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路上被人纏住,一時無法脫身。”被稱為夏悅的女子道。
“哦?”男人冷冷地問,“怎麼回事?”
“屬下在弘味軒與黑魚碰面,交談時用了一兩句家鄉的言語。”夏悅隻好解釋,“原想那地方喧鬧,又在一間堆雜物的地方,屬下音量也低,不該被人聽去,不想那五皇子耳力過人,竟然聽到了。而且……不知為何,他竟懂我們的語言,一路纏着我,非要問故鄉在何處。”
“五皇子?”男人一怔,随即向前邁了一步,又道,“他怎麼……你的話都被他聽去了?”
“大人放心,屬下很小心,夾帶着說的一兩句故鄉話并未涉及重要的事,且看他的反應……應該也不曾聽到什麼,但他纏住我,想知道是哪裡的方言。”
“這就有意思了,你起來吧。”
男人在屋子裡踱了幾步,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後轉過身,回歸正題:“東西拿到了吧。”
“嗯。”
夏悅從袖中取出一張折疊的方方正正,隻有半個掌心大的紙,恭敬地用雙手呈遞到男人面前。
男人接過,并未打開來看,隻淡漠道:“我得提醒你,規矩你懂的,倘若暴露了,我隻能棄了你。”
銀色面具反射着淡淡的幽寒的光,看不見面具後男人的神情,那聲音卻冷得讓人發怵。
“是。”夏悅抱拳低頭,“屬下明白。”
“等等。”男人在夏悅轉身時,又道,“想法子查一查這位五皇子,明天我會派兩人與你接頭。”
賈勇龍路上被殺,楊穆乃安分了一段時日後又逍遙自在了起來,在宮裡碰見蘇毅瀾時,洋洋得意地從他身旁走過。
自從那天聽說呈報上去的賬簿與自己無關,楊穆乃便松了口氣,而後又在忐忑中等了幾日,并不見蘇毅瀾拿賬簿來要挾自己,便确定它已損毀。一顆心漸漸落回肚子裡,仿佛懸在頭頂的一把劍被人摘了,輕松了不少。
蘇毅瀾遇見紅衣女子那晚,去福陽殿向皇帝禀報募捐一事,在殿外碰到了楊穆乃,仿佛一道亮光閃過,他突然想起那次去牙市,這女子其實就在三皇子車上,當時還從車裡下來同楊穆乃說了一句什麼話。
難怪隐約覺得有些眼熟,那時蘇毅瀾并未認真看她,隻遠遠地隔着幾名燕王府侍衛随意瞥了一眼。而那女子跟三皇子講話時,輕聲細語,街上又嘈雜,他也沒留意說了什麼,似乎是……叫楊穆乃離開。
幾日後,蘇毅瀾嘗試去尋找那名紅衣女。他既不能找楊穆乃打聽,亦不能明着四處找人。憑猜測覺得那樣的女子應該來自煙花之地,思來想去,隻好用了一個最笨的辦法,到各家風月館去逛一次。
那過程可以說是相當的狼狽。
盈月樓是他進的第一家花樓,在老鸨的招呼下,幾個濃脂豔抹的女子一擁而上,對着他調笑拉扯。蘇毅瀾隻覺頭皮發緊,看清并沒有要找的人,落荒而逃。
出來後便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對方很狡猾。幾次嘗試甩開未果,當蘇毅瀾想拿下他時,那人立刻消失了。
蘇毅瀾懷疑是皇後或燕王的人,想想自己面上不過是逛個青樓而已,他們也拿不住把柄,便不再理會。
臘月初五,這天是皇帝的壽辰,宮裡要舉辦盛大的宮宴。
皇帝一早起身,攜皇後及三位皇子在康甯宮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拜祝,群臣依次站定,輪番跪拜祝壽,把往年說過的祝詞換幾個字又再說了一次。
一個時辰後,一幹人又随禦駕前往華英殿參加宴飲,皇家宗室子弟也都來了。酒過三巡,氣氛熱鬧了起來,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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