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五郎心道不好,看這樣子,她别是誤會了什麼吧,那可真冤枉,他跟小姑娘分明就清清白白啥事沒有,最多就是舉止看起來親密了些。
……好吧,這份親密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虞詞欲言又止,她此時的心情确實挺複雜。她雖不清楚别的偃師跟自家偃甲的相處是怎麼樣的,想來應該跟馭獸師和靈寵之間差不多,表現親昵些也屬正常。要是尋常偃甲也就罷了,但問題在于這具人儡的軀體内寄宿着來曆不明的魂體,這算不算是早該作古的老修士套着偃甲殼子來輕薄小姑娘?
換成平時,她是不太愛插手閑事的,但長儀好歹叫過她幾聲姐姐,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受人蒙蔽,便打定主意要盡快跟她單獨聊聊,把事情給說清楚。
……
幾人又在柳府内轉了轉,仍然找不出别的線索,又擔心再撞見元家的人,便就此離開。長儀和昆五郎都還惦記着先前那事,途中就有意無意地保持着距離,兩人間的氛圍顯得有些拘謹,瞧着别扭得很。
長儀覺得這氣氛實在沉悶,想着聊點什麼打破尴尬,就轉頭問虞詞:“方才咱們在柳府裡聽到的……柳道友的師妹,他有沒有跟你說起過?”
“提過兩句。”虞詞颔首,“他年少時曾拜入蜀地的沉溪門,如今宗門雖不複存在,當年的弟子去處不一,卻仍有些聯系。有的并未投效其他仙門,如封川般成了散修,他便時常照拂一二。那位……應當是他的小師妹,兩年前他回蜀地探訪故人時,曾與我說起那位師妹并不在居所,當時聽說是遠行遊曆去了,但一直沒得着消息。他這兩年雲遊時也留意打聽着,至今亦無所獲。”
“所以很有可能是被元家的人擄去了麼……”長儀擰眉琢磨着,“之前咱們打聽到柳道友帶出來的姑娘,會不會就是他師妹?”
虞詞卻搖頭,示意她也無法确定,頓了頓,又補充道:“他與道界世家交集甚少,即便察覺元家暗行不軌,約莫隻會上報京都,不太可能暗自追查……封川重情,能讓他甘願牽扯進來的,極可能是跟故人有關。”
這話基本就是認同她的猜測了,但長儀還是疑惑:“可那姑娘又是怎麼跟麒麟血脈扯上關系的?柳道友有沒有提過他那師妹認識麒麟什麼的?”
“未曾。”
昆五郎忽然插進話來:“或許兩件事其實沒有關系呢?先前說他帶出來的姑娘和小奇有關,不過是咱們的猜測,實際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兩件事,隻是恰好都跟元家有牽扯,說不定柳封川順手就都管了……大可把思路放廣些,别鑽死胡同裡。想不明白也沒事,反正咱們都是要去查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倒也是。
幾人沿途商量着回到客棧裡,剛上樓就看見唐榆在走廊裡急得團團轉,那樣子像是挺苦惱,瞧見他們回來就如釋重負地長長舒口氣,匆匆跑到跟前急道:“天爺诶!可算是回來了,你們讓我帶的那孩子……哎喲,說不清楚,你們還是親眼去瞧瞧!”
說着,伸手握住長儀的胳膊,拉着她就要走。
昆五郎下意識就想擋住他的手,卻又不知怎麼猶豫了一瞬,已經伸出的手就這麼滞在半當空,眼見長儀被他拉着走遠了,才緩緩收回手跟上前去,心裡也說不上來什麼滋味,隻覺得那瞬間好像有什麼奇異的感覺閃電般滑過,還來不及仔細琢磨就已經消失殆盡,再想回味也難以重尋。
怎麼回事?
他無意識地撫上胸口,那裡面原本有顆可以跳動的心髒,如今卻安靜得很,隻有冰冷的機括部件在慢悠悠地運轉,沒有溫度,沒有活氣。
難不成是機關中樞出問題了?
昆五郎想不明白,正想着找機會讓長儀幫他瞧瞧,結果進了房間看清裡邊的情況,就覺得小姑娘應該暫時沒功夫管他了——房裡的問題顯然要更嚴重,也更棘手,連他瞧了都兩眼一抹黑,腦袋開始突突發疼。
床上赫然蜷着一隻通體黝黑的小麒麟!
沒錯,不是可能有着麒麟血脈的小孩,而是真正的麒麟,龍首鹿角、體似麝鹿,烏亮亮的鱗片泛着溫和沁潤的光澤,奇特的黑色火焰随着呼吸從口鼻間噴吐出來,瞧得人心驚膽戰,生怕那火苗不留神就燎到被褥。
昆五郎早前曾經闖過麒麟族地,後來又被好幾十頭麒麟天南地北地追殺,對這神獸的印象深得可以說是刻骨銘心,此時一眼就能确定這隻幼獸絕對是麒麟沒錯,而且力量應該挺弱的,瞧這體型,也就比旁邊的枕頭稍微大些。
像麒麟這樣的神獸通常不太講究年齡輩分的說法,而是看力量劃定尊卑地位。同族神獸裡,力量越強,體型也就越大,光看外表可瞧不出年歲,隻能大概判斷出它的強弱,眼前這隻無疑就是特别弱的那種,低階修士也能輕易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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