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開臉,不聽他解釋,他也不多辯解,傾身過去摟她入懷:“是我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好不好?”
說到這個,她又想起他手臂上的牙印。她撩他的袖子,看到牙印已經消褪了。其實之前也沒出血,冬日衣厚,她也是留了力氣的,本來想吓一吓他,哪知道他根本不在意。
她低聲問:“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麼?”
他搖頭:“我封鎖了消息,隻有母後、太醫與我知道。”
她輕呼一口氣,果然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在為她考慮。她說:“那先這樣吧,就當作我不知道,你也沒有同我說。”
他什麼也沒問,隻道:“好。”
她沉默下來,靜靜地靠在他懷裡。他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甯靜,直到她開口:“以後不要因為我得罪太後了,太後是為了你,我不委屈的。”
他應了一聲,道:“我有數的。”
“那……給它取個乳名?”她指了指自己還看不出一點動靜的小腹。
他手一抖,低頭:“你想叫它什麼?”
“……團子?”
他毫無主見地附和:“那就團子吧。”
她拍他一下:“如果我說叫它盤子你是不是也同意?”
他耿直地點頭:“嗯。”
“敷衍!”
他十分誠摯:“那要叫什麼?團團,圓圓,圓子,盤子筷子鍋碗瓢盆?”
她沉默許久,道:“不然,這個話題還是跳過吧。”
宣王最近火氣很大。
從他下江南開始,本應該順利地與江南巡撫周尹搭上線,打通和日鐵騎的軍費輸送線,然而因為孫宇和趙玉軒的打鬧,周尹的态度突然變得含糊,他沒工夫周旋,心煩意亂地趕回京,卻是為時已晚回天無術,孫宇的職位被革除了,他在金吾衛的線斷了,趙志國閉門謝客誰也不見,刑部的路也堵上了一半。原本他準備找機會把趙志國捧上刑部尚書,想不到這個老頭子也是個扶不起的。他疲于物色新的心腹,沒想到連以往總跟在他身後非他不嫁的姬家獨女也被蔺昭晰強要了——憑什麼他什麼都有?!
憑什麼他明明擁有了一切,還要阻斷他的路,搶走他的東西?!
今天,他還聽說姬岑儀有了身孕。
“是從太醫院打探到的消息,帝王下了死命令不準外露,好在姜太醫是屬下妹夫,”他的親信餘津南稍稍同他道,“皇後娘娘自己好像也不知道,據說這幾日蔺昭晰都歇在未央宮,看來他對皇後娘娘情有獨鐘也不是謠傳。”
蔺昭暄冷笑一聲:“謠傳?他喜歡岑儀十幾年了,娶了她,笑納姬家一門武将的忠心,好一筆買賣!”
想起那一晚竹林裡她梨花帶雨的面容,又想起芝蘭偷偷傳給他的消息,他咬牙道:“我還以為他蔺昭晰能裝得多正人君子,果然為了私欲還是可以不擇手段。”
不過聽芝蘭說蔺昭晰大多歇在偏殿,岑儀對他甚是冷淡,他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些。
餘津南道:“王爺,下一步咱們……”
蔺昭暄目光一沉,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蔺昭晰現在擁有的全部,都将會刻上他蔺昭暄的名字。
姬岑儀端着兩碟點心,氣勢洶洶地走進偏殿。
年輕的帝王本坐在案後批閱公文,一見她過來,放下牌牍三兩步走過來:“不是說了要好好休息不能亂跑嗎?”
她惡劣地說:“我在自己宮裡也不能走,你畫個圈把我囚了算了。”
她不輕不重地把點心放在桌上,瞪他:“叫你不要見我,你就真的不見,整日整夜地待在偏殿,你是要氣死我嗎?”
他隻笑,從她背後探身過去,端起那碟粉色的梅花糕,輕輕挖了一小勺送到她嘴邊:“我怕你見了我更生氣。”
“你還知道!”她氣憤地轉過身,對他的讨好無動于衷,“幹脆回你的昭陽宮去,别跟這兒礙眼。”
他也不惱,執着地喂糕到她嘴邊:“我放心不下。”
呸!
她想起來還很不爽。從長樂宮回來那天夜裡,他留宿長歌殿,她擁着他吻了他,哪知道還沒親夠,他突然就把她推開了,不給親不給抱,還勒令她睡覺。她氣急,指着他說不想見他,他真就披上外袍去了偏殿,一連幾日都不見她,連話都是流風代為通傳的,簡直氣死她了。
她塞了塊糕進他嘴裡:“給你的,還想敷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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