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舒雲看着地上的紅薯,一臉苦大仇深的對晏修同說:“孩子,苦了你了,不過能給家裡換一點紅薯,也值了,畢竟樣貌沒有什麼用,活命才是要緊事啊。”
晏家其餘人努力憋笑,在他人眼裡就是敢怒不敢言,想不到堂堂鎮國公府居然也要靠出賣兒子換取紅薯,但是轉念一想,不就是三歲娃娃咬兩口嗎,能換飽腹的紅薯,他們也行啊。
半個月後,流放衆人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到了荊州境内,荊州早年旱災,流民占領安新山,成立黑蟒寨,靠搶劫為生。
這些年黑蟒寨越發壯大,朝廷派兵多次鎮壓沒有結果,山匪愈發猖獗。
程稚清看着官差自從進入安新山範圍後,個個嚴陣以待,手握着刀柄,神情嚴肅,不明所以。
這半個月靠着吃食和官差打好關系,每個官差見到她都能喊她一聲小嚴。
她拿着新鮮出鍋的玉米餅去給王沉換換口味,順便打聽打聽。
王沉見到程稚清拿着吃食,不禁露出一個笑容,他們押送犯人吃不上熱乎的,有白饅頭就頂了天,偶爾路過城鎮還能打打牙祭,大多數還是荒郊野嶺上哪兒弄吃食,他們一個個大男人也不會做啊。
不過自從嚴清來了,他們那就有口福了,不知道一個小夥怎麼廚藝如此好。
“小嚴啊,今天又做了什麼,我這隔老遠就聞到香味了。”王沉坐在地上沖着程稚清朗聲問道。
“玉米餅,不是什麼好東西,大人您就别誇獎我了,湊合吃。”
“诶,這話不對,你說你一個大小夥怎麼廚藝這麼好?”王沉咬了一口玉米餅有點疑惑問道。
程稚清露出一個苦笑:“我娘生我小妹難産走了,我爹一個大男人哪裡做的來飯,我就自己跟着鄰居大娘學了幾道菜,然後慢慢摸索着做。”
王沉明白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對了,大人,最近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程稚清将心中的疑惑說了出口。
王沉的眼神瞬間像一把劍一樣射向程稚清:“哦?怎麼說?”
程稚清裝作沒有看懂他的眼神,撓了撓頭,憨笑道:“我看最近官差大哥好像很嚴肅,手一直拿着刀,都沒有放下來。”
王沉哈哈一笑又迅速轉變為嚴肅的神情:“你小子觀察還挺仔細的,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荊州,我們到了荊州的安新山,這裡有一個黑蟒寨,朝廷多次派兵都沒能清剿成功,我們要是遇上了怕是兇多吉少。”
程稚清聽到安新山臉色大變,她差點忘了,晏修景就是在這裡死的。
上一世流放隊伍經過安新山正好遇上黑蟒寨大當家帶人回寨,大當家一眼看上鐘思潔,要搶她回去做老婆,晏家衆人不讓兩方打了起來,最終晏修景為了救鐘思潔而死。
鐘思潔當時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在女兒死了又經曆丈夫離世,沉重打擊下流産了。
晏承平帶着傷拼着命殺了黑蟒寨的大當家才将他們擊退,官差死了好些個,損失慘重。
王沉看着程稚清慘白的小臉,以為他被吓到了便安慰道:“别慌,不會這麼湊巧遇上的,如果真的遇上了,你帶着弟妹躲到我們包圍圈内,我們會保護你們的。一個大男人,吓得臉都白了,像什麼樣子。”
程稚清聽見他的話回過神,勉強沖王沉笑了一下,嘴裡嘟囔着:“不是說這群犯人裡面有上過戰場的嘛,他們不是可以去打山賊,當過兵應該都不弱吧,死了就死了應該也沒什麼關系吧。”
王沉聽到這些話眼中閃過精光,卻沒有繼續說什麼。
對啊,晏家人怎麼也比這群半吊子武藝高強,當初四人掀翻了他們二十來人,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
程稚清回了馬車後,王沉立馬叫手下喊來了原鎮國公晏瀚海。
晏家人不知道王沉有什麼事,有些擔心的看着晏瀚海,晏瀚海擺擺手示意沒事,跟着去了。
這半個月在程稚清不斷偷偷送藥送糧食接濟下,他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就是晏修同臉上的傷遲遲沒有消下去,一個好了,另一個新的咬痕就續上,他們還是裝作虛弱的樣子,以免有人看出端倪。
晏承平意味深長的往馬車附近看了一眼,剛才她去找王沉說了什麼,之後王沉才派人來尋爺爺。
晏瀚海被人帶到王沉面前,他雙手握拳向王沉行禮:“王大人。”
王沉立刻後退了一步,伸手将他扶起:“國公爺請起。”
“我早已不是什麼國公爺了,王大人不必如此稱呼,有什麼事直說吧。”
王沉是一個能屈能伸之人,如今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命面子算什麼。
“晏老,是這樣的,如今我們已經在荊州安新山,安新山有個黑蟒寨,相比您應該聽說過。我就直說了,我們合作如何?”王沉也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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