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沒有。
彥昭驚奇地發現,司麒在他的小世界中好像也沒有他想象的那樣重要,以至于他在聽到劉子铎帶來的消息時,内心其實是很平靜的——司麒受傷了,他現在應該去醫院看看,僅此而已。
劉子铎對于彥昭的表情很不滿意,他不由提高了音量:“喂,你這小子怎麼回事,司麒受傷這麼多天,你竟然還去做什麼教授的項目!教授,呵,那個公爵是不是?”
在司麒衆多二代朋友中,劉子铎是為數不多同他真正有不錯交情的,在這種情況下,劉子铎向來和善的表象也不由被撕裂了,他譏诮道:“你不會攀了司家的高枝還不夠,打算在國外再抱一隻大腿吧?昭,不是我說你,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彥昭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也無話可說——總不能将那些吸血鬼之類的事情真的講出來,如果那樣的話,恐怕不用去醫院看望司麒了,劉子铎一通電話就能将他直接扔進精神科。
劉子铎隻當他是懦弱習慣了,做錯了事情不敢回嘴,撂下一句“好自為之”和一聲冷笑,将彥昭抛在雷納爾市立醫院的門口。
彥昭對于這樣的安排并無異議,他快步走入醫院的大廳,在向護士打探了司麒的病房之後,一直上到頂層。
說實話,彥昭并不是很擔心司麒的情況,他可以确定,憑借司家的财力,隻要沒到無法醫治的程度,司麒就肯定有機會接受比普通人好得多的醫療,以及最周到的照看。而且,剛才從劉子铎在車上念叨的情況來看,司麒的手術做得應該很成功,腦震蕩昏迷也屬于正常的現象,并不是什麼大問題。
事實也确實如彥昭所料,即便司家人沒有飛來雷納爾市,但給予司麒的看護絲毫不差——兩個外籍護工正站在司麒的房門外,而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正在同她們交談,大概是在聽取司麒這幾天的術後恢複情況,一邊聽,一邊打電話彙報給電話另一頭的人。
彥昭走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很敏銳地擡起頭,他看了彥昭一眼,随後,很快對着電話另一頭說道:“夫人,您說的那個孩子好像來了……是的,是的……您不要因為這個生氣,現在的年輕人也很忙……好吧,我會轉達給他。”他挂掉了電話,向彥昭伸出手,“羅文,我是集團在海外的執行總裁,董事長和夫人因為有要事的原因,暫時沒辦法過來,所以請我過來照顧司麒。”
“您好。”彥昭不用想也知道司麒的母親在電話那一頭說了什麼。
“你是彥昭對吧?夫人從出事的第一天就詢問過你的行蹤,所以我擅自調查了一下你在學校的情況,希望你不要介意。”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這個中年男人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抱歉的意思,“你的情況我基本了解了,年輕人奮發向上不是什麼壞事,但有的時候結交善緣也是能力的其中一種,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兄長現在住院,你不來看望,那肯定是有失禮節的,在這點上,夫人并不滿意你的行徑。”
“對不起。”彥昭低垂着頭道歉。
假如司麒受傷的事情發生在半年前,那麼他的态度肯定和現在完全不同,也許彥昭會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來照看他……但是,在發生了那麼多颠覆世界觀的事情之後,彥昭感覺自己的神經已經麻木了,他口頭上道着歉,心中卻甚至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屑。
他覺得羅文的說辭很滑稽。
當時發生了那麼嚴重的火災,所有人都圍着司麒打轉,沒有人問過彥昭的行蹤,甚至沒人想到他也有可能在那場意外中受傷。現在,司麒的傷情穩住了,他們反倒是開始追究自己的行蹤,對他多加埋怨,好似他早點來醫院照顧司麒,就能夠對他的傷情有什麼幫助一樣。
彥昭覺得自己不存在的“青春叛逆期”可能是遲發反應,以至于他在聽羅文說話的期間不停地走神,在對方終于停止了滔滔不絕的說教之後,彥昭這才擡起頭來。
他長了一副天生的好面孔,柔軟烏黑的頭發下,一雙圓形如鹿一般的眼睛,看向别人的時候帶着一種純天然的無辜感。
羅文說無可說,閉了嘴。
彥昭在等他離開之後,這才有機會第一次進入到司麒住着的病房裡。
司家獨子,就連他在受傷昏迷之後,居住的條件都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采光極好的房間,幹淨整潔的單人病床,除了旁邊各種醫療設備之外,還有一套桌椅,屋子的另一頭放着電視,隔壁甚至還有寬敞的獨立衛浴,條件堪比酒店的房間。
彥昭搬了一個椅子坐到司麒的病床旁邊,安靜地看着他那張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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