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親爹媽親爺爺嗎?
任太太看了眼時間:“春晚還有段時間呢,小熠,你帶嘟嘟出去玩會兒,消消食。”
任熠淡淡地道:“出去玩要花錢的。”
任太太還沒出聲罵人,林度就連忙跑過來,拉着大師兄的手,笑眯眯地撒嬌道:“我有錢,咱們出去玩吧。”
任熠哼了聲,不情不願地被拽走了。
任太太忍不住笑罵:“這混蛋小子,越活越回去了。”
任回春冷哼:“宛茹,你别慣着他,等過了年,好好收拾他一頓,也就老實了。”
胡同裡到處是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冷不防一個冒着煙的擦炮丢在腳下,吓得林度驚叫連連。
任熠冷着臉将小丫頭護在身後,目光兇狠地瞪向兩邊調皮搗蛋的熊孩子,不用出聲就吓跑了不少惡作劇的。
胡同外面更是熱鬧,b市的年味很濃,到處張燈結彩,鑼鼓鞭炮聲不斷,廣場上放煙花的,放孔明燈的,水邊居然還有人在燃放河燈,各種各樣造型精巧的河燈晃晃悠悠,随着水流飄蕩,将河面映襯得光芒點點。
林度哪裡見過這種熱鬧,滿眼都是興味和驚歎。
任熠見她感興趣,拉着她擠到水邊,指了指小攤上的燈道:“挑一個吧。”
林度眼神一亮,激動地問:“可以嗎?”
任熠挑眉一笑,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想要哪個隻管挑。
林度左看右看,最後選了個紅豔豔的花燈,接過小攤老闆給的筆,咬着唇思索要寫些什麼。
任熠也挑了個花燈,握着筆一直沉吟,猶豫着久久沒有下筆。
他以前是從來不屑信這些的,與其将希望寄托在這一捏就碎的紙糊花燈上,還不如自己努力去争取來得更靠譜。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忽然不敢不信了,甚至拿起筆的那一刻,心底深處湧上來的,隐藏極深的欲、望,讓他無處可藏,驚慌不已。
林度探頭瞅了眼,好奇地問:“大師兄,你寫的什麼呀?”
任熠回神,心虛地将花燈擋住不給她看,随口糊弄道:“就随便寫寫,世界和平什麼的……你的呢,我看看你寫了什麼?”
林度挺不好意思的,可大師兄要看,她又無法拒絕,遮遮掩掩地拿出來,紅着臉将字給他看。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任熠細細咀嚼這兩行字,心裡一軟,不由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放心,有我……我們在,你以後每一天,都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林度微微笑着嗯了一聲,認真地輕聲道:“我知道。”
任熠忽然轉身,背着她大筆一揮,在花燈上匆匆寫了字,然後迅速點燃裡頭的蠟燭,輕輕放在水面,一推,便晃晃悠悠地飄向了遠方。
林度張了張嘴,見大師兄一臉嚴肅,專注地盯着自己的燈,便将心裡的好奇壓了下去。
“這個怎麼弄?”
任熠回過神,幫她把蠟燭點着,猶豫片刻,握着她的手,一起将花燈放入了河中。
萬千燈火如星星落在水面,兩人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火光,星河璀璨,林度那盞小小的燈,卻始終不停地向前,緊緊追随在任熠的花燈之後。
如同一顆星,追逐着另一顆星,承載着他們美好的願望,星火不滅,久久傳遞。
天色越來越晚,任熠和林度回了家,窩在電視機前,吃吃喝喝地看春晚。
任老爺子早早睡了,任回春夫妻倆撐到零點,在門口放了鞭炮迎新,互相說了吉利話,也哈欠連天地回了房。
林度下午睡了很久,這會兒正亢奮着呢,一邊看節目,一邊跟任熠絮絮叨叨地小聲說話。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林度瞪着眼看得認真,連歌曲串燒都津津有味。
任熠對那些傻逼節目才沒興趣,以往都是早早就跑,和二師兄在線打遊戲,或者和幾個哥們出去玩……很少有這麼能耐住性子的時候。
可現在,聽着電視機裡吵吵鬧鬧的聲音,身邊是林度開心的笑臉,不由覺得,這樣普普通通的除夕夜,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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