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殿堂走向左修院要過一個筆直明亮的連接拱廊,盡頭的門緊閉着,應該是從另一邊鎖上了。而拱廊窗戶的外面,正是他們先前藏匿的花壇。
三人彎着腰迅速穿過後,在門的兩側停下。門很厚重,羅左貼着縫隙聽了好一會後,突然想到什麼說:“教堂竣工前,左修院裡應該都是工人。”
“教皇的房間不是在六樓嗎?”夏晨靠着另一邊的牆問。
“那是五十年後的事了,不能保證現在就是,我們先理清一下細節。”羅左說着走到對面的角落,“我跟小揚計劃的是想辦法讓工人鬧起來,然後帶着言琛趁亂離開,殺掉教皇。不過事後還要清理一波,把那些被拉到地下已經轉換成吸血鬼的……”
他在這裡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如實道:“我的意思是全部除掉以絕後患,你們揚哥心軟,希望能留有自我意識的吸血鬼一命。但不管怎樣,我們首先要制造混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工人逃跑,他們主要有兩條路線,一條是直接從北邊的側門出去,另一條就是從這到殿堂再離開。前天發現的那幅教堂結構圖正好派上用場。
這兩條路破開都不難,現在摸清路線等會就可以行動。然後就回到另外一個重要問題上,怎麼殺教皇?”
夏晨聽完這番梳理倒吸一口涼氣,問:“教皇現在變成吸血鬼了嗎?我可不想再來一次清晨那場戰鬥。”
“不确定,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關于五十年前的事,多是聽修女長說的,關于前任教皇的事不多。如果他原本是正常人,那現在應該還沒有轉化成吸血鬼,還不怕陽光。”羅左背對着牆,低喃道:“眼下不能輕舉妄動,畢竟隊裡沒人想過帶銀器——主要是誰能想到會遇上吸血鬼。”
随後,他正沉思着,門的另一邊傳來騷動,一隊人的腳步聲正在迅速靠近。
“偏偏這個時候。”羅左隻躊躇半秒,便匆忙地推了薇薇安和夏晨貼上對面的牆。他拔了手.槍,背靠自己這邊的牆,屏住呼吸。
下一刻門開了,羅左将子彈上膛。
裡頭的人邁出一步,卻在聽到哀嚎後又命令道:“關門!”
逃過一劫的三人霎時沉下口氣,但羅左還是沒敢放松警惕。他望了望悠長拱廊的盡頭,又觀察了兩側的玻璃窗,斟酌了兩秒後果斷撬開了窗鎖,帶着人翻了出去,再将窗戶掩好。
之後的幾分鐘内,左修院持續傳出聲響,但那扇門卻再也沒被打開了。
羅左逐漸産生了不妙的預感,撥通了和許揚的對話。
“小揚。”“左哥。”
“我有件很嚴重的事要跟你說。”“我這邊遇到了一點情況。”
兩人同時說完這幾句話後,許揚皺起眉頭,能感覺到對方的語氣要更加緊迫而小心。他深吸一口氣,“你先說吧,我這邊算是小事。”說話的過程中,他悄悄往旁邊一瞥,見小言琛乖巧安靜地抱着小馬娃娃,咧着嘴露出兩顆小尖牙,連忙移回視線。
另一邊,羅左将手.槍别回腰上,說:“教皇其實一直在,隻是對外說出了門,前面差點還發現了我們。”
“你們在哪?”
“之前那個花壇,我們翻了出去,躲在窗台下。教皇現在帶了很多修士在左修院裡,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不過猜裡邊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我們着陸的這個時間節點正好是小姐死的那天。”
許揚遲疑了半會,應道:“現下小姐還在房間裡,應該沒那麼快出事。”
“不一定,我方才聽到左修院裡的尖叫聲,這會隐約是一陣一陣的。”羅左說着探出半個頭,棕黑的眼珠能觀察到大門在震動。
對方這一說,許揚已經有幾分猜測了。他捏了捏眉心,說道:“我之前就在想,如果是前任教皇,他建完了教堂,會怎麼處置那些轉化成功的工人。畢竟那些吸血鬼不會老死,無異于一堆定時炸彈。如果他們還沒有神智的話,就像街上亂咬的瘋狗,不僅如此,他們現在群居還緻命。”
許揚毫無波瀾的雙眼裡閃過暗芒,繼續道:“所以,教皇多半會全部處決掉工人,帶着那些肮髒的試驗一起埋葬。然而,說是這麼說,做成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有預感,就是在處置工人的時候出現了意外,畢竟貪念這種東西,終有一天會将人反噬。”
尾音剛落,耳機那邊就出現了新的變化,厚重的大門被猛得推開,一個黑影飛出。羅左完全來不及看清是什麼東西,臉貼上玻璃四處梭巡着。他心裡其實有所準備了,但還是被猝然冒出的可怖臉龐吓到。
“咱們到光下,他不敢出來。”
羅左撫着心口往後撤了幾步,果然就見逃出來的吸血鬼被光灼傷,發出尖而細的喊叫,然後忍着疼痛往殿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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