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書

第129頁（第1頁）

她沒有上岸，就浮在岸邊瞪着他，怒聲說：&ldo;你不許吃！那是我的！&rdo;楚行含笑說：&ldo;說話要講求有理有據。你從哪裡能證明這魚粥是你的？&rdo;罂粟磨着牙，看他把又一口魚粥咽下去，喝道：&ldo;楚行！&rdo;楚行笑着說：&ldo;你上來。&rdo;&ldo;我不吃了！&rdo;她說完重新紮進水裡，又要遊到對面去，身後楚行慢悠悠道：&ldo;不要再遊了，總歸姿勢還是不好看。還是過來吃東西。&rdo;他的話音一落，罂粟像是&ldo;嘭&rdo;地一聲炸了毛，猛地轉身，帶着滿身水迹上了岸，蹬蹬走到他面前，一根手指&ldo;刷&rdo;地戳到他的鼻梁上：&ldo;你再說一遍！你以為你遊得就多好看！&rdo;&ldo;好了，&rdo;他眼梢帶着笑意，一手端着瓷碗，一手将她不由分說緊緊摟到懷裡，&ldo;非要這樣才上來，你鬧不鬧？&rdo;她用了力氣掙紮：&ldo;明明都是你的錯！&rdo;&ldo;我什麼錯？&rdo;她怒氣沖沖地瞪着他，隻說了個&ldo;你&rdo;字，又乍然間住了口。突然整個人像是洩氣的球，方才氣鼓鼓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坐在他腿上，隻這麼一錯眼，就忽然安靜了下來。他看她垂下眼，不聲不響将他手中的魚粥捧過去，不再說話，隻默默将剩下的都吃下去。又把碗往一邊小桌上一摔，又要進去水裡。他把她拽住：&ldo;剛吃完東西，消消食再去。&rdo;罂粟根本不聽，用力掙開他，又下去水裡。他半蹲在岸邊上，看她理也不理他地兀自遊了幾圈，最後遠遠地停在對面。他方才隻不過是在逗她。她學東西一向很快，隻不過這麼兩日，泳姿就已經很漂亮，在水中靈活翩然得像一尾魚一樣。并且，隻來回遊兩遍，就像是有魚尾輕輕劃過他的心尖上，讓他不自覺地微微屏息。這兩日他沒有過來，也不過就是這個原因。她伴在他身邊這些年，至這幾日才讓他猛地發覺，她早已不隻是當年那個嬌憨可愛的小女孩模樣。楚行尚有些發怔，罂粟已經從對岸慢慢遊了回來。剛到跟前，忽然又擰起眉心，弓着腰蜷進水裡。她抓着自己的小腿開始掙紮，被他很快捉住胳膊提到岸上。他把她抱到懷裡，溫熱掌心很快代替她的手捂在她的小腿上，說：&ldo;是這裡抽筋？&rdo;她咬着唇壓抑住呻吟，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小聲說：&ldo;……好痛。&rdo;他看她一眼，過了片刻才收回眼神，給她的小腿輕柔揉捏，漸漸用力。一直到她的痙攣感覺退去，他的指尖仍停在她的小腿，靜默片刻後，突然低聲喚她的名字：&ldo;罂粟。&rdo;他在她擡起頭的同一時候俯身，在她的半邊唇角親下去。楚行親得細緻而溫和，卻還是能感到她渾身僵硬。他緩緩撫着她的後背，過了一會兒，終于讓她慢慢放松下來。他略略低眼，便看到罂粟眼睛裡泛上來的薄薄一層水意。她的臉頰也慢慢浮出绯意，卻在他的懷裡略微掙了一下。楚行握住她的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交纏住，另一隻手沿着她的腿窩，緩緩撫上去，還未明顯動作，罂粟又輕微動了動，忽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唇角勾了一下，低下身挨個親吻她的手指，再緩緩移到手背，見她仍舊不松開，不再強求，隻低聲說：&ldo;别怕。&rdo;他後面還跟着幾個字，語調比方才更溫柔，卻是輕咬着她的耳垂含混說出來，罂粟沒有聽清楚。他的每個動作都耐心細緻，讓她大腦空白，隻下意識覺得自己變得仿佛整個人都在他手上，不管他的手指流連到哪裡，都讓她忍不住戰栗。而他隻在她的後腰上輕輕刮了兩下，她已經不受控制地軟下去。他一直逗哄着她，聲音低纏，罂粟咬着唇，始終一聲不吭。等到他緩緩進入的時候，她終于嗚咽一聲，低低地哭出來。她開始蹬腿推拒，手也掐進他的皮ròu裡，過一會兒，仿佛覺得仍難以忍受，蹙緊眉心小聲說：&ldo;……疼，你出去。&rdo;他的手撐在她兩側，俯身又去親她，在嘴角輕喚她的名字。一直到她有松動的迹象，他低聲開口：&ldo;抱住我。&rdo;罂粟的眼皮顫了顫，終于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他把她的眼淚一點點吻下去，動作溫柔至極。看着她時，眼角眉梢間有淡淡笑容：&ldo;抱着我，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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