上桌上碎得七零八落的瓷碗。接着轉過身将蠍手漸漸發白臉色盡數收入眼底,而後詳作感歎道:“聰明啊!借着她對段寒的癡念,騙取她一片真心!”
像被人猛地揭開已經結痂的傷口,蠍手身形不穩地向後踉跄了幾步,四散的視線聚集到柳秋安身上。半響,他突然笑起來:“對,沒錯。……可不久後因為人皮腐爛的原因不得不出去填補,結果被你砍掉一隻手!”
他擡起那隻假手,布滿血絲的眼慢慢阖上,胳膊無力垂下,他揚頭睜開眼:“我沒法再去見她……她寄往段氏的書信皆被我攔下,突然有一天她來信說她要來燕山找我,我想她肯定已經快到段氏了,我想去攔住她……結果正巧趕上段氏被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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