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遠不答反問,眼神在他身上放肆流連起來,“你覺得我想要什麼?我能要什麼?”
葉容坦率的迎上他的目光,“所以我才百思不得其解,我雖然普通但并沒有那麼自信,我想不到我身上沒有可圖的地方,我原本不想誤會什麼……可您這樣,不得不讓我多想。”
傅聞遠噙着笑,淺淡的戲谑中仍不乏溫柔,“或許隻是衆多爛俗橋段之一,比如我對你一見鐘情,不圖什麼,隻是想得到你的愛罷了。”
葉容一臉地不相信,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這話您自己信麼?”
傅聞遠慢慢收起了笑,聲音中是足以蠱惑人心的堅定,“我信,容容,你相信宿命麼?”
葉容隻是看着他,并沒有回話,眼中卻是一覽無餘的否定。
“容容知道等待戈多嗎?兩個無聊人的一個無聊的故事,可無聊本身就很有意思。
所謂愛情就像他們等待的戈多一樣,你不确定他來還是不來,你甚至不知道戈多是誰,你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但你會等下去,不斷忍受痛苦的煎熬,騙着自己即使他今晚不來了,但明天準來。”
葉容聽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傅聞遠眼中花火明明暗暗光怪陸離,他輕聲道:“我一直感覺我在等一個人,我經常會夢到他,盡管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我認得他的眼睛,我等啊等,可他從來不曾出現過,我獨自一人在幹涸中渴了太久了,久到我以為永久的等待就是我的宿命。”
“直到我見到了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枝頭多汁的蜜桃,那麼甜那麼軟,張嘴咬一口,仿佛夏天就來了。”
傅聞遠沒說的是,那感覺也像重重迷障的森林深處,枝葉遮住的陽光,腳下松而軟的泥土,有愛欲纏繞叢生,快要讓他窒息也從不在乎。
森林裡後來燃起了撲天大火,又被澆上了熱油,炙熱的同時卻也更加清醒,讓他一刻也不能停止追逐。
葉容垂下眼,掩下他的困惑,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動心,他活了二十五年勉強也算能分辨得出來。
所以傅聞遠這架勢,才真的讓他頭疼。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招惹到這樣一朵爛桃花,但他清楚知道目前的他并不是一個适合談感情的人,在感情中他有多難以抽離就有多難以深陷。
上一段死去活來的感情仍在剪不斷理還亂,他實在沒心情來場無縫銜接,更何況是和傅聞遠這樣的人。
媚眼仿佛抛給了瞎子,葉容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擋回了傅聞遠所有的甜言蜜語,“别開玩笑了,我們回去吧,山裡太冷了。”
傅聞遠也點到即止見好就收,心照不宣地安靜跟在葉容身邊。
兩人在山莊門口碰到了提着公文包匆匆趕來的謝山,說是有情況報告給傅聞遠。
“先生,有兩件事。一是青翼所有人員的資料和一周的行蹤都查過了,沒有找到會出現在渡雲山莊的人。”他說着,拿出一沓文件呈在傅聞遠面前,葉容一眼就看到文件封面标識是謝山手上的刺青。
傅聞遠表情不好看地翻着,“意思是找不到人?”
謝山低着頭,手指扣着包沿,低聲下氣道:“先生,很抱歉。”
傅聞遠沒有訓斥他,手中不停翻着資料,淡淡問道:“第二件事呢?”
謝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出一個頁面,遞給傅聞遠,“封緻庭先生與孔陳笙先生被拍到了,集團投資的《心障》受到風波,暫時不能開機了。”
傅聞遠皺眉看着手機屏幕,臉色沉得比天上的烏雲還黑。
葉容在後面也看的心驚肉跳的,竟然是兩個人在公寓裡的接吻照被拍到了。
傅聞遠心情不爽地當場撥了個電話出去,那邊很快就接通,傅聞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封緻庭,給你二十四個小時,如果你的公關團隊還是這麼廢物,就讓他們滾。《心障》我要按時開機,差一分一秒我都能讓你再破産一次。”
罵完沒等封緻庭那邊回話,他就眼都不眨雷厲風行地挂了電話,将手機扔還給了謝山,“好了,事情全都解決了,青翼的事再繼續查,有消息再來告訴我。”
謝山恭敬地應下,傅聞遠就走過來跟葉容商量起來,“容容,我想了想,可不可以加條感情線,在醫生和瘋子身上,正好配合封緻庭他們這次意外營銷,他們倆個暫時不能公開,隻能用說是在試戲解釋一下。”
葉容目瞪口呆,心想原來還可以這樣搞嗎?!
他提線木偶一樣傻傻地回道:“好說好說,以大局為重。”
兩個人商讨着一些細節,相伴着往房間方向走。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三清道令 [未來]怪物與鲛人+番外 修到大乘,從覺醒廢物系統開始 在到處之間找我 (HP同人)[HP]阿盧埃特+番外 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輔 (咒回同人)[咒術回戰]飛鳥+番外 女配她隻想搞學習+番外 箭破天門 求鸾+番外 你在異鄉安好 仙山上有個學生會+番外 三國:劉備接錯人,卧龍誤入曹營 在封号邊緣反複修仙 獵仙 當冤種皇後和反賊互穿後+番外 異界:魔王降臨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鳳明薇慕容骁 甩掉渣男後被霸總狂寵 逆轉光陰後,我問道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