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五郎有些郁悶,偏偏人家說得挺有道理,還真找不到話來反駁,隻好憋着悶氣,抱着胳膊不說話,心裡覺得這小霸王越瞧越不順眼。
長儀隐隐察覺出他們倆之間的古怪氣氛,便笑着打圓場:“不妨事,反正也沒别的事做,我跟他閑時再重新去瞧瞧那裡有沒有機關密室之流。”
計劃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幾人接着又商量了幾句,正要各自散去時,長儀忽然驚覺還有一個問題被他們忽略了:“竹青呢?”
從上午他們離開前就好像沒見到它,現在回來這麼久,梳理線索時也沒聽它吱聲,該不會跟柳封川似的溜達到外邊去了吧?可别是不留神就被化成麒麟真身的小家夥吞掉了吧?
唐榆不解:“竹青是誰?”
長儀忍不住看了眼虞詞,有些疑惑她究竟是怎麼放心把柳封川他們交給唐榆照看的,連需要照看的對象都沒交代明白,心可真寬啊。
後者估計也挺過意不去,就說自己先到附近找找。長儀瞧她說話間總是有意無意瞥向自己,似乎有什麼深意在裡頭,想了想,就說要跟去幫忙,與她前後腳出了門。昆五郎還想陪着她一道走,卻被她要求留下看顧小麒麟和柳封川,畢竟唐榆先前的表現不太靠譜,她可不放心再讓他單獨看小孩了。
……
長儀剛走出房間,就見虞詞正站在走廊盡頭處等着她,瞧那神情大概是有事要說,她有些疑惑地走上前,跟着她下樓,一路繞到客棧後院的僻靜角落處,才終于聽她開口:“你身邊那具人儡……并非純粹的偃甲。”
“你說昆五郎?”長儀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事,剛好先前就有向她請教的打算來着,索性趁現在問個明白,“他體内有沒有寄宿着外來的遊魂?”
虞詞瞧着挺驚訝:“你已知曉?”
長儀雖然早有預料,還是難免驚了驚:“真的有啊?虞姐姐在剛見面時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先前隻是有所猜測,近幾日才能确定他的魂魄并非偃甲本身所生。”虞詞頓了頓,似乎想着要怎麼解釋,“他的魂魄原本與這具偃甲融合得極好,但被那鎖魂鏡邪力所影響,靈台動蕩、神魂不穩,漸漸出現異狀……我能感受到,他的魂魄隐隐有逸散的征兆,這具偃甲也在排斥他的存在。隻怕他如今光是穩固神魂、掌握這具身軀,都要消耗大量靈力,更遑論以偃甲之軀使用道術,随時有魂魄逸散的風險。”
長儀立即就想起他們跟妖道交鋒後的那陣子,昆五郎的反應異常遲鈍,可是他體内的機關明明運轉良好,當時虞詞就說是靈台動蕩,她也沒有細究。現在想想,應該就是他的魂魄不穩,控制不好這具偃甲的緣故。
她擰起眉:“所以……如果有遊魂進入偃甲體内,隻要魂魄不散,就能寄宿并掌握那具偃甲,淩駕于偃師的控制之上?”
虞詞輕輕搖頭:“若是尋常器物,隻要承載得住魂魄之力,自然能被其寄宿受其控制。對于偃甲,我雖不甚了解,但若是機關本身具有靈智,必然極力排斥外來的遊魂,不會輕易被其操縱。至于偃師的控制是否能被取代,實在難以确定,或許與附體遊魂的強弱有關。就如同鬼修奪舍般,如果附體的魂靈足夠強大,便能強行改變身軀的意志,違背偃師的旨意想來亦不難。”
照這樣說,五年前的偃甲失控案,完全有可能是由外來的遊魂“奪舍”造成的。可那些遊魂都是從哪裡來的?偏偏就這麼巧湊到一塊出現,還都能躲過阮府的層層護衛,完全沒被内門的修士察覺?
究竟是誰在背後謀劃這一切?
她正琢磨着,就虞詞接着道:“偃甲的情況特殊,不似尋常死物能被輕易附身,亦不比活人之軀更适合藏納魂魄,而且還與偃師有着主仆之契。想要奪舍的遊魂鬼修通常不會選擇這類受人馭使之物,若要長久寄宿其中,恐怕所需法子不同尋常。相對應的,若有魂靈以此途徑行事,所圖必然也不簡單,或許那昆五郎便是借偃甲之軀刻意接近于你,你要小心提防。”
長儀心裡亂糟糟的,自己暗暗猜測和親耳聽見旁人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連外人都能瞧出昆五郎可能别有用心,可能對她不利,她卻還堅持着偃師對自家偃甲的那點信任,殊不知人家其實都不算是真正的偃甲,隻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遊魂,悄悄控制着她的偃甲,接近她,獲取她的信任。
第97章神色間的光采
長儀也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就好像懸在頭頂上的刑刀終于落下,粗暴地将虛僞的表象撕裂開,把血淋淋的真相擺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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