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柚搬來後,還沒有去過閣樓,她好奇地跟在楚遇身後上樓。楚遇找出的鑰匙也頗有年代感,古銅色的鑰匙上還帶着隐約的斑駁痕迹,在樓梯口的燈光下泛着昏暗的金屬光澤。
鑰匙輕轉,發出咔哒一聲,楚遇擡手輕輕推開門。
雖然說是挺久沒有打開,但是門推開後全然沒有喬柚想象中的塵土氣味,甚至還有着淡淡的小蒼蘭的清香,混在隐約的木質清香中。
喬柚好奇的嗅嗅鼻子:“這個香氣還挺好聞。”
楚遇開口解釋道:“應該是之前打掃的人用的熏香,每隔一陣子都會有人來打掃。”
閣樓面積很大,加上幾乎沒有任何隔斷,一眼望過去視野頗為開闊,原木地闆纖塵不染,而閣樓的斜頂也鋪着同款原木,厚實卻并不沉悶。
斜頂上有一面巨大的玻璃可視窗,楚遇沒有開燈,清冽的月光自玻璃窗撒進來,堪堪映亮窗下一小片空間。
那裡立着一個琴架,琴架上一把木吉他,在銀色的清輝下泛着好看的光。
喬柚看着那把吉他,忽然想起什麼,于是她問楚遇:“我記得你原來在樂隊裡是吉他手?但是,好像都沒看你彈過吉他……”
這裡樓下的工作室幾乎各種常見的不常見的樂器都有,楚遇有空的時候給喬柚演奏過不少,但是那麼多種樂器中,唯獨缺了吉他。
喬柚問完這話就有些後悔,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楚遇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她下意識地擡頭望向楚遇,楚遇倒還是表情淡淡。
他的視線從喬柚身上移開,最終落到那把吉他上,不甚明亮的光線下他的輪廓也被勾勒的深刻起來。
楚遇微微颔首,過了好久才應了一句:“是啊,很久沒彈過了。”
說話間他上前一步,立在了琴架前。眼眸微垂,盯着那把吉他,清俊的面上浮出一絲懷念。
這樣過了有好一會兒,他忽然探出手,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過。
琴弦在空氣中微顫,發出清脆的音符。
短短幾秒的琴音卻輕柔綿長,仿佛秋日麥田被風吹起的麥浪,喬柚的心緒也跟着飄蕩起來。
這時楚遇卻轉過頭來,靜靜地看着喬柚,問:“想聽嗎?就是有些手生,快四年沒有彈過了。”
楚遇的眸子映着月色清輝,透亮幹淨,居然顯出幾分如釋重負。
被這樣的眼眸看着,喬柚一時有些失神,但她很快明白過來,她笑着點點頭:“想聽!”
閣樓裡異常安靜,隻有楚遇在調琴時,琴弦發出的細小聲響。
喬柚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沙發旁的落地燈散着柔柔的光,恰好落在她手中的相冊上。相冊是楚遇剛剛找給她的,說是估計調琴時間有些長,讓她翻着打發時間。
相冊在她膝蓋上展開着,但是她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相冊上,每翻一頁,她便忍不住向楚遇的方向望過去。
楚遇随意地靠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微微低頭,半抱着吉他,修長的指尖握着一枚撥片,不時撥弄一下琴弦。
額前的碎發因為動作垂落,半遮了他的眼底的情緒。
明明他整個人都顯得漫不經心,可喬柚還是不自覺就被吸引了,因為那種他拿到吉他後就不經意散發的那種從容和專注。
就像是蒙塵的珍珠,被風吹去了灰塵,呈現出原本該有的光澤。
喬柚還在出神,楚遇在這時忽然擡起頭來,兩人的目光隔着空氣中混着月色的溫暖燈光遙遙相望。
楚遇輕笑了一下,很快他垂下眼眸,撥動了琴弦。
一段流暢的和弦自他的指尖開始流淌,安靜地飄蕩了整個閣樓。
是喬柚無比熟悉的旋律——秋光。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聽《秋光》,但是即使已經聽過那麼多遍的秋光,每一個音符之前都熟悉的仿佛烙進靈魂,這一次再聽這段旋律她依然被打動了。
楚遇并沒有開口唱,而這沒有任何修飾的吉他聲也絲毫不讓人覺單調,甚至更讓喬柚動容。
有那麼一個刹那她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灑滿秋光的銀杏林,她和他并肩看日落,看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
所以直到一曲彈完,她依然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甚至連楚遇走近她的身旁都沒能察覺,直到楚遇的溫厚手輕輕放在她的頭頂,她才緩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擡頭,正好撞進他清澈的眼眸裡,他低聲問她:“怎麼走神了?”
喬柚搖搖頭:“因為太好聽,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楚遇眼裡閃過一絲了然,也沒接話,隻在她身側坐下。兩人依偎的極其近,楚遇身上好聞的藥香有一次濃郁起來,喬柚忽然就踏實下來,歪過頭靠在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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