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靜姐兒的承諾,薛宸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指了指馬車,讓她上去,兩人這才離開了魏家門前。回到薛家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三刻後了,蕭氏在門口等她們,先前薛宸就派人給蕭氏遞了話,讓她知道她們去了魏家,薛宸把靜姐兒交到蕭氏手中,簡單的說了一句:&ldo;太太去幫靜姐兒看看身上有沒有事,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那個老妪婦打了好幾下了。&rdo;蕭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靜姐兒,在她頭頂上戳了兩下,說道:&ldo;你說我該怎麼說你好!她讓你去你就去,你有沒有點腦子?&rdo;靜姐兒低頭,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錯在自己,自己不該習慣性的逃避,于是又擡起了頭,目光堅定的對蕭氏說道:&ldo;娘,您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了,長姐說的對,我不該事事都依賴你們去救我,魏家今後與我再無任何關系,我不會再理會她們,今日的事就當是給我的一個教訓,我一定不會忘記長姐和我說的那些話。&rdo;蕭氏不知道薛宸和靜姐兒說了什麼,讓這個向來軟弱的女兒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薛宸對她笑了笑,然後便拉着靜姐兒進門去了。安頓好了靜姐兒,薛宸回到了自己的青雀居中,衾鳳和枕鴛也迎上前來禀報:&ldo;小姐,蘭小姐傍晚的時候出門去了,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門房的小胡來了消息,說是蘭小姐去了望江樓,現在已經打發他們全都回來了。說是讓明天一早再去接她。&rdo;薛宸坐在梳妝台前,一邊卸下身上和頭上的首飾,一邊聽她們奏報,點了點頭,說道:&ldo;嗯,我知道了。給小胡消息,随她折騰,有機會就回來報信,沒機會等等也沒事。&rdo;衾鳳領命去了門房傳話,枕鴛給她梳頭,不解的對薛宸問道:&ldo;小姐,怎麼您知道蘭小姐去了望江樓一點都不生氣呀!那婁……世子今天晚上不是也在望江樓嗎?您就……&rdo;薛宸回頭對她微微一笑,說道:&ldo;誰說世子在望江樓的?我和他改了時間,改了地方了。&rdo;枕鴛瞬間就明白了薛宸的意思,跟着笑了起來,薛宸又回過頭去問道:&ldo;嚴護衛回來了嗎?&rdo;&ldo;沒有呢,今天一下午都沒看見他,今天是妞兒的生辰,在府裡找了一圈都沒找着他。&rdo;薛宸想起來,嚴洛東還有一個閨女養在府裡,對枕鴛問道:&ldo;妞兒今年幾歲了?&rdo;&ldo;過了生辰就十一了。&rdo;枕鴛是府裡的老大姐了,對府裡的人都熟悉的很,更别說平常帶着一起玩兒的小丫頭了。薛宸想了想後,便對枕鴛說道:&ldo;明兒帶着妞兒去見太太,就說我想讓妞兒也和靜姐兒一同讀書,不求她有大造化,認識字,養養氣質也就得了,将來想給她挑個好人家。&rdo;枕鴛知道嚴洛東是薛宸的愛将,對他閨女好,就是對他好,當即明白領了命。第二天一早,薛宸起身後沒多久,嚴洛東就回來複命了。&ldo;小姐猜的沒錯,這封信的确是有人假冒的,寫信的是一個古董商人,叫古三,最擅長就是寫仿字,這信是有人出了錢讓他寫的,那人叫汪丹,是他從前買賣古董時認識的,而汪丹讓他寫好了書信之後,就把原文書就給帶走了,我順着汪丹這條線索向上尋找,發現他和大理寺的一個堂評事相熟,那封婁世子的原文書就該是那個堂評事給他的,後來我便循着那堂評事找到了幕後之人,小姐您猜是誰?&rdo;薛宸看着他,既然嚴洛東這麼問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她一定認識,而在和她積怨,并且能夠買通大理寺堂評事的人,似乎并沒有多少,薛宸想起了那日在元家花園發生的事情,脫口對嚴洛東說道:&ldo;是長甯候夫人郁氏?&rdo;嚴洛東眼前一亮,然後便笑了,說道:&ldo;是,什麼都瞞不過小姐,我查到最後,正是她!&rdo;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薛宸也就明白過來,那這麼說,昨天晚上魏芷蘭去會的就是宋安堂了。一夜未歸是自然的,宋安堂可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能将他勾到手。嚴洛東見薛宸已經完全想通了症結所在,又對薛宸繼續禀報道:&ldo;我昨晚也去了一趟望江樓後院,府上的蘭小姐看來并不知道婁世子長什麼樣,錯将宋世子當成了婁世子也說不定……&rdo;薛宸瞧着嚴洛東臉上的表情,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怎麼說呢,任誰都别做壞事的好,這不,她都還沒出手,所有存了心思的人,全都一股腦兒的湊到一起去了。