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起來勉強“平靜”就已經足夠了,畢竟本人此刻的内心應當沒這麼平和,手腕和脖頸處鼓起的青筋已經完完全全暴露了狯嶽真正的心情,此刻的所有“平靜”,大概都在昭示着狂風驟雨的即将到來。
這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狯嶽手裡端着邊沿仍舊溫熱的藥碗,步伐輕巧但也格外沉穩,腰間日輪刀的刀鞘在行走時與隊服的布料摩擦,發出規律的“窸窣”聲,“踏踏”的腳步聲不緊不慢,最後在一間房門半掩的病房前停下。
胳膊擡起,手掌壓在光滑的房門上,隻需要輕輕一用力,就能聽見“吱呀”一聲,拒絕喝藥的廢物病房就沖着所有人敞開了。
“呼……”
在踏進去之前,狯嶽輕輕吐出一口氣,心底已經被憤怒擠壓到角落的可憐母愛翻騰上來,想着好歹廢物兒子還是傷員,應該憐惜一點,就算不吃藥也對他溫柔一點——個屁啊!!!
都他媽快縮成侏儒了還不吃藥?!被一隻垃圾鬼搞成那副傻逼樣子,趴在他後背上的時候呼吸都微弱到聽不清,一副差點就要升天的虛弱模樣,把他都吓到手抖了,好不容易能确認可以完好恢複讓人松了口氣,結果因為這種弱智理由,不想吃藥?!!!
我妻善逸,你他媽的活膩歪了嗎?!!
在門外的陰影中,狯嶽的表情有一瞬變得格外猙獰,不過很快,他就又整理好了自己的神色,面無異樣的踏了進去。
……
此時的我妻善逸,還在慶幸于自己從難喝的苦藥湯地獄中逃脫,仍舊不知道自己即将迎來什麼,舉着一面帶手柄的圓鏡,對着自己一頭燦爛的金發愁眉苦臉。
鬼毒的副作用除了手腳縮短,還有掉發,之前師兄可是明晃晃從他頭上摘下了一撮發絲,豎在他的眼前毫不留情地嘲諷,也不知道他的頭發還能不能長回來,如果不能……真可惡,這不就相當于是在發量慘淡的人面前炫耀自己一頭濃密的頭發了嗎?
簡直過分到極緻,雖說師兄的頭發的确很好看啦,發尾翹起一點會顯得毛絨絨的,明明性格那麼糟糕,但是發絲的觸感卻很軟,稍長的鬓角在臉頰邊晃來晃去的樣子也容易讓人一直盯着看——但是嘲諷他這點就很過分!
中毒,掉發,手腳變短,被嘲諷,無論哪樣都很倒黴,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不需要喝藥了,喝那麼苦的藥簡直就是酷刑,那種單單是聞上去就讓嗅覺快要失靈的液體,聽起來還有恐怖的“咕咚咕咚”冒泡聲音,根本就不是應該被下口的東西啊!
還好小葵也隻是皺着眉在他病床前舉了一小陣,很快就冷哼一聲把恐怖的藥帶走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幸虧師兄剛剛不在,他才成功脫逃了這種恐怖的喝藥地獄,否則很難想象師兄會對他做些什麼,那種性格暴躁的家夥做出什麼也不奇怪吧?
“所以說,幸好師兄不在——”
我妻善逸舒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一聲慶幸的感歎講完,先前被半掩的房門就發出了“吱呀”一聲,慢悠悠向着裡面敞了開來。
“幸好我不在?”
腦子裡斥責的家夥直接就出現在了眼前,端着一個很熟悉的湯碗向着房間裡踏了進來,把我妻善逸吓得渾身一震——糟糕,師兄什麼時候走到門外的,他都沒有意識到,所以說是怎麼回事啊?對這麼暴躁的師兄他竟然都沒有警惕心了嗎?!
而且!而且師兄手裡端着的東西怎麼那麼眼熟?這不是小葵剛剛氣沖沖帶走的藥碗嗎,原來沒有堅持讓他喝藥其實是打的這個主意嗎!去叫師兄也太狡猾、不,太可怕了吧!!!
“我不在能方便你做什麼?”
狯嶽面無表情端着碗走了過去,在試圖把自己藏進被子裡的一坨金毛面前站定,一雙青瞳冷冰冰地看過去,用懷疑的語氣開口:
“不喝藥?”
“那,那個,因為真的很苦啊……”
我妻善逸縮在被子裡小心翼翼地說:“苦到舌根都要發麻了,完全喝不下去啊,伊之助的藥聞起來就沒那麼可怕,所以絕對是偏心啦——”
“那野豬頭又沒中毒。”
狯嶽皺起了眉,毫不客氣把手裡的碗湊到了床上耍賴的家夥嘴邊,示意快點張嘴:
“我剛才還去隔壁送藥了,那群手腳骨折的家夥就算爬着去用嘴叼碗也要自己喝藥,你可是我親自喂藥的待遇,給我快點感激涕零地喝下去,廢物。”
說到這裡,狯嶽頓了頓,然後語氣微妙地帶了點不懷好意:“……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溫柔是有限度的。”
“……”
——哈?脾氣爛透的狯嶽師兄居然說他還有溫柔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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