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亭心想。
伯珥松開什亭,就像是忍冬的雪從被壓彎了腰的幹枯枝桠上掉落,神父的身姿從彎折變得筆直。
他向下一位皈依者示意,并把這位還呆坐在水中的男人扶了起來。
真主要求神父的眼睛明亮睿智,他看透一切的善與惡,卻唯獨看漏了隐藏在什亭眼中的那抹癡迷的光。
是深夜。
天空是一張大網,擠滿了陰影的魚群,烏雲遮住月亮,隻有一絲極微弱的光從縫中掙紮洩出,打在聖羅勒教堂的一塊玫瑰花窗上。
如今是早秋天氣,夏日暑氣不再,夜晚的空氣顯得冷重而潮濕,可是聖羅勒教堂卻點滿了紅燭,萬千火光閃爍,将聖堂和啟蒙所炙烤得明亮又溫暖。
伯珥神父晚餐後便來到聖堂進行晚禱,他心中的喜悅難以言喻,因為從兒時有記憶起,他就最向往孤兒院裡無所不能、為他和其他孩子們帶來快樂的弗帕爾神父;長大以後他更是虔誠信主,苦讀神學,順利考進神學院,在同一期的修生中也可謂是出類拔萃。
他無數次幻想過今日的首封禮,他期待着、盼望着今天的到來,但是卻從沒想過能夠真的成為神選之子。
他獨自一人立在十字架前,歡欣躍上眼角眉梢。
伯珥神父要克制自己的欲,他在胸口連着畫了好幾個十字,方才把那股油然而生的自豪給壓下去。
一邊撥弄烏木念珠,一邊背誦《百合經》的歡喜五端。
這位年輕漂亮的小神父,陶醉在自己對主的無限癡情中,絕然沒注意到聖羅勒教堂的門已經被打開。
外面開始下雨,開始隻能聽見雨點落在地上的那種微不足道的聲音,一道銀色的閃電劃過,頃刻之間,雨聲轟鳴。
秋季的風開始肆虐,順着大敞的門就橫掃了整個啟蒙所,神龛上、屏風上…所有蠟燭的火苗被砍斷,一個人踏着雨水,踏着風,走進了聖羅勒教堂。
“聖血流通,又以绛色蔽袍披身,僞拜如王。
如此侮辱之甚…”什亭看到站在十字架下握拳祈禱的伯珥神父,他仍穿着今早的那身,隻是沒再戴那個滑稽的黑色高帽。
燭火把他映得暖融融的,像真神一樣,甚至暈散着橘色的光。
他向他走去。
伯珥的眼鏡被猛地摘下,随後便被一個鐵般的身子箍住,力道之大,幾乎是要将他按在自己的骨血裡。
他慌張開口:“是誰!”“如此侮辱之甚…”什亭咀嚼着伯珥剛才念誦的最後一句。
背後的人手掌寬厚,還帶着粗粝的繭,死死地捂住伯珥的眼睛。
伯珥的臉漲得通紅,他掙紮,用手肘去頂那不知廉恥之人的腰腹,但是他的力量卻好像溪流彙入海洋,無論怎麼扭動都不能動那人一分一毫。
什亭的右手握住伯珥的脖子,把他的頭掰得向上仰,他親吻伯珥的耳朵和頸部,滾燙的鼻息噴灑在伯珥稚嫩的肉上,并順着衣袍滑向他敏感的脊椎。
他嘬出綿密的吻痕,時不時還伸出舌頭舔舐,伯珥出了點汗,他的皮膚剛一入嘴帶着點鹹,可是随後便是持續不斷的甘甜。
未經人事的小神父哪裡經得住這樣的猛攻狠擊,他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卻又要去威脅别人,“唔……你放開我,不然我、我要喊人了…唔啊…”“您盡管去喊吧,把大家喊過來看看,讓您的忠誠的信徒都看看,他們眼裡高不可攀的神父,正被人做着什麼事。”
伯珥即刻噤聲,他屈辱咬着自己的唇。
雨下得更大了,狠快地砸在地上,又是一道閃電,那光從窗戶上射進來,照亮伯珥面前被釘在十字架上正受苦難的主,久年失修的天花闆漏下一滴雨水,落在主緊閉的右眼上。
神父看到,心中的那根弦徹底崩了,“求求……求求你,别在這裡。”
他的嗓子就像吃了變質的奶酪,喑啞撕沉,卻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魅,勾得什亭上午養在心裡的癢癢蟲又出來作祟。
什亭扳過伯珥的臉,在他的嘴巴上狠狠親了一口,用沙啞得不行的氣聲說:“好。”
他拖拽着伯珥,帶着他來到了啟蒙所的浸禮池旁。
蠟燭早已熄滅,偌大的屋子裡隻透着些弱的月光,與鋪天蓋地的黑比起來不足為道。
伯珥在黑暗中隻能看到那人的一個結實的身體輪廓,他害怕、戰栗,旁的什麼也看不見了,隻得緊緊依附于那個挾持自己的歹者。
他被推到水裡,狼狽地跌坐在池子底,冰涼的水瞬間包裹着他,他四處亂摸,想要站起來,可剛起了一個身就被再次推倒。
“坐好了就請您别再動。”
什亭居高臨下地對他說。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可知道這麼做是在亵渎神靈嗎?這、這是不對的,神會将書上的災禍加于你、加于你!”盡管可憐的神父已經瑟瑟發抖,上牙和下牙打顫,他還是盡自己的全力去說服這個不知哪裡來的放肆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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