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與我說過,千年前她犯了一樁大過錯,才被鎖在虛霩多年不見天日,她犯的那樁過錯與你有關嗎?她對你做了什麼?”
“阿音可知道,有一種名為虛髓的術法,可以偷去他人苦練的修為?”宿易終于開口,嗓音卻冰冷地緊。
音故啞然:“這世間竟還有如此惡毒的法術?”
“當年我本就受人诟病,隻能通過一日日的勤修苦練才能追上别人,我原以為是我天意愚笨,從未想過是人心惡毒。”宿易臉上惡氣叢生,越是回想起這些往事,他越覺得他今日所為,還遠遠不夠。
“……”音故沉沉地歎了口氣,世間萬事,諸般因果,身為好友她該欠他放過過往,身為旁觀者她又如何能體會他的半分痛苦?
說什麼都是錯的,不如什麼都不說。
“我還記起了野莫和巴莫,他們以前好像不叫這兩個名字,而是叫做明莫和也巴,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時,明莫也在,後來他就常下山向我讨梨花糕吃,說是要給妹妹也巴帶去,我通常都會多備一份,叫他給你也送去。”
“後來我在臨幽潭将他救起時,已經不再認得他了,控制他意識的引青石與那潭底的骸骨,都是你做的嗎?為什麼啊?”
音故擡頭望向他單薄的背影,她相信他有萬般苦楚,知道今日一切皆有因果,她願意聽到辯駁和解釋,陳述和申辯。
“他們吃了我的梨花糕。”
“……”音故愣了愣,她想了幾種答案,沒想到會是這種,她無奈地搖頭,苦笑了番:“那梨花糕于你而言,算是那段黑暗日子裡唯一的一道光吧,怪不得你會如此。”
吹了許久的冷風,音故身子虛得很,說完這句話就猛咳了幾聲,一時受不住竟咳出了血。
宿易突然轉過身來,她連忙掩了掌心,轉而看向别處。
“那淇方呢,又是為何?”她又接着問,看到宿易逐漸向她靠近,她低下眸光,又裝作不能視物的模樣。
在所有人當中,他對淇方的恨,是令她最不解的,淇方雖性子冷漠但為人非常正直端方,他做不出惡事,做得出惡事的父母也養不出這樣的孩子。
“與他無關,我要報複之人是韓子衿。”宿易突然在她身前蹲下,眸光炙熱地看過來。
“喔。”音故緊張到攥緊拳頭,若是如此她就不難猜了,無論是韓子衿作惡多端的父親韓光置,還是曾經作風張楊、不可一世兄長韓子書,都有值得他憎恨的理由,而在這二者之中,韓子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按照他曾經那個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性子,應是曾經大言不慚,诋毀過宿易。
人們都道禍從口出,想來應是不假的。
“流血了。”她千藏萬藏還是被宿易發現了,他看着她掌心的鮮血,眸中隐藏的陰戾漸漸爆發,他不斷向她的身體輸入靈力。
“阿易可知,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完全忘卻疼痛?”音故擡手下落,停留在他的眉骨前方。
天虞閣中七人,隻有她莫音故和素人甘泊與他毫無仇怨,所以他們一個得他庇佑,一個得他放生。
他的心中一直都有善念,隻是惡種被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斷地煽風點火,才有了如今的燎原之勢。
“阿音想說什麼?”宿易隐約察覺了音故的念頭,可他還是放下戒備向她靠近。
“阿易,如果有來生,你要做天底下最幸福之人,可好?”她笑着撫摸他的眉骨,眸間溫和突變淩厲。
她用靈力化出利刃,同時割開兩人的手腕,後又将兩人的血口粘着合在一起。
宿易正欲阻止,被她一句話喝下:“别動,我在這上面施了法陣,你要是動了,我就活不了了。”
“你在做什麼?”宿易舌根發顫。
“換血啊,看不出來嗎?”她微微一笑,唇瓣迅速變白:“我相公使用了墊鼓之術,以己身換取天下人,他那般珍愛我,定會将我放在首位,隻是這三界沒了他,我便也沒了活頭,所以把這重活一次的機會讓給你,你要替我好好活着,忘卻這一世的痛苦,去找尋真正愛你和你所愛之人,過一過逍遙快活的日子吧。”
“這濁世我片刻也不想多待,你這麼做是在害我。”宿易隐忍着情緒,淚水自眼角滑落。
“是嗎?”音故虛弱地笑:“阿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比大多數人更容易得到滿足,你的本性并不壞,你隻是被欺負得太狠了,所以才會走上今時今日的道路,我實不願見你如此。”
“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撤手吧,我阻不了你,也救不了你,活着于我已毫無意義,早點消散也好。”她閉上雙眸,等待着宿易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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