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點好了,可以開始了?”
蘇厭希沒再掙紮,而是眯了眯細長的眉眼,坦然地輕笑。
“行。”香薰蠟燭自顧自地燃燒,蘇厭希話語輕輕,尾音上挑,“開始吧,‘純情少男’。”
後來,蘇厭希滿腦子隻剩一個想法:純情少男太可怕。
果然成年人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更要牢記:不要随便逗弄一條僞裝成天真狗狗的狼!
但到底是自己先帶頭作弄的别允縱,他也隻能自食惡果。就當長個記性,下次别再給這冤家蹬鼻子上簡單機會。
“老婆,腰酸嘛,腿疼嘛?”别允縱殷勤地問候着,話裡話外滿是神清氣爽,“給你按按?”
蘇厭希被喊得太陽穴突突,踹别允縱一腳:“先把你的腳拿開。”
别允縱急忙挪腳,乖巧道歉:“哎呀哎呀,不小心就搭着了,我都沒反應過來。怎麼着,沒壓着哪吧?”
蘇厭希冷哼,活動了下四肢:“不知你哪養成的臭毛病,總愛橫在我身上睡。等到七老八十的時候,你繼續壓着,看我骨頭散不散。”
蘇厭希本意是罵臭冤家的,但這冤家貨提煉的重點一向歪得可以,嘿嘿笑着又将蘇厭希抱去。
“明白了,老婆想跟我過到七老八十!
“太好了,蘇厭希要跟我過到七老八十诶~”
兩人裹着一個被窩,相擁相抱地翻滾打鬧了一會兒。一張被子越裹越緊實,兩人也貼得不能再近。
抱着身軀柔軟的好老婆,别允縱突發奇想,問:“厭希……?老婆,我一直蠻奇怪的,你為什麼要改這麼個名字?
“如果說衍希是衍生希望,那厭希不就是厭倦希望?好奇怪,這一點也不像媽媽會給孩子取的名字。”
“不是媽媽取的,是我自己要求這麼換的。”蘇厭希捧住别允縱的臉,“因為爸爸的事情,我當時确實對未來、對奇迹、對希望等積極美好的詞厭倦煩躁。
“爸爸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廉政清官——他連名字中都有‘愛民’兩個字。但這麼好的爸爸,最終卻因為五萬塊錢入了獄,仔細想想不荒唐可笑嗎?”
簡直是荒唐可笑至極了。現實永遠比小說裡的更諷刺;偏偏這麼諷刺的事情,發生在蘇厭希身上。
别允縱明了地點點頭,又問:“改名有效果嗎?隻是改了一個字而已,真的能起到保護隐私的作用?”
“還是有效果的。名字是一個人在社會上生活的符号,往事和資料等,往往與這個獨特的符号相伴相随。一旦符号被改變了,那這個人過往生活的痕迹也會被抹去大半。”
至少對蘇厭希來說,這個名字改得相當有用。
保護隐私、藏起爸爸的那一段不快往事是之一,改變他做事風格和思維模式是之二。
還叫蘇衍希的他,幸福快樂,雖然爸爸那會賺得不多,但足夠一家三口人的生活所用。他在幼兒園和小學裡受同學敬佩、受老師照顧,還能有機會和體面帥氣的市長爸爸一起,出鏡本地的電視台。
多麼風光,多麼無憂無慮。
爸爸後來遭人陷害後,一切都變了。同學鄙夷他,老師針對他,鄰居上下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不得已之下,媽媽在受賄調查之後,連夜帶他逃離了原本生活的地方,到無人認識他們的偏遠小鎮去。
蘇衍希,也因而變成了蘇厭希。
“厭”這個字,代表着他再也不相信爸爸說的“以德報人,他人也會以德報己”。他變得目的性極強,學着以美貌、和擅長營造出的美好第一印象,作為進攻和實現目的的武器。沒有什麼以德報人,有的隻有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
“我挺喜歡我現在這個名字的。雖然原本爸爸取的衍希也很好,但對我來說,現在這個才更适合我——更像我。”
“嗯。”别允縱不自覺地又收緊手臂,幾乎要将蘇厭希揉到懷裡,“我也這麼覺得。厭希厭希,厭希就是你。”
蘇厭希被抱得快喘不過氣,正想讓臭大狗松點力時,他又腦内小燈泡一亮:“我好像想到了?搜查不到戚向安過往資料的原因。
“那家夥,很可能也改名換姓,換身份生活過。”
“不一定。”
别允縱也在思考。想想他從頭到尾都隻讓哥嫂幫忙查找過,所以搜查的範圍,是始終局限在娛樂圈内的。
“也可能是方向有誤。經紀人不是說,那姓戚的有洗錢傳聞嗎?大膽一些猜測,他的後台會不會是……?”
别允縱沒把話說全,但蘇厭希明白了他的意思。
蘇爸當初被冤枉入獄,就是受地方派别鬥争所害。兩件事情忽然有了共通之處,這讓蘇厭希感到詫異驚悚的同時,又有一種真相近在咫尺,稍一伸手就能緊緊握住的興奮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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