&ldo;不過今天早上,蘭小姐似乎就已經發現了,此時正在望江樓的後院與宋世子糾纏胡鬧呢。&rdo;&ldo;……&rdo;這一瞬間,薛宸似乎感覺到,這位冷面大人,也許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正直高冷……郁氏一大早就帶着三姑六婆去了望江樓後院,想要來個捉、奸在床,讓薛宸徹底顔面盡失,這回她倒要看看這個小蹄子還有什麼臉面維持她薛大小姐的高傲。因為有恃無恐,所以郁氏連門都沒有敲,直接讓人上腳踢門,大門突然被踢開,床上的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一看就是昨晚戰況激烈,累到天亮才睡下。郁氏帶着人浩浩湯湯的闖進内間,就看見衣衫不整的兒子埋怨的看着自己,他身後的床鋪之上,被子裡裹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小身影,郁氏嘴角上揚,有心要讓薛宸在衆目睽睽之下丢臉,才不管她是不是穿着衣裳,和兩個随她一同前來的兩個婦人将那被子一下子就給掀開了,一具雪白的軀體就露了出來,宋安堂覺得她們太過分了,多少還有那麼一點憐香惜玉的心,将自己的外衫披到她身上,對郁氏埋怨道:&ldo;娘,你這是幹什麼呀!人家一個小姑娘,多害臊呀!&rdo;郁氏一把推開他,指着床上不住發抖的,捂着臉不敢說話的女人說道:&ldo;就她還小姑娘,還害臊?她要真害臊,怎麼會赤、身、露、體出現在一個男人的床上?真是不要臉的騷蹄子,來呀,把她給我拉下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騷蹄子,敢來勾引我的兒子!&rdo;宋安堂想阻止,似乎有話要說,可卻抵不住郁氏着急要看薛宸丢臉的心情,幾個婦人一同擁上去,将床上那勉強穿上宋安堂外衫的女子給從床鋪之上扯了下來,推到在郁氏面前,郁氏低下頭去一看,嘴角的笑突然就僵持住了。不是薛宸?愣了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在宋安堂和一臉蒼白的魏芷蘭之間轉動,一旁的夫人似乎也感覺到她的不對,推了推她,郁氏才反應過來,指着魏芷蘭問道:&ldo;這誰啊?安堂,這是誰啊?&rdo;宋安堂走過去把魏芷蘭給扶了起來,還沒說話,郁氏就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怒道:&ldo;宋安堂,你倒是說話呀!這個騷蹄子是誰!&rdo;魏芷蘭越聽越覺得不對,宋安堂?他,他不是姓婁嗎?可昨天,她一口一個世子,他也沒有反對啊,驚愕的擡起了頭,看着宋安堂,破天荒的問出了一句:&ldo;你姓宋?你,你不是他?&rdo;魏芷蘭從地上爬了起來,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想起昨夜自己的放浪形骸,和他極盡所能的飲酒作樂,就算知道他的酒和香都有問題,也裝作不知道,任君玩弄了半天,現在來告訴她……他竟然不是婁慶雲!胸中的氣憤猛地驚起,魏芷蘭可也不是好惹的,一下子就沖到了宋安堂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喊叫起來:&ldo;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婁世子,你騙我!你他媽的到底是誰!&rdo;魏芷蘭這一嗓子,可把屋裡的人都給驚呆了,什麼婁世子?敢情這姑娘是以為宋安堂是婁世子才投懷送抱的,搞了半天,對象都錯了……跟随郁氏一同前來的夫人簡直無語了,原以為可以如郁氏所言,看一場别人的好戲,可沒想到竟看了一場他們自家編導出來的烏龍戲劇,想笑卻又覺得當着郁氏的面笑有點不厚道,可是……真的很搞笑啊!帶着人來抓兒子的奸,想壞了人家女孩兒的名聲,可人家女孩兒根本不認識你家兒子,就連獻身都是認錯了人才獻的,試問,這天下還有比這事兒更加搞笑的了嗎?郁氏簡直就要氣得昏厥過去。而魏芷蘭的腦子轉的飛快,知道自己這回是栽了跟頭,這個男人不是婁慶雲,可她既然已經失身給了他,那他就得負責,看他的衣着和談吐,還有今早來抓奸這些人的樣子,并不像是普通人家,可這個老女人這樣兇悍,必定不會吃裝可憐那一套,既然如此,她就隻好先發制人了。一把推開了宋安堂,撲到了兩人昨日飲酒的地方,拿了一隻酒瓶和一隻早已熄滅的香鼎走出來,對着衆人說道:&ldo;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昨晚你對我用了迷、藥,是你強迫了我!我雖無父無母,可好歹也是個清白姑娘,我,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你告到官府去!要官老爺給我讨個公道回來!這裡面就是迷、藥的證據!我,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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