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寒從沒想過他會在二十幾歲還幹這種和人戲水的幼稚事,大概這便是“色授魂與,心愉一側”①。
意識到這點時溫止寒一時恍惚,他已經分不清他看中的是姚書會本人還是覆在姚書會臉上那張精緻的面具。
姚書會臉上的人皮面具仿佛在跟溫止寒作對,那個褶子始終存在。
溫止寒歎了口氣,有些懊惱地道:“方才玩太瘋了,我幫你重新貼過罷。”
姚書會乖順地嗯了一聲,兩人換了個位置——姚書會的後背朝向門口,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進入,他原本的模樣被看了去。
他臉上的假面被揭下,露出了原本的臉。
明明已非絕色,溫止寒的視線還是不自覺地迷失在姚書會清亮的瞳中;他想,必然是蒸汽太熱,熏得他轉不動眼珠子。
面具很快就被妥帖地粘回姚書會臉上,溫止寒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态,開口詢問道:“我幫你搓搓?”
姚書會自然驚異,問:“雲舒還會這個?”
溫止寒靠在溫泉池的内壁,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他說話時沒有提着氣,聲音聽着軟綿綿的,他邊搓邊答:“我父親喜歡我為他搓背。雖然他去世時我年紀尚小,但‘童子功’往往比長大了再學習的功夫更厲害,不是嗎?”
溫枕檀在世時雖為一方司酒,但他為官清廉、生活節儉,家中也甚是清貧,平日裡洗澡大多到河裡随意洗洗。
隻有每月發俸祿的時候,溫枕檀才舍得拿出家中的大木桶,燒上一桶熱水,泡上大半天。
每到那時候,溫枕檀就會讓還不到木桶高的溫止寒為他搓背——溫止寒站着夠不着,溫枕檀便備上一塊半人高的闆凳,或是一把把溫止寒撈進水中。
他每每都會逗得溫止寒咯咯大笑,也不知是讓溫止寒為他搓背還是與溫止寒玩樂的同時與他一同享受那一桶熱騰騰的水。
往往半個後背都沒搓完,溫止寒衣服連着人就都濕透了,他也在那個時候就學會了凫水。
溫止寒仿佛透過自己骨節分明的手看到了那段美好時光,他多想再回到那時,哪怕一天也好。
他想起幾天前姚鏡珩尚未說出的、他父親的死因,這讓他無法不在意。
他想,等回到盛京,定要向姚鏡珩問個清楚,也算了結了自己一樁心事。
思緒翻飛間,溫止寒手上力度一下子沒控制好,下了重手,搓得姚書會倒吸一口氣,發出了“嘶”的痛呼聲。
因溫止寒手法娴熟,姚書會本被對方搓得昏昏欲睡,這回卻是清醒了。他劃了幾下水,遊出兩步遠,回過身笑問溫止寒:“雲舒可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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