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乳娘想來搭讪的心思也就斷了。陳錦墨喜聞樂見,也是真怕遇着這乳娘,回頭看出什麼來。
換衣服需要時間,陳錦墨便就近去換,地方恰好選在了放置蠶繭不遠處。
涞曲殿此時還是歌舞混時間,一切來得及。順道去看了看自己的蠶繭如何,門外守着的內侍倒也沒多攔,陪着她進去了。
打開盒子便有股臭味傳來,裡面卻是變了質的蠶繭。本是九隻蠶繭,現在也剩了四個。
果然還是被人動了手腳,宮中蠶繭為了保證時間長久,都會烘烤成幹繭。陳錦墨備的也不例外,還是淑妃特地幫她弄好的。
這是誰這麼缺德,存了變質發臭的繭來坑人。
隻有紅玉跟着她進來,看着這一幕剛想質問看管內侍,便被陳錦墨攔住。
那內侍站的遠遠的,并不知道盒裡有什麼,跟進來也是為了防止陳錦墨開别人的調換。
計上心頭,陳錦墨開始責怪起了紅玉:“我就說還差四個你沒放,要不是我過來看了一趟,不得糟了。”
內侍隻清點了皇後與嫔妃的,未曾看公主的,也不知道陳錦墨說的對與不對。總歸沒人搶公主的功勞,他也懶得管。
總算她們主仆還有些默契,看着陳錦墨沖她眨眼,紅玉便下意識順着話說:“是奴婢疏忽了。”
“罷了,還來得及。”說罷,陳錦墨看向內侍,試探道,“方才可有哪位娘娘來過,開我的盒子?”
內侍想了想,如實禀報:“皇後與貴妃都來過,臣沒跟進來,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貴妃比皇後可疑,聯想到前些日子宋宜之提醒她的,怕就是這貴妃想害自己。無論是誰,想坑她可沒那麼容易。
“我本還有四枚琥珀蠶繭,被這丫頭給忘了,待會兒讓她取來,可行?”
內侍低頭颔首:“二公主自己的,自然可換。”
光是能換還不夠,陳錦墨打量了四周,突然想起從前學的小孔成像。恰好窗外就是一塊光滑的石壁,她的盒子又在靠窗位置。
“你們晚上看守也得小心些,這屋子還是亮堂堂的好。燭台我總可以碰吧?”
內侍沒反對,陳錦墨便多擡了些燭台到自己盒子四周,并一一指到:“入夜這些燭火必須都點燃。”
又在紙窗上戳了個小洞:“留個洞,我回頭好看看。”
……
都說二公主自從上巳節那回之後,就不太正常,內侍如今算是親眼見到了。
隻要不動别人的盒子,公主再怎麼不正常,哪怕把這屋子窗戶都掀了,他都不會說什麼。
這一通操作,連紅玉都給整懵了。随她出來後,一直不敢說話,怕給陳錦墨惹麻煩。
知道身後有人跟着偷聽,陳錦墨憂愁道:“也不知誰那般缺德,竟将我的蠶繭換了。”
這話是想讓紅玉陪自己演戲,可紅玉半天不敢有反應,陳錦墨無奈隻能自說自話。
“幸好淮南郡公先前送了琥珀蠶來,這蠶結的繭是金黃色,據說很是名貴,本來舍不得用的。如今也隻能先頂着了,總歸能彌補不足,八也是個吉利數字。”
就這麼一人唱着對角戲,到了換衣服的屋子,門外有宮女內侍看守,不會再有旁人聽牆角。陳錦墨忙拉過紅玉,小聲囑咐。
“待會兒你不用與我去涞曲殿,馨芳殿那應該還有些備用的蠶繭,你單取九個出來裝盒子裡,貼身帶着。另取四個浸上黃色染料,再放進方才的盒子裡。”
“為何要塗黃色染料?”紅玉有很多疑惑的地方。比如為何當時不找內侍責問,還有既然有備用的,直接換上即可,這麼麻煩做什麼?
“染黃了,是為了裝成琥珀蠶繭。早間內侍收的匆忙,并沒有驗貨,就算找他們責問,他們也可以推說不知道。若直接換上備用的,誰知道那背後缺德之人還會不會再換。”
紅玉隻覺得陳錦墨很厲害,連心裡的問題都解答了。
對此陳錦墨也很煩惱,不将事情解釋清楚,回頭紅玉辦砸了才糟糕。
“還有你入夜了再送蠶繭過去,晚宴過後父親才會來檢查,一切來得及。你切記看看,是不是幾處燭火都點亮了,位置也不能改變。”
新世紀的陳錦墨又一次計劃通,想用科學的手段,給賀貴妃做的事來個現場直播。這實驗初中做過,雖然現在的條件可能有些不符,但形成個模糊的影應該不算難。
大緻講了原理,紅玉聽得雲裡霧裡的,最後還是忍不住發表了意見。
“公主這事太複雜了,靠譜嗎?”
陳錦墨抱着穩赢的心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相信科學,絕對靠譜!”
紅玉默了,科學是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是不信。就單純覺得按陳錦墨說的來做,真的不太靠譜,但她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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