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将一枚令牌放在櫃台之上,道:“掌櫃的不如看看這個再拿主意——”
掌櫃的将那枚令牌看了一眼,他終于擡起頭,看向來人。卻見那人的面容完全遮蔽在寬大的鬥笠之下,猶豫片刻,終于道:“這樁生意我做不了主,需要請示東家,客官稍等。”他說着就離開大堂,向二樓走去。
李放也不着急,将令牌收了回來,原地等候。不一會,掌櫃的從二樓走了下來,向他示意:“客官樓上請——”
李放上了樓,二樓并不寬敞,隻有一間小小的閣樓。在帷幕的陰影之中,可見一位老者的背影。那人并不高,身形微微有些佝偻。
他正欲進去,那老者已先開口,聲音嘔啞蒼老:“停,你不用過來。黑暗中的影子,素來都是見不得光,而王爺你身上的光芒太盛了。”
李放停住腳步,吃了一驚,道:“你知道我是誰?”
“竟陵王擁有生死樓的重光令,雖然在江湖上并不為人所知。可是自成都那件事後,在生死樓内部,知道這件事的并不在少數。王爺也不用擔心,生死樓素來講規矩,不會将你在稷都的事情洩漏出去。”
“不過——”那老者頓了頓,然後道:“生死樓無條件幫助天幹令主的機會隻有一次,而王爺你在成都已經用掉了,這次生死樓并沒有無條件幫助你的義務。”
李放微笑道:“我自然知道生死樓的規矩。既然閣下願意見我,說明此事尚有商量的餘地,不是嗎?”
老者冷哼一聲道:“可王爺想生死樓幫你奪回龍淵劍,卻是強人所難。龍淵劍位于稷都太廟之中,守衛森嚴,生死樓雖在江湖上有些薄名,并不足以與北梁正面沖突。”
李放搖頭道:“我并非是要生死樓幫我奪劍,隻是希望生死樓能夠發布一道懸賞。江湖之上,不論何人,隻要能奪得龍淵劍,南周朝廷皆會願意付出二十萬兩銀子的賞金。我想這件事對于生死樓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老者發出一聲哂笑:“聽說西府年年入不敷出,難道竟陵王突然發了一筆橫财嗎?”
李放哈哈一笑:“生死樓果然消息靈通。不過你想錯了,付錢的并不是我,隻要拿着龍淵劍到金陵,自然會有願意為之付錢的買主。就算戶部不肯認這筆賬,不是還有謝家那位财神嗎?”
那老者啧啧歎道:“空手套白狼……竟陵王果然算計深遠……”
“不知道生死樓是否願意幫忙?”
老者道:“當然,既然隻是舉手之勞,生死樓自然願意成人之美。”
“那李放就先謝過了——”
既已達到目的,他當即轉身下樓,消失在稷都城的茫茫夜色之中。
在他離開之後,那老者才回過頭來,樓中燈火驟燃,照亮一張溝壑縱橫、飽經滄桑的臉。
這時,一道嬌嫩輕盈的女聲傳來:“樓主,我們真的要答應竟陵王的要求嗎?”
那個被稱為“樓主”的老者道:“當然,他不過是想幫卓小星救唐嘯月而已。這件事情對我們的計劃并無妨礙,随他去吧。”
那女聲又道:“說起來,唐老四與樓主昔日也有交情,我們要不要出手救人——”
老者歎息一聲道:“昨日種種已如昨日死,這是他們鳴沙寨的事情,我們不必插手。”
“是。”
***
接下來的幾天,卓小星都過得百無聊賴。
李放每天都是下午出門,半夜的時候回來,不知道在進行什麼機密的事情。
李放既然不告訴她,她也就不問了。畢竟以李放的身份,有一些不想或者不能讓自己知道的秘密也很正常。
她既然選擇相信他,便不該再懷疑他。
好在每天關河白都會帶來好消息,這幾天江湖上最大的消息便是南周朝廷通過生死樓向整個江湖發出懸賞,隻要能奪得龍淵劍并帶到金陵,便可獲得二十萬兩銀子的賞金。
一時之間,整個稷都城暗潮洶湧,北梁方面抽調大量人馬守護太廟,原本分散在風波獄、大理寺的諸多人馬也都向太廟聚集。
這位鳴沙寨稷都分舵主也不由得有些興奮:“生死樓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攪和生事,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卓小星心中暗思,此事牽扯到生死樓,又牽扯到南周朝廷,多半與李放有關。不過李放既然不想說,她也不想當着關河白的面戳破此事。
她正想将這件事糊弄過去,關河白已接着道:“想不到這位李公子這麼有辦法,就連生死樓也能撬動——”這位關舵主如此心細,竟然自己猜到了。
卓小星聽到有人誇贊李放,頓時覺得與有榮焉,笑意攀上唇角,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當然,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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