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克拉夫特跟着織田的話寫了一會兒東西。從海嘯事件以來困擾着他的東西太多了,他有很多疑惑,多到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思考。它們密密麻麻萦繞在心頭卻找不到解開它的方式,就像亂糟糟團在一起的毛線,還找不到線頭在哪裡,根本無從下手。
但文字總有一些魅力,無法理解無法思考的東西隻要寫在紙上,似乎就能讓人感到一絲甯靜,好像即使摸不着頭緒,也沒有那麼煩躁了。
他将這段時間遇到的看到的事情一一寫下來,不斷思考的頭腦讓他不用再費心維持清醒。難得的輕松感讓他呼出一口氣。
洛夫克拉夫特目前最大的疑問是,自己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個問題不知道多少人想過,隻是他們大概都沒想過,連當事人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答案。
有人說他是神明,有人說他是怪物。那群樣貌醜陋的魚人将他視為信仰,他也确實聽到了它們的祈禱。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它們口中的那個東西——那個【偉大的克蘇魯】。
他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可以說确實不算是人類,卻也清楚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本世界居民,那群深潛者才是外來入侵者。而自從那件事之後,他一直有種感覺,如果他哪一天維持不了清醒,他将不再是他。
洛夫克拉夫特郁悶地停下筆。
窗外的人們已經收起了傘,原來人流稀疏的街道漸漸熱鬧起來,坐在窗邊的他們能很清晰的聽到小孩子的嬉笑聲,但并不算吵鬧。
行人大多匆匆忙忙,為了生存和生活奔波。也有人慢慢悠悠走走停停,和朋友同學談天說笑,一副不知世間險惡的模樣。這是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和他們這些家夥處在截然不同的世界。
也因此,當有一個與這些格格不入的人出現時,瞬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發紫瞳,區别于亞洲人柔和的面容,是個一眼就能從人群中找到的人。但行走在他四周的人像是根本沒發現他一樣,并沒有因為他異國人的模樣而投去任何一個眼神。
洛夫克拉夫特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家夥,大多數時候他隻會為契約辦事,比如菲茨傑拉德的要求,一旦辦完事就會立刻離開——畢竟就算異能力者,和他也不在同一個世界。别人無法理解他,他也不會去探究别人。
所以隻是看了一眼,他就打算移開視線繼續寫字了。
但那人對視線的敏感度超乎想象,隻是一眼就被發現。紫色的眼睛轉動着看向這邊,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忽然浮現笑容,年輕人帶着幾分趣味的擡手沖洛夫克拉夫特揮了揮。
洛夫克拉夫特沒理他,低頭拿起筆。
年輕人見他不理自己,也不在意,施施然走進咖啡廳。
織田作之助那一桌隻有兩張椅子,已經被他們用了,他就從一旁拖過來一張,毫不客氣地坐在洛夫克拉夫特身邊。
織田見有人過來擡頭瞧了兩眼,洛夫克拉夫特頭都沒擡。這兩人都很淡定,即使織田作之助直覺認為這個人很危險,但也沒有那麼緊張。他隻是有些疑惑。
“你好?”織田打了個招呼。
暗處的監視小哥們卻比他們還要緊張,這個外國人他們雖然不認識,但現在這情況是,這人坐在了洛夫克拉夫特旁邊!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洛夫克拉夫特就像個不定時炸.彈,随時随地都可能因為任何事而炸開。
而那後果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白發年輕人也笑眯眯地跟織田作之助打個招呼:“你好,我知道你,織田作之助。”
織田點點頭,然後說:“有什麼事嗎?”
他不問對方的名字,但年輕人卻自我介紹起來,他高高興興地表示:“我是白蘭·傑索,來自意大利。”
“我跟太宰治的關系很好哦,所以我聽他提起過你。”
織田作之助聽到好友名字的瞬間警惕起來,眼神快速掃過洛夫克拉夫特。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依舊低頭寫着什麼,才悄悄松了口氣。
……嗯,或許他不知道太宰的名字。
比起織田作之助瞬間的警惕,監聽的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亂飛。
雖然意大利發生的事跟他們沒關系,那火通常也不會燒到日本來,但該有的情報搜集還是要有。這不前些日子彭格列忽然派人去了橫濱,讓一衆社畜加班到淩晨。
隻是彭格列家大業大,他們的很多信息在黑市都可以買到,新興的傑索家族卻不是。它的出現太過突然擴張的速度也驚人的迅速,幾乎可以說是在一夜之間忽然崛起,那些情報販子都沒來得及去挖些什麼信息。
甚至至今都沒人知道傑索家族的首領到底長什麼樣,因為一直以來出面的都是他的幾個部下,似乎是覺得有這些人就已經足夠了。自大張狂的讓人感到不爽,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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