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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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掌聲伴随着一群四處流竄的餓鬼。周天淵一把抓住要奔海鮮區的蘇白：&ldo;那個美女是誰？&rdo;&ldo;螳螂嫂。&rdo;抱着孩子站在螳螂身邊還能是誰？奶媽？拍掉小周衙内的爪子，朝大閘蟹沖了過去。周天淵一轉頭，看見領導都在吧台。郁悶地湊過來，拉住老所長：&ldo;老大，我以為螳螂叔叔的兒子夠年輕了，沒想到他老婆更年輕，這讓我情何以堪。&rdo;老頭兒無聲地拍拍他的肩膀，低頭繼續吃批薩。趙培青在喝馄饨，陸明彥拎了瓶白蘭地自斟自飲，教導員……剛才還在門口擠兌别人呢，這一會兒又沒影兒了。沒人接他話茬。有人從吧台裡探出身遞給周天淵一塊老婆餅。&ldo;謝謝。&rdo;小周衙内道謝，誠懇的詢問：&ldo;您開的真的是酒吧嗎？&rdo;這叫一個品種齊全，風情各異。瞧，海鮮區旁邊還支着電烤爐烤羊腿呢！店主人不樂意了，兇神惡煞地問：&ldo;我開的店，愛賣什麼賣什麼，誰規定酒吧裡不能有馄饨和老婆餅？&rdo;周天淵捧着老婆餅思考：&ldo;是沒人規定過。&rdo;我國實行成文法，習慣不算法。陸明彥晃着酒瓶給他們介紹：&ldo;小天，大熊。大熊，小天。&rdo;果然身高長相都很大熊，不過是那種冬天秃了毛的熊，腦袋跟沙漠似的，連眉毛都很稀疏。&ldo;想知道老螳螂的媳婦兒為什麼比他小這麼多嗎？&rdo;高大威猛的大熊店主八卦兮兮地散播小道消息，&ldo;他們不告訴你我告訴你。&rdo;趙培青笑眯眯地放下碗，&ldo;要不你把神經所所有人的曆史都給他介紹介紹？&rdo;陸明彥砰的把酒瓶重重地放到台上，冷冷地看着大熊店主；老所長在玩刀叉。大熊店主立場堅定：&ldo;我是有原則的，領導的事從來不扒。&rdo;周天淵塞了滿嘴的老婆餅，不知從哪兒倒了杯茶，趴在吧台上等着聽書。&ldo;話說老螳螂的這個媳婦兒，已經是第三個了，&rdo;大熊一臉欽佩，周天淵也欽佩。繼續八卦，&ldo;你猜這個媳婦兒是什麼人？就是他第二個老婆帶來的女兒。&rdo;&ldo;噗。&rdo;小周衙内被茶水噎到。陸明彥不耐煩地看大熊：&ldo;快講完了？&rdo;&ldo;快了&rdo;，大熊直接結尾：&ldo;所以唐朗因為作風問題被調到申泾所了。&rdo;老所長拿着刀比劃。大熊店主立刻回到過程：&ldo;老唐是個好人。二十多年前他第一個老婆嫌他是個小警察，窮，離了，所有東西都給老婆，淨身出戶。十幾年前娶了個有吸毒史還帶着個不到十歲小孩的女人，不到兩年這個老婆卷了錢扔下女兒跑了。老唐對繼女沒話說，自己一年到頭一身警服，女兒上學他就在食堂湊合，給女兒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從來沒讓女兒在學校丢過人。讓她讀最好的大學，大學畢業了還要送出國念書。這小女孩讀大學的時候多少人追，可就是哭着喊着非螳螂不嫁，畢了業死也不出國。後來就結婚了，這不，兒子都有了。&rdo;周天淵提出疑問：&ldo;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願的，怎麼會有作風問題？&rdo;大熊幸災樂禍：&ldo;因為他第二任老婆也就是現任丈母娘又出現了，告老唐重婚，要求經濟賠償！雖然螳螂是一點錯都沒有，可上頭考慮到影響，還是給他記了過發配了。&rdo;&ldo;發配？&rdo;抱着兒子在一群神經病裡顯擺的螳螂大叔，怎麼看都是樂不思蜀嘛。大熊店主又給了周天淵一塊老婆餅，開導他：&ldo;所以說，像你們這種人，呆在神經所挺好的。&rdo;周天淵若有所思。陸明彥冷笑：&ldo;再好也沒留住你啊！&rdo;&ldo;咦？&rdo;小周衙内吃驚，指着大熊問：&ldo;你也是警察？&rdo;&ldo;幹嘛？不像啊！&rdo;大熊店主悻悻然：&ldo;曾經是。&rdo;是不像，您怎麼看都更像黑社會！怪不得老百姓總說警匪不分呢，就是你這樣的給誤導的，‐‐這招警的也不負責任，什麼形象的都敢往裡招！小周衙内好奇：&ldo;你為什麼不當警察了？&rdo;大熊豪邁一笑：&ldo;缺錢，就出來經商了。&rdo;點點頭，再換一個問法：&ldo;你為什麼會被踢到神經所？&rdo;大熊腼腆一笑：&ldo;沒什麼，就是得罪領導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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