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再’劈腿……奧菲,有些話你得多思考一下再說出口,我不是從以前就這麼教你……”
疲于應對自家女孩尖銳的追問,斯佩多似乎花了一番功夫來整理心情,重新拾起那張面具似的優雅笑臉向Giotto發話道:
“嗯……總之,奧菲我就先留在這裡,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和小孩子打交道麼?——作為交換,是否能麻煩你把克麗斯·埃羅小姐借給我一會兒呢,Giotto?”
果然。
雖說不知出于什麼理由,但他此行的目的是我。
“戴蒙,你……”
Giotto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我已經直起身來大步向門口走了過去,邊披外套邊漫不經心地撂下話道:
“說不定是求婚話題的商談,不是土雞你能幹涉的問題。Giotto,你就在躺這裡好~~~~好滿足你的戀童癖,等我解決了未來男主人的戀愛煩惱之後,很快就回來和你一塊兒享用點心。”
——順便,正式向你宣誓效忠。
一兩隻菠蘿滾過來橫加幹預,是無法打斷騎士決心要幹的事情的。
…………
“嗯……到這裡就可以了吧。埃羅小姐,你猜到我要與你商量的話題了麼?”
斯佩多一路默不作聲地把我帶到附近一處靜僻的山坳,這才停下腳步向我搭話道。盡管他的語氣裡躍動着一貫輕浮不恭的調子,其中蘊含的輕松笑意卻已消失了。
他轉過身靜靜逼視着我,無論怎樣挑剔細看都與艾琳娜十分相配的清俊面孔上,沒有一絲表情。
和Giotto一樣,這個男人似乎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戴蒙·斯佩多的微笑不過是無法抵達眼底和心中的涼薄假面。
這個男人的本質和Giotto完全不同,倒是意外地跟我很相似——隻不過我懶得在人前作出那副漂亮的假面罷了。
擁有“惡魔”之名、一點點展露出本質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注視着我。
“……看起來,不是戀愛的話題呢。虧我還以為你終于下定決心要求婚了,稍稍為艾琳娜小姐激動了一下。别讓我失望太多次啊,未來的男主人。”
我諷刺地朝他揚起一條眉毛,心裡很不情願聽到即将挑起的議題。
既然必須回避Giotto,就意味着我們正面對那個老好人無法承受的嚴酷事态。
不出所料,斯佩多背過身小小歎了口氣,然後向我投來滿含着冰渣的冷冽視線。
“——這個消息,我們暫時還隐瞞着Giotto,不過我想應該讓你知道。是Giotto殺了蘇珊·勃朗特,對不對?”
“是他殺的沒錯。這件事,他不是早在你面前檢讨過好多回了麼?難不成你現在要來追究他的道德責任?戴蒙先生,這可輪不到你……”
他一提及Giotto未愈的瘡疤,不知為何勾起了我心頭壓抑着的火氣,口吻裡漸漸染上了敵意。
“Nufufu……你總是喜歡多心,埃羅小姐。想要追究Giotto道德責任的不是我,而是他的……不對,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大概還沒有聽說,貴族們不知怎麼從薩德裡克莊園的生還者處打聽到了蘇珊小姐的故事,現在正利用他們對報社的控制大肆宣傳自衛隊的‘暴行’呢。”
“……?!!”
不顧我震驚動搖的眼神,斯佩多近乎殘酷地繼續着他的話題。
“就在你和Giotto深居養病的時候,傳言已經漸漸在城鎮裡蔓延開了。那些蠢貨這次真是找到了一個做文章的好題材——蘇珊·勃朗特小姐自幼父母雙亡,生活貧苦至極,她還要自力養活一個不滿十歲的弟弟。如今她正是如花之年,腹中還懷上了胎兒,有兩個小生命指望她的養育,卻無端卷入了自衛隊的暴力行動以緻一屍兩命。作為污蔑醜化自衛隊的負面材料,簡直是像戲劇情節一樣再完美不過了。多虧蘇珊小姐殒命後的繼續活躍,現在鎮上對我們的風評……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
失算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利用蘇珊的橫死,反過來動搖我們深紮于城鎮群衆之間的根基。
消滅一切可能威脅原本是天經地義之事,但經對方這麼一渲染,自衛隊立刻就被塑造成了殘殺婦孺的街頭流氓,跟大山裡攔路搶劫的土匪們沒什麼兩樣。
“革命者”和“罪犯”,其間有時根本沒有界限。
手背上被刀刃穿透的傷口,此時一跳一跳地抽痛起來。
蘇珊……這是你的詛咒嗎。
蠢女孩,這種詛咒哪裡用得着施加到Giotto和整個自衛隊頭上,明明隻報複真心想殺你的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那你的意思是?戴蒙先生,你是做好打算才來找我商量的,不是嗎?”
斯佩多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